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在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
傳音器那邊有了聲響,是陸靳寒在為蘇晚晚舉辦升學(xué)宴。
笑聲、酒杯碰撞的聲音混成了一片。
很快有人提到了我。
“陸哥,喬霜是咱們班里考的最好的人,她和你關(guān)系那么好,你怎么沒給她辦升學(xué)宴。”
現(xiàn)場安靜了很久。
陸靳寒怒赤著雙眼,聲音低啞。
“這個賤人,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上床?!?/p>
“上次去鬼屋,她用身體賄賂了工作人員,誰知道她成績這么好,是不是又用身體換來的。”
心臟被狠狠地刺痛,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對別人說我下賤。
他輕摟著蘇晚晚的腰肢,發(fā)出低沉的笑聲。
“你們看,這是她那些淫蕩的視頻?!?/p>
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是宴會上的人在傳閱所謂的我的污穢視頻。
很快,我變得千夫所指。
“就這還清純呢,都被男人玩爛了?!?/p>
“叫的那么好聽,平時一定沒少練。”
眾人的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我如墜冰窖,渾身涼透。
蘇晚晚輕咬了一下嘴唇,嚴(yán)重泛起淚花。
“靳寒,我們這么說喬霜,是不是不太好啊,雖然她做了這種事情,可她畢竟是我們的同學(xué)。”
陸靳寒揉了一下蘇晚晚的頭頂。
“寶貝,你總是這么善良,跟你比起來,她真是歹毒。”
看著陸靳寒的態(tài)度,有人恭維蘇晚晚。
“喬霜只是看著清純,哪能跟晚晚比?!?/p>
“嘖嘖,這喬霜也真是,跟那么多人茍合,還想裝成清純玉女繼續(xù)騙陸哥。”
感受著四面八方的惡意,我下意識地蜷縮起了身子。
心臟就像被刀剖開了一個口子,痛個不停。
棺材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我的胸口就像是壓著一塊巨石,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手腳被粗糙的麻繩捆的死死的,嘴里塞著的破布散發(fā)著霉味和血腥味。
“噠噠......”棺材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我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立刻用盡全身力氣撞擊棺材,但效果微乎其微。
“陸哥說讓我們看看那女人走了沒,這也沒人啊,應(yīng)該是走了吧。”
原來是陸靳寒派來的人。
我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用額頭撞到了棺材,沉悶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嘶......”
“怎么有聲響,不會是棺材里傳來的吧?!?/p>
外面的兩人相視一眼,有些猶豫。
我急得眼淚涌出,繼續(xù)撞擊木板,很快,額頭上血紅一片。
“咚咚咚......”
血腥味充滿了整個棺材,我已經(jīng)迷迷糊糊,期待兩人能打開棺材。
“陸哥沒說他釘上了棺材,估計(jì)喬霜已經(jīng)走了?!?/p>
“咱們也離開吧,這里太邪門了?!?/p>
聽著腳步遠(yuǎn)去,我的思維開始渙散,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
......
“那里什么都沒有,喬霜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走了?!?/p>
兩人回到宴會后,說出看到的一切。
“看吧,我就說她會有辦法離開的,不知道是哪個上過她的男人,去救了她。”
“晚晚,你就是心太軟了?!?/p>
陸靳寒曖昧地勾起蘇晚晚的發(fā)絲,溫柔地哄她。
眾人哄笑起來。
“陸哥說得對,那種賤女人,怎么會不給自己留退路?!?/p>
一直喝到深夜,所有人都酩酊大醉。
都快忘了我時,繼兄顓孫遲與打來了電話。
“陸靳寒,霜霜是不是在你那,把她送過來?!?/p>
陸靳寒愣了一下,隨即恢復(fù)了他那一貫玩世不恭的樣子。
“遲與哥,她在哪我可不知道,你不要亂找啊?!?/p>
那兩個人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沁出了汗水。
“那個封口棺材里,不會是凌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