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日天高云淡,惠風和暢,他牽著我的手,真誠含笑的訴說從小便暗戀我,卻不知如何表白的懵懂青春;
再看今日劈腿被我當面撞破,卻面色冷酷,眉頭緊皺,不見絲毫羞赧歉疚。
我只覺十分諷刺。
但眼下更要命的是,我沒有駕照,不會開車。
顧楠指望不上,我該如何平安抵達機場?
嘭嘭嘭!
就在這時,地下車庫傳來一連串的巨響,以及男女老少混亂的尖叫聲和叫罵聲。
顧楠和那女子神色巨變,忙向地下車庫跑去。
我不清楚園區(qū)其他位置喪尸的情況,不敢亂走,便也跟了過去。
想著說不定能撞大運的尋個好心人,捎帶我去機場,畢竟這也算是老小區(qū)了,許多鄰居都是看著我長大的。
然而剛到地下車庫,眼前的景象卻令我震驚當場。
八九個混混模樣的男女,正對地下車庫大肆破壞。
他們有的人能掌心噴火,輕而易舉將一輛轎車燒得只剩構架;
有的人力大無窮,竟能將重達數(shù)噸的越野車,像拎小雞仔一樣摔個稀巴爛……
一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鄰居,正為自家私家車慘遭毒手奮起反抗,卻只遭到了無情鎮(zhèn)壓,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眼前景象簡直堪比五毛特效的科幻災難片現(xiàn)場。
好消息是:顧楠的車毀了,他們走不了了。
壞消息是:幾乎所有的車都毀了,我們所有人都走不了了。
突然,棚頂?shù)恼彰鳠粢驗槟菐腿说钠茐乃蓜拥袈?,我下意識后退躲避。
同時,一只堅定有力的臂膀將我拉入懷中。
“簡思,你沒事吧?”
鼻尖傳來清冽的雪松香,我抬起頭,一張干凈清爽,白皙斯文的帥臉,赫然映入眼簾。
“多,多謝!”
我剛要不好意思的退出帥哥的懷抱,卻猛然發(fā)現(xiàn)不對。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帥哥無奈笑笑,纖長的睫毛透過鏡片光線的折射,愈發(fā)溫柔濃密。
“我叫沈逸,住在三號樓三單元三樓,你的樓上,業(yè)主群里有每個人的姓名備注?!?/p>
我尷尬得腳趾扣地。
沒有社交的死宅生活,竟讓我連樓上的鄰居都見面不識。
“想活命的都給老子安靜!”
這時,帶頭搞破壞的刀疤臉發(fā)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