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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同事的話,忽然就笑了。
祁言人好,又對我不上心,所以這些年來他的朋友也對我說話毫無顧忌,對我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毫無顧忌。
我十六歲遇見祁言,那時的他高高瘦瘦,逢人就溫柔的笑,和高中那幫咋咋呼呼就愛揪小女生辮子的男生一點都不一樣,他物理還極好。
如同任何一個處于青春期的小女生,在繁重的課業(yè)之下,我毫無緣由地迷戀上了他,并為此犧牲一些時間去找他,得知他也喜歡我后,我們成功在一起,并且上了同一個大學。
我們也有過一段濃情蜜意的時期,可架不住流逝的時光。
歲月真的是把刀,將曾經(jīng)那個滿眼是我的男孩雕刻的面目全非。
五年前,得知他陷入抄襲風波,我連寫好的論文都沒有來得及保存,就提著包沖出去。
他溫和但也好面子,我怕別人過激的言語會傷了他的心。
當然我也不舍得他受傷。
我趕到時候,大屏上放著祁言他的研究生趙曉念抄襲證據(jù)。
而祁言則如同老母雞護崽一樣緊緊將身材嬌小的趙曉念護在身后。
“趙曉念,證據(jù)確鑿,你還不承認你抄襲了嗎?”說話的人行為粗暴將趙曉念拉到臺前。
“我沒有我沒有,祁老師我沒有?!壁w曉念白嫩的小臉上都是眼淚。
“祁老師,求你幫幫我吧?!逼钛缘难芯可?,淚眼婆娑的盯著他。
祁言心疼地看了眼哭的梨花帶雨的陳曉念,下意識地將她重新護在身后。
閉上眼睛下定決心般開口:
“文章是木苼抄的,我所有的密碼都是木苼的生日,除了她沒人能打開我的電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