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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是林北望?那你真的是江稚魚的老師?”
厲行云指著老師的手,都有些顫抖。
孟懷雙手抱胸,“我早就跟你說過,師傅是林老先生的徒弟,你還不相信。”
林清云不屑道:“就算是林北望又怎么了?他照樣不能包庇江稚魚!”
“也不能說我的蛋糕有問題,我吃這么久了也沒什么問題啊?!?/p>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站起來就給了林清云一巴掌,“報告就擺在你眼前,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我兒子有什么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了!”
厲行云愣在原地,大腦飛快運轉。
終于想起,我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林老先生,那你肯定有辦法治好我家囡囡的對不對?”
厲行云的態(tài)度軟了許多。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老師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沒這個能力,只有小魚可以,她是世界上唯一治愈好過鉛中毒的醫(yī)生?!?/p>
厲行云笑了笑,“怎么可能,林老先生你就別開玩笑了,我還不了解她吧,她沒什么實力的…”
林清云拽了拽厲行云的衣袖,“行云,你別相信他的話,他肯定是騙我們的?!?/p>
厲行云呵斥了一聲,“你就別搗亂了,不準對林先生不敬。”
他的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一旁的女人又朝著我跪了下來,“江醫(yī)生,求求你救救我兒子?!?/p>
我慌忙地揮著手,“你別這樣,我…我已經被醫(yī)院辭掉了?!?/p>
老師一聽到這詞就氣,“你們院長還沒來嗎!”
“是誰?誰斷送了我兒子的后路啊,到底是誰啊,我要殺了她!”
女人的情緒漸漸有些失控,趴在桌上大哭起來。
林清云和厲行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額頭上的汗珠不受控制地往外冒著。
人群里有人大喊,“是他們!是他們在網上實名舉報江醫(yī)生?!?/p>
女人猛地抬起頭,怒目圓睜,“又是你們!”
“要是江醫(yī)生因為你們,不能救我的兒子,我絕對會讓你們付出代價?!?/p>
厲行云朝我使了使眼神,我冷笑一聲,別過了頭。
“稚魚,你真的是那位專家?”
我沒有理他。
“如假包換,我林北望從來都不說謊話,倒是你,怎么背刺我們小魚的!我一直以來都把小魚當女兒看,你把小魚當什么?”
我原本可以留在老師的實驗室做科研,可我卻選擇了從基層做起。
老師告訴我要低調,所以除了孟懷就沒人知道我的老師是林北望,我也很少提起自己是清北大學畢業(yè)的。
可我的低調,卻換來了不尊重、不信任。
我轉頭看了一眼林清云懷里的囡囡,不忍地留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