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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wù)員拿著長長的賬單走了過來:“女士,您好,一共消費三十八萬八,給您抹個零,收您三十萬?!?/p>
只見阿花將那個黑漆漆的瓦罐,“哐當(dāng)”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她伸手進去,摸出一個黃澄澄的金元寶,隨手扔在桌上。
“不用找了。”
服務(wù)員和周圍幾桌的客人都驚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個金元寶。
酒店大堂經(jīng)理聞訊趕來:“女士,真是非常抱歉。按照我們酒店的規(guī)定,我們只接受現(xiàn)金、刷卡或者移動支付。這種貴重物品,我們沒有專業(yè)的鑒定師,實在是不敢收啊?!?/p>
阿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李志才第一個跳出來:“你什么意思?狗眼看人低是吧?怕我們給不起錢?”
村民們也開始跟著起哄。
“就是!看我們是農(nóng)村來的,瞧不起我們!”
“金子都不要,你們酒店怎么開的?”
經(jīng)理一臉為難,不停地鞠躬道歉:“各位貴客,真的不是這個意思,這是規(guī)定啊。”
“規(guī)定個屁!”阿花被當(dāng)眾下了面子,瞬間就炸了,她指著經(jīng)理的鼻子罵道,“不就是怕金子是假的嗎?行!我今天就讓你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東西開開眼!”
她拿出手機,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撥通了事先查詢好的電話。
“喂?是金老板嗎?我,李阿花!我現(xiàn)在在金碧輝煌大酒店,你馬上帶上家伙過來,我這有一罐金元寶要出手!”
掛了電話,她抱著手臂,冷笑著看著經(jīng)理:“等著,我讓全城最大的金店老板親自來驗!到時候,我看你的臉往哪兒擱!”
金店老板來得很快,提著一個專業(yè)的手提箱,身后還跟著兩個伙計。
“哎喲,阿花妹子,什么大生意啊,這么著急?”金老板一來,就跟阿花套近乎。
“少廢話,驗貨!”阿花指了指桌上的瓦罐。
金老板也不多言,戴上眼鏡,拿出專業(yè)的工具,又是看,又是稱,又是用小錘子敲,最后還拿出個小噴槍,對著金元寶的邊角燒了一下。
整個大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結(jié)果。
阿花的臉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李志才更是得意地看著酒店經(jīng)理,仿佛已經(jīng)看到對方等下跪地求饒的樣子。
只有我,坐在角落里,心里默默地倒數(shù)。
三、二、一!
“咳咳,”金老板摘下眼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不是金子?!?/p>
“什么?”阿花的聲音瞬間尖利起來。
“這是黃銅鍍金,”金老板把那個被燒過的元寶遞過去,指著那個黑乎乎的角,“你們看,火一燒,里面的黃銅就露出來了。做工倒是不錯,挺唬人的,但是......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
這四個字,像一顆炸雷,在整個大堂里炸開。
所有人都傻了。
李志才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他搶過那個元寶,不敢相信地翻來覆去地看。
村民們的表情,從震驚,到疑惑,再到鄙夷和憤怒。
“搞了半天是假的?”
“我就說嘛,哪有那么好的事,隨便進個山就能撿到金元寶!”
“騙子,害我們白高興一場,還在這丟人現(xiàn)眼!”
酒店經(jīng)理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一揮手,幾個保安圍了上來:“女士,先生,現(xiàn)在可以結(jié)一下三十萬的餐費了嗎?如果沒錢,我們只能選擇報警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阿花瘋了一樣,把瓦罐里所有的元寶都倒了出來。
“你再驗,你給我一個個驗,怎么可能是假的!”
金老板連連擺手:“不用驗了,妹子,都是一樣的貨色,假的。”
“不——!”
阿花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尖叫,她癱坐在地上,眼神渙散,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怎么會是假的,上輩子......明明是真的!”
她猛地抬起頭,目光穿過混亂的人群,死死地釘在了我的身上。
“王桂英,是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