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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很快周逸遠也得到了學校發(fā)生的事情,第二天他就提前結束了出差工作趕了回來。
回到臥室里就上下把我看了個遍,確定我沒事之后,才把我拉到腿上坐在沙發(fā)里,用后怕般的語氣把我緊緊抱?。骸拔艺媾隆⒄媾履愫退吡??!?/p>
我捧著周逸遠的臉,看不透這張真情的表皮下的謊言。
“你真的這么在乎我嗎周逸遠?”
周逸遠不高興地抓住我的手:“你說什么話呢,我在乎什么你不是應該最了解嗎?”
隨即他讓人拿過來定制的禮裙,擺在床上。
“明晚去宴會,給你做的,看看喜歡哪套?!?/p>
他真的對我非常非常的大方,連裙子都做了好幾套,而且都是我喜歡的顏色和款式,仿佛對我了解到了骨子里。
拉著我站起來,揮退了傭人,周逸遠親自一套一套的給我試穿那些裙子。
每一條裙子,都為我量身定制,合身得可怕。
最后我們都同樣喜歡上那條水藍色的晚禮裙,連品味都是那么契合。
在我不經意閃爍出滿意的目光里,周逸遠給我戴上了一條鑲滿了鉆石的項鏈。
我認出這是和上次那條項鏈同一個品牌和設計師的項鏈,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不喜歡?上次不是很喜歡嗎?”
我很喜歡,真的很好看很華美。
他在后面抱住我,繾綣地吻我的臉,霸道的唇游弋到我唇邊:“寶貝你真是漂亮極了,我真想......”
但后面的話,他卻兀然停止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光微沉,最后微微一笑離我遠了一些,打量著我。
“真不枉我每天給你做那么多好吃的,最近總算長了點肉?!?/p>
的確,這段時間簡直就是無所顧忌的吃著他安排的各種美食,再也沒有了在周行川那里的顧忌,全都按照我的喜好做的一日三餐,短短不到一個月我就長了快十斤肉,不再像過去那樣干瘦了。
而是變得非常勻稱的身材。
周逸遠猶豫了一下還是牽起我的手,溫聲說:“雅柔,我們——”
“周先生,外面來了客人?!?/p>
管家急促地敲門聲響起:“他們說是您的親戚?!?/p>
周逸遠想說什么被打斷了,我們同時頓了一下,周逸遠眼底冒出無名業(yè)火,沖門外咬牙:“我哪有什么親戚,如果是騙子讓他們滾!否則打斷腿!”
管家卻唯唯諾諾地道:“可是那位也是姓周,還說是您的大哥?!?/p>
頓時,我就明白了——是周行川的父母來了。
可是他們來干什么?
他們當年跟周逸遠鬧得不可開交,最后為了周氏的權力,甚至不惜反目成仇讓周逸遠不得不放棄周氏遠赴他國,現在卻找上門來做什么?
下一瞬,周逸遠卻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把我按在沙發(fā)上:“我去看看他們要做什么,你別下來?!?/p>
隨著他的離去,我忽然想到了,難道,周氏夫妻是為了我來的?或者說是為了周行川來的?
我偷偷走到樓道處,這里能聽到樓下的談話聲,還能透過透明的樓梯扶手看到部分場景。
果然,那倆人走進來之后,周父跟周逸遠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隨便寒暄了幾聲,就開口問我是不是在這里。
周逸遠卻不正面回他,反而帶著幾絲諷刺地挑眉:“她在或者不在,不管你們的事情吧?!?/p>
周父卻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追求雅柔,可她是我們的兒媳婦,是行川的妻子,就算是你的侄媳婦,你怎么有臉對自己的侄媳婦出手?”
周逸遠瞬間就被逗笑了。
“據我所知,她已經跟周行川離婚了,跟你們周家人沒任何關系了,她和誰在一起管你們什么事情?”
周母尖銳的大叫:“你、你這是**!太不要臉了!”
周父吹胡子瞪眼:“何況什么‘你們周家人’,你自己也是周家人,你這個數典忘祖的周家叛徒!”
周逸遠被他們二人攻擊,卻負手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等他們罵夠了,才從容不迫地回答。
“首先,當年是你們背棄我,甚至雇傭人想弄死我,我早已經不是你們周家人了?!?/p>
“其次,我和雅柔是真心相愛,而她被周行川那個雜種背叛,跟我在一起天經地義,別隨便給我扣什么帽子?!?/p>
“再說了——我愛的女人,就算我真的跟她**,你們又算什么東西來管我?!”
他張揚放肆的目光,和渾身囂張冷厲的氣氛,比起當年有增無減,瞬間周氏夫婦就像不認識他了似的,被他的目光震得一時失語。
“就算如此,雅柔她也是我們家人,今天我們就要帶他回家!”
周氏夫婦其實當年待我也算可以,我聽話、勤勞,把他們的兒子照顧得妥妥貼貼,對外也拿得出手,從來不做有損周家形象的事情。
可那些哪里是真的好呢,不過因為我是好用的“工具”而已。
他們對我父親的態(tài)度,我是永遠記得。
根本不曾尊敬,把他當成乞丐一般冷眼以對。
那才是他們心底對我真正的看法。
如今他們兒子失去了我,整日失魂落魄,所以他們出現了,要我這個工具回去繼續(xù)伺候周行川。
他們當我是什么?
我正要下樓趕他們走,他們面前卻出現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