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和季淮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他每天都陪著我,寸步不離。
工作全都推了,違約金賠了多少,我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
他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彌補過去的虧欠。
可他不知道,有些東西,一旦破碎,就再也回不去了。
這天,陳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聯(lián)系上了我。
電話是別墅的座機,季淮去花園里接一個重要電話,我才得空接起。
“念念!你怎么樣?他沒對你做什么吧?”陳姐的聲音充滿擔憂。
“我沒事?!?/p>
“沒事就好……”陳姐松了口氣,然后語氣變得復(fù)雜,“沈川那邊,給你遞了個本子,是一個電影的女主角。制作班底很好,導演是國際上拿過獎的。他想幫你?!?/p>
沈川……
我沉默了。
“念念,這是個好機會?!标惤銊裎?,“你不能一直被季淮這么關(guān)著,你得有自己的事業(yè)。”
我何嘗不知道。
可我出不去。
“我知道了,陳姐?!蔽逸p聲說,“謝謝你。”
掛了電話,我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季淮。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他手里還拿著手機,屏幕亮著,上面是我的通話記錄。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你要去拍沈川的電影?”
季淮的聲音很冷,像數(shù)九寒冬的冰。
“是又怎么樣?”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
“不準去?!?/p>
三個字,霸道,專制,不容反駁。
我笑了。
“季淮,你憑什么不準?”
“憑什么?”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周身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就憑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墻上。
“溫念,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好說話了?”他的眼底翻涌著瘋狂的占有欲,“你還想離開我,去找別的男人,是不是?”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是?!蔽铱粗蛔忠痪涞卣f,“我不僅想去找別的男人,我還想離你越遠越好。季淮,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
他像是被這兩個字刺痛了,猩紅的眼睛里滿是受傷和不敢置信。
下一秒,他俯身,狠狠地吻住了我。
這個吻充滿了懲罰和怒火,帶著血腥的味道。
我嘗到了自己嘴角的血。
我沒有掙扎,任由他發(fā)泄著他的瘋狂。
直到他漸漸冷靜下來,吻也變得溫柔而纏綿。
他松開我,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大口地喘著氣。
“念念,別再刺激我了?!彼穆曇羲粏?,帶著一絲哀求,“我真的會瘋的?!?/p>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我推開他,轉(zhuǎn)身,平靜地說:“好,我不去?!?/p>
他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
我沒有再看他,徑直走上了樓。
我妥協(xié),不是因為怕他。
而是因為我知道,硬碰硬,我只會輸?shù)酶鼞K。
我需要等待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