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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在許家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許氏集團(tuán)就發(fā)表了聲明,說我如今是許家千金,是許穆的姐姐。
接下來的一段時(shí)間,我好好體驗(yàn)了一番這闊別四十年的大好河山。
而所有人都知道,無論我走到哪,許穆都會陪著。
不僅如此,他對我的態(tài)度不像是對姐姐,倒像是對自己的老祖宗。
于是,大家開始猜測我被許奉國器重的原因。
眾說紛紜中,坐不住的人開始散布黃謠。
說我和許奉國是關(guān)系不正當(dāng)?shù)摹案傻膳畠骸薄?/p>
許穆之所以對我如此恭敬,是因?yàn)槲乙呀?jīng)是他的“小媽”了。
這種傳聞雖然荒唐,卻也是大眾最喜歡看的。
到最后,甚至鬧上了熱搜。
許穆看到新聞時(shí),頓時(shí)摔了杯子,怒道:“放屁!”
我從樓上下來,緩緩道:“與其無能狂怒,不如學(xué)學(xué)你爸,查查到底是誰買的熱搜。”
這半個月來,我已經(jīng)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
加上我上輩子就是在爾虞我詐中長大的,所以這點(diǎn)招數(shù)我一眼就看明白了。
許穆立刻要打電話給秘書。
許奉國從外面回來,淡淡道:“不用打電話了,我已經(jīng)查出幕后黑手了。”
說話時(shí),他一臉嫌棄地看著許穆。
只一眼,許穆就猜到了背后之人是誰。
他小心翼翼道:“不會......又是夏晚那個黑心肝吧?”
早在一周前,許奉國已經(jīng)查清了所有的事實(shí)。
許穆才知道,原來欺負(fù)人的從來都不是夏梔梔,而是夏晚。
在家,她帶著所有保姆苛待欺負(fù)夏梔梔。
在學(xué)校,她又帶頭霸凌夏梔梔。
然后和她那群小姐妹、和那群傭人在他面前顛倒是非。
為的就是讓他厭惡夏梔梔,下定決心違背父母的意思,取消這場婚約。
不僅如此,夏晚還打算在婚禮上害死夏梔梔。
至于那些夏梔梔和不同男人歡好的照片,也是p的。
在夏晚眼里,夏梔梔連北城那位殘疾太子爺都不配嫁。
所以,許穆自始至終都只是她手里的一把刀。
許穆知道這件事后,在房間里把自己關(guān)了兩天。
出來后,他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懊惱道:“奶奶,是我對不起梔梔。”
“我......我該怎么贖罪?”
“我真的能贖清身上的罪孽嗎?”
我冷眼望著跪在地上的他,見他哭得撕心裂肺,無奈道:“罷了,你本就不聰明?!?/p>
“又怎么認(rèn)得清一群人為你特意編織的虛假世界呢?”
“若你誠心想懺悔,就把夏家給拔除了?!?/p>
許穆有些驚訝的望著我。
我淡淡道:“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shí)間,如果一個月內(nèi),你連一個小小的夏家就解決不了......”
“我會讓你爸從宗族里選一個聰慧的孩子,我將親手教導(dǎo)他?!?/p>
“他也會代替你,成為許家的繼承人?!?/p>
自那天起,許穆就動用所有的手段,開始暗查夏氏集團(tuán)違法犯罪的證據(jù)。
而許奉國也開始明里暗里打壓夏家。
如今,夏家已經(jīng)岌岌可危。
誰知,她們竟然還敢造謠我和許奉國。
許穆奇怪道:“這夏富貴的腦子是不是卡屎了?”
“他若想救夏家,不是應(yīng)該來我家巴結(jié)您,補(bǔ)償您嗎?怎么會反其道而行?”
我冷哼一聲,淡淡道:“他知道自己作為父親,有多偏心惡毒?!?/p>
“所以,他很清楚,討好我這一招是行不通的?!?/p>
“唯一能讓夏家有生路的,便是投靠許家的競爭對手?!?/p>
許奉國立刻接話道:“而夏家唯一的競爭對手,是北城的孫家。”
看來,眼見著夏晚嫁入許家無望,夏富貴便想著獻(xiàn)祭這個小女兒,來換來孫家的庇護(hù)。
許穆?lián)牡貑枺骸澳俏覀円趺崔k?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我淡淡道:“不慌,孫家不會成為我們的敵人?!?/p>
說著,我看向許奉國:“我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樣了?”
許奉國連忙道:“媽,我都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話,孫家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京市?!?/p>
我微微頷首,去了院子里的花房。
花房曾是小師弟最喜歡待的地方。
我呆在這里,就好像小師弟永遠(yuǎn)沒有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