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渡帶走的不止我那二十萬的手術(shù)費,還有我抽屜里最后的所有零錢,連一個鋼镚都沒給我留。
我沒有錢買止痛藥,咬緊鮮血淋漓的唇瓣,熬過一個又一個漫漫長夜。
因為太疼,我想過自殺結(jié)束痛苦。
但長時間的滴米未進,我饑腸轆轆,根本沒有力氣爬上天臺跳樓。
電話徹底停機前,我給宋渡播去最后一個電話。
“宋渡,我要死了……”
宋渡從紙醉金迷的氛圍里走出來,語氣下降十個度。
“不就是沒經(jīng)過你同意拿你的錢去投資了嗎,沈瑩,你至于用死威脅我嗎?”
“當初我破產(chǎn)的時候是誰說得吃再多的苦也不怕,這才三年就受不了了?”
宋渡的小青梅林苒聽見爭吵聲,也掐著嗓子勸我。
“瑩瑩,阿渡拿走錢是為了賺大錢讓你過上好日子,如果你真的愛他就該無條件付出全部?!?/p>
一想到是林苒提出考驗我的真心的辦法,如果不是她,宋渡根本不會拿走我的救命錢。
我便怒火中燒吐出一口血,心口撕裂般的疼,眼珠往上,痛死了過去。
再次睜眼,我的靈魂已經(jīng)來到宋渡身邊。
我看著因林苒一句想看煙花,昔日窮得叮當響的宋渡在輪船放了一束又一束八十八萬的煙花。
也看著在我被醫(yī)生宣告不能再生育,用易拉環(huán)向我求婚的宋渡揮霍著十幾萬一瓶的香檳。
原本死灰的心終于有了感知,但卻是蝕骨錐心的疼痛。
回過神,宋渡一行人開著豪車抵達我居住的地下室。
門推開,林苒捂著鼻子后退。
“什么味道???惡心死了!”
2
幾人捏著鼻子一臉嫌棄走進漆黑一片的地下室,宋渡打開燈。
燈光散開,當看清老舊斑駁的墻面,狹小陰暗的空間時,大家不約而同露出嫌惡。
林苒被墻面上攀爬的蟑螂嚇到,猛地縮進宋渡的懷里。
宋渡的好兄弟陳池也指著餐桌上發(fā)霉的食物作嘔。
“渡哥,你不是說沈瑩是世界上最賢惠勤快的女人嗎?這家里都臟臭成什么樣了?跟亂葬崗一樣!”
掃過這些公子哥臉上五花八門的嫌棄,我不由得冷笑。
他們棄之如敝履的地方,是我為了給宋渡攢錢還債居住了三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