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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長劍一揮,戰(zhàn)鼓擂動,鐵騎如潮水般沖向敵陣。
太子雖坐擁禁軍精銳,卻是個紙上談兵的草包。
他慌亂下令放箭,可箭雨未落,舅舅的先鋒已撕開防線。
騎兵沖陣,長矛如林,禁軍陣腳大亂。
“廢物!都是廢物!給我頂??!”太子在馬上嘶吼,手中馬鞭胡亂抽打身旁的將領(lǐng)。
可戰(zhàn)局已亂。
舅舅的軍隊如狼入羊群,禁軍節(jié)節(jié)敗退。
太子見勢不妙,竟調(diào)轉(zhuǎn)馬頭想逃,卻被副將死死攔住。
“殿下,不能退!退了軍心就散了!”
太子咬牙,硬著頭皮揮劍。
“殺!給我殺光反賊!”
可他的指揮毫無章法,禁軍越打越亂。
原本的優(yōu)勢,硬生生被他耗成了僵局。
混戰(zhàn)中,太子忽然瞥見站在舅舅身側(cè)的我。
他眼中迸出怨毒的光,厲聲罵道:“沈昭月!你這賤人竟敢投敵謀反!”
“待我擒了你,定將你千刀萬剮!”
我冷笑,揚聲道:“蕭景珩!你欺我辱我,害我奶娘慘死,如今還有臉罵我謀反?”
“你這廢物連仗都打不明白,不如早點自刎,省得丟人現(xiàn)眼!”
太子氣得臉色發(fā)青,還想再罵。
卻被一支流箭擦破臉頰,嚇得縮回陣中。
舅舅見戰(zhàn)局膠著,果斷下令鳴金收兵。
回營路上,他沉聲道:“禁軍雖亂,但京城城墻堅固,強攻傷亡太大。”
我忽然想起一事,低聲道:“舅舅,我知道一條暗道?!?/p>
舅舅猛地轉(zhuǎn)頭:“什么暗道?”
“東宮后花園的假山下,有一條通往外城的地道,是前朝修的,很寬,運兵足夠了!”
“太子曾帶林楚楚進去玩過,我偶然聽見他們提起!”
舅舅眼中精光一閃,用力拍了拍我的肩。
“好!昭月,你立了大功!”
他當即召來副將,低聲部署。
三更時分,烏云遮月。
我領(lǐng)著舅舅和三百精銳,悄無聲息地摸到入口。
舅舅打了個手勢,士兵們魚貫而入。
地道陰冷潮濕,蛛網(wǎng)掛滿石壁,腳步踏在積水上,發(fā)出細微的回響。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出現(xiàn)一道鐵柵欄。
我低聲道:“過了這里,就是東宮的偏殿?!?/p>
舅舅點頭,兩名士兵上前,用鐵鉗無聲地絞斷鎖鏈。
我們潛出地道,偏殿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幾盞殘燈搖曳。
遠處傳來絲竹聲。
太子竟還在宴飲作樂。
舅舅冷笑:“真是天助我也?!?/p>
他派一隊人馬去開城門,自己則帶兵直奔太子寢宮。
寢宮外,侍衛(wèi)醉醺醺地打著盹。
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按倒在地。
舅舅一腳踹開殿門。
殿內(nèi)紅燭高燒,太子衣衫不整地壓著林楚楚。
正在滿頭大汗的使勁。
門開的瞬間,太子驚跳起來。
“誰?!”
我緩步上前,冷眼看著他:“殿下,別來無恙!”
太子臉色煞白,林楚楚尖叫一聲,扯過錦被遮住身子。
“你們怎么進來的?!”太子踉蹌著后退,撞翻了案幾。
舅舅懶得廢話,一揮手。
“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