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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群人朝這邊跑來,在場除了我和隨行人員以外,全都震驚不已。
“這規(guī)模這陣仗,難不成B市有什么恐怖事件?”
剛剛要動我行李的那個人沒忍住感嘆,被李隊長瞪了一眼,趕緊閉緊了嘴巴。
但是這話,卻被一旁的馮盈二人聽到了,
馮盈一臉慶幸地指著我,
“我已經(jīng)和他離婚了,李隊長你要給我作證,他做的事,可和我半點關(guān)系沒有。”
“呵,韓深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人,怎么出去幾年就闖下這么大禍?!?/p>
“你剛剛還不愿意和我離婚,是不是想拉我下水!”
旁邊的周正陽也趕緊搭腔,
“放心吧盈盈,咱們這些年和部隊的生意一直合作愉快,他們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好人。”
“B市誰不知道你老公多年未見,不會牽連到你的,大不了一會我們就搬出黎老......”
他話還沒有說完,沖過來的一群人不由分說,就將馮盈帶來的保鏢全部拿下。
"喂喂喂,你們抓錯人了,"
周正陽急急忙忙沖了出來,在看到冰冷的槍口時望而卻步,但仍舊隔著老遠指著我大聲爭辯,
“他才是你們要抓的人,他們在這里鬧事,還攜帶違禁物品,趕緊把他們都抓起來。”
他說完,沖著這群人揚了揚下巴,還不忘指著馮盈狐假虎威,
“看到?jīng)]有,這是瀚海的老板,B市有名的企業(yè)家,和你們的頂頭上司都是認識的?!?/p>
領(lǐng)頭的男人瞥了一眼二人,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走到我面前朝我敬了個禮,我給他回禮,然后讓跟隨而來的安保人員進行交涉,
畢竟,他們才是一個體系里的。
而正是這樣,給了馮盈二人,我們是被盤問的錯覺。
馮盈踱著步走到我身邊,用極其輕蔑的語氣,在我耳邊小聲開口,
“你要不要跪下來求求我,你可能不清楚,這些年瀚海在我的經(jīng)營下,和那邊沒少掛鉤。”
“你求求我,我試試為你求情,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p>
她篤定這群人是沖我而來,我一定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恐布分子”,
“韓深啊韓深,想不到你也有今天?!?/p>
“他們都說,我一路走來都是靠著你的幫扶,可是你看看,沒了你變得更好了呢?!?/p>
她邊說邊笑,笑聲里竟然有些癲狂。
我看著她這個樣子,心底忍不住升騰起一陣悲哀,
我倆年少相識,她非常要強,成績卻總遜我一籌,
后來,我發(fā)現(xiàn)她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被同學欺辱,那時是我看不下去,仗義出手,替她解圍。
再后來,她在家產(chǎn)爭奪中落于下風,直到與我家聯(lián)姻,她才漸漸得到重視。
我陪著她從0開始,經(jīng)營一家公司,一路走來我們彼此扶持,我父母猝然離世人走茶涼,也是她一直陪在我身邊。
這么些年,不管是上學還是工作,確實總有人背后議論,嘲笑她一個私生女,學著她媽的樣子勾引男人,靠著男人上位。
每當這時,我想要安慰她時,她總是笑笑說她才不管別人怎么想,
原來,這一直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可是憑什么,她想拔出這顆刺,就要將刺扎在我的身上。
我開始有些期待,等她知道今天的一切,依舊是靠我,她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于是,我玩味地開口,
“你以為,你在他們面前有多大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