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恨他們,可父女間的羈絆還是讓我不得不去醫(yī)院。我匆忙趕到醫(yī)院。
只見爸爸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毫無聲息地躺在那兒。見到我,我媽撲到我懷里,
哭得撕心裂肺。“婷婷,你哥哥不是人呀?!薄八麨榱藫屇惆值耐诵菅a貼,把他推下樓梯。
”“他就冷眼看著你爸一直掙扎流血,他怎么這么冷血呀!”我輕輕攬住她的肩膀,
在她耳邊低語:“媽,你相信這是報應嗎?”我媽的哭聲突然止住,她呆愣地看著我。
我面無表情道:“子不教父之過,不是嗎?”“哥哥自私自利的性子,就是你們寵出來的。
”我媽顫抖著聲音指責我:“顧婷婷,你有沒有心,你爸爸現(xiàn)在躺在里面生死不知,
你卻還在這里指責他?”我后退兩步,平靜地看著她。“我沒有心,
當初你們不顧我的生死算計我時,我就沒有心了。”“顧懷仁家屬在哪兒?來簽個字。
”護士打斷我和媽媽的交談。我拿過護士手上的單子一看,病情告知書。爸爸成了植物人,
醒過來的概率很小。如果要繼續(xù)治療,每個月醫(yī)藥費大概是8000。我媽求助般看著我。
“我愿意承擔4000元的醫(yī)藥費,剩下的你找顧云飛?!蔽伊粝?000元后離開醫(yī)院。
可是第二天,我便接到了爸爸離世的消息。爸爸的靈堂上,媽媽哭得肝腸寸斷。
我哥守在禮金登記處,寸步不離。爸爸的遺體火化時,我媽再也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