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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聿沒等我回應,便掛斷了電話。
隨著電話結束,在場的人也一哄而散。
許若欣離開前一改在他面前的乖順,狠狠瞪了我一眼,“算你走運,但我會讓你知道,他在意的,愛的人到底是誰!”
“對!你這個丑女人,你女兒死了都是活該,你妹妹被人欺負也活該!誰讓你霸占著裴爸爸不放,你們就該跟那個傻子一起去死!”
許月月尖酸刻薄的臉上盡是不屑,用著最惡毒的話說著。
我剛想撲過去掐死她,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向陽開始口吐白沫。
我不敢耽誤,只能狼狽地向她跌跌撞撞走去。
等我把她送去醫(yī)院再次進行檢查,醫(yī)生對我好一番說教。
“病人的身體不能再受刺激了,你要是真不想你妹妹活,就盡管折磨她!”
我畢恭畢敬道歉,表示再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回到病房,向陽也醒了。
她情緒有些失控,崩潰大喊:“姐,你讓我去死吧,我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我痛苦地向她撲去,緊緊抱住了她,“我已經失去女兒了,你再離開我,你要我怎么活?陽陽,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p>
我們爸媽去世得早,我從小和向陽相依為命。
裴淮聿知道我們的事情后,還曾保證過:“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會和你一起照顧好她。”
他知道我打工供向陽讀書不容易,就背著我偷偷給她錢,讓她穿好吃好,不讓我擔心。
被我發(fā)現后,他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子。
說:“我這不是怕你不接受我的好意嘛,陽陽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哥哥給妹妹花錢,天經地義?!?/p>
他之前口口聲聲說我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
然而現在,他卻任由別人隨意欺凌我們。
是我太傻太天真,他說什么我信什么。
所以,現在現實給了我狠狠一巴掌。
我忍著心里翻涌的悲傷,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花,告訴她:“陽陽,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明天就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了?!?/p>
她眼里染上了些許希望,但想到囡囡的死,眼里又劃過了悲傷。
“姐,我可以放下,可囡囡怎么辦?她死的時候才五歲,我們不為她討回公道了嗎?”
我眼眶的淚水無聲滑落,卻透著無盡的堅定,“討,必須討!傷害過你們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費了很大的勁才哄睡了向陽。
可就在當天晚上,我和向陽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汪汪叫的視頻被人發(fā)了出來,一度上了熱搜。
“我的天哪,姐妹兩人一起玩情趣?這是什么惡心癖好!”
“辣眼睛,現在的人為了錢,毫無下限,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真不知道什么樣的人能生出這樣的女兒!”
我看著網上不明真相的人發(fā)出的言論,氣得雙手顫抖。
同時也為自己的天真感到了后悔。
從和裴淮聿結婚后,我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家庭上。
我以為他會是我強大而有力的避風港。
卻從來沒想到,他也會成為刺傷我的利劍。
我默默拿出手機,給他打去電話,“裴淮聿,我答應你簽諒解書并撤訴,但你也得簽個保證書,保證不會再針對我和陽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