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葉紓意,是在東長街的斬首臺上。她披散著頭發(fā),上面凝結(jié)著大塊的血污,
看著有點瘆人。與以往那副溫柔賢淑的樣子大相徑庭?!敖裉焓堑谄呷樟耍?/p>
你不想要解藥了嗎?”葉紓意死死地盯著我,一雙眼睛變得渾濁又惡毒。卻又帶著不解。
我搖了搖頭,眼中絲毫沒有她想要的畏懼。“你想好了?這榮華富貴剛到手便要舍棄,
你真的甘心嗎?”葉紓意扯了扯鐵鏈,盡量湊近我,像是在蠱惑一般。我直視她的眼睛,
一字一頓:“我跟傅憐舟不一樣。”“就算是死,你也休想得逞?!蔽揖o緊攥著拳頭,
拼盡全力壓制體內(nèi)的毒性。說完,揚起了一個屬于勝利者的笑容。很快到了午時。
葉紓意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她嘴里一直瘋瘋癲癲地念叨著什么布防圖,
蠱毒之類的……大刀舉起的那一刻。她突然極其不甘地喊道:“天佑南疆,
一定會踏平上京城!”寒光閃過,聲音戛然而止。一抹血痕從空中落下,
在地上綻放出朵朵紅蓮。又過了幾日。聽傳聞所言,傅憐舟果真去偷了侯爺書房中的布防圖。
被侯爺,也就是他父親當場撞見。不僅動用了家法,還被禁足了好幾個月。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卻不想被旁人知曉。只能對外聲稱體弱勞累,
整日閉門不出。我看著眼前色香俱全的食物。扔下手中碗筷,深深嘆了口氣。
這些天我日日食不下咽,今日更是看一眼都覺得厭煩。忽然,院子外面?zhèn)鱽硪魂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