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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瘋了似的去摸包里的特效藥,指尖剛觸碰到的時候。
林曼曼突然撲過來,一把搶過我的包狠狠摜在地上。
所有東西散落一地,那只救命的藥滾到了薛懷遠腳邊。
“想裝病逃賬?。俊绷致戎业陌?,居高臨下地碾過吸入器。
刺耳的碎裂聲聽得我肝膽欲碎。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看你們就是一伙騙子!先是碰瓷,再是裝病,還敢冒充我家大小姐?。空娈斘覀冄胰耸巧底樱。俊?/p>
妹妹的咳嗽聲越來越微弱。
我的心臟像是被丟進了粉碎機,攪成碎片一樣疼痛。
“把藥給我!我妹妹有哮喘!你在薛家那么多年你不知道我妹妹有哮喘么?。俊蔽宜缓鹬鴵溥^去,卻被薛懷遠死死按住肩膀。
“你還在演戲?。渴?,這都讓你查到了,我們小小姐是有哮喘這個富貴病,可是你妹妹算什么東西,為了逃逸現(xiàn)在你還讓她裝哮喘?!”
“道歉!”薛懷遠聲音冷淡如冰,“給曼曼道歉,賠償一百萬,我就把藥給你?!?/p>
“你瘋了!她是哮喘!”我眼淚混著憤怒砸在他手背上,“這是你管轄的商場!你要讓看我們在這里出事么!”
“薛懷遠!我就是薛又薇!你這樣欺負我們你會后悔的!你怎么對得起爺爺對你的扶持和恩惠!”
被當面提及恩惠,薛懷遠瞳孔收縮。
就在我以為他要把藥給我們的時候。
薛懷遠笑了,滿是不屑,“你們的命值錢嗎?”
“我再跟你說一遍,不要冒充我薛家人出來招搖撞騙!”
“這個藥,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周圍人這下嚇得不敢出聲了。
在海市,誰人不知道薛家。
薛家的人咳嗽一下,海市都要震上三天。
“懷遠哥,別跟她廢話了。”
“想拿藥,可以啊,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喊我三聲姑奶奶,我就把這個破爛給你?!?/p>
妹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小臉蒼白得像紙。
我看著她虛弱的樣子,一股滅頂?shù)暮鈴哪_底竄起。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
“好,要一百萬是嗎?我給你一千萬。”
薛懷遠和林曼曼都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妥協(xié)。
當即給我電話讓我去湊錢。
“怕是你家要賣房賣車賣血來湊錢了吧?”
“這次就是個教訓,下次可不要再惹不該惹的人了哦。”
等待的時間里,林曼曼還在刁難我。
“下跪呢?你還得下跪呢!”
林曼曼得意地揚起下巴,等著看我下跪的丑態(tài)。
我抱著妹妹,緩緩調(diào)整姿勢。
卻不是對著林曼曼,而是側過身,對著遠處趕過來的黑衣西裝男人揚了揚下巴。
“王助,”我聲音找回了平靜,“通知下去,第一,凍結薛懷遠在薛氏集團的所有權限,即刻起停止接受調(diào)查?!?/p>
“第二,聯(lián)系法務部,以故意傷害敲詐勒索起訴林曼曼?!?/p>
“第三,叫直升機救護車,以最快的速度到頂層天臺接我們。”
王助頷首,立刻開始發(fā)號施令。
薛懷遠聞言臉色驟變,“你在跟誰說話?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林曼曼撒潑,“裝模作樣給誰看!快給我磕頭!”
我沒理他們,低頭吻了吻妹妹額頭,輕聲道,“念念別怕,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
念念親昵地蹭蹭我,“姐......我沒事......別擔心我?!?/p>
就在薛懷遠準備對我動手的時候。
一群穿著薛氏集團高管制服的人簇擁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跑來。
那老人竟然是久不出山的薛氏集團最高級別的行政總張伯!
他臉色慘白,對著人群厲聲喝道,“還愣著干什么!把那兩個混賬東西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