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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拽得踉蹌一步,腰間的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
繼而,穩(wěn)住身體,漠然地迎視著他的眼睛。
“夠了嗎?”我平靜回話。
江臨像被這個(gè)回答狠狠燙了一下。
我沒再說話,平靜地轉(zhuǎn)身離開。
走廊上,我拿出手機(jī),屏幕上是航班信息。
距離值機(jī),還有兩小時(shí)十五分鐘。
剛關(guān)上手機(jī),身后那扇緊閉的病房門被猛地拉開。
江臨大步走來,眼神里充滿了混亂的恐慌和急切。
“老婆!”他幾步?jīng)_到我面前,滿臉緊張,“你......你要去哪里?我......我送你......”
“不用?!蔽业溃拔胰Q藥。”
江臨像是被噎?。骸拔?.....”
話音未落,病房里蘇婉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阿臨,阿臨我肚子......肚子突然好疼......寶寶......寶寶是不是出事了?”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看向病房,又看向我,掙扎道:“婉婉她不舒服,老婆你換完藥等我......”
他甚至沒把話說完,就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沖回了病房。
病房門再次關(guān)上。
聽著門內(nèi)隱約傳來的他焦急的詢問和蘇婉委屈的哭訴,我譏諷一笑。
看,江臨。
你的選擇,永遠(yuǎn)都這么清晰明了,從無意外。
我站直身體,下樓辦好出院手續(xù)。
剛踏出院門,一輛邁巴赫驟然在面前停下。
我一愣,車窗下降,露出陸珩似笑非笑的臉。
......
病房?jī)?nèi),江臨看著面前哭鬧不止的蘇婉,腦中一遍遍浮現(xiàn)這些天來我面如死灰的神色。
一種不安和強(qiáng)烈的失控感勒得他喘不過氣。
男人無意識(shí)地拿出手機(jī),撥通我的電話。
電話剛發(fā)出聲響,他就迫不及待道:“老婆,我馬上來找......”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qǐng)稍后再撥......”
“阿臨,阿臨!”
蘇婉連叫了他幾聲,男人才突然回神。
他猛地站起身,破天荒忽視女人的情緒,敷衍道:“我,我去看看她怎么樣了......”
話落,江臨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
護(hù)士站,男人神色急切:“剛剛那個(gè)叫沈清歡的患者......”
護(hù)士神色古怪:“她辦了出院手續(xù),剛剛已經(jīng)走了,你不知道嗎?”
話落,江臨臉色慘白如紙:“你說......什么?”
手機(jī)鈴聲突兀響起,男人連忙接起。
然而電話那頭,卻不是他期待的聲音。
“先生?!惫芗衣曇魹殡y:“太太她......”
江臨猛地拔高音量:“她怎么了?!”
“太太她走了,留下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還讓我們把她剩下的東西一并都......燒了?!?/p>
“她還說......蘇小姐買通了大師,她的孩子是枉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