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蔑地哼了一聲,將高跟鞋踹飛出去,隨后便繼續(xù)朝著門口走去。
我的父親出生于武學世家,我母親則出生于醫(yī)學世家。
上一世的我,是出了名的“武醫(yī)”。
別說一個許穆了,就是整個許家的保鏢團一起上,都只有吃我腳皮的下場。
許穆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看著愣在那里的保鏢,喊道:“愣著做什么?快將這個瘋子抓起來啊!”
誰知,許奉國卻喊道:“等等!”
眾人驚訝地看向許奉國,卻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眼里滿是對我的好奇和探究。
許穆奇怪道:“爸,難道您想放過她不成?”
“我知道您心善,不想和她一個女孩子計較。”
“可是,她竟然敢打您,這不僅是目無尊長,更是在打我們許家的臉!”
夏晚從地上爬起來,湊到許穆身邊,哭著說道:“是啊許伯伯,姐姐她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p>
許穆轉過頭來,看著她的豬頭臉,嚇得退后兩步,脫口而出道:“你誰啊?”
夏晚一聽,捂著臉嗷嗷大哭。
許穆連忙安慰起了她:“對不起啊晚晚,沒想到你姐下手這么狠?!?/p>
此時,許奉國已經隨我來到了外面。
我仰頭看著那棵雄壯挺拔的梧桐樹,見許奉國來到我的身側,淡淡道:“我記得,你小時候鬧著要我給你養(yǎng)一只鳳凰。”
“我說這個世上沒有鳳凰,你小師叔看你傷心,就騙你說‘鳳棲梧桐’?!?/p>
“只要種上梧桐樹,以后定會有鳳來?!?/p>
說到這,我的眸子不禁一熱。
四十年了,我沒想到自己還有回來的一天。
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我心里怎會不難過呢?
我轉過臉去,看向此時目瞪口呆,激動到渾身顫抖的許奉國,問道:“小禿子,四十年了,你等到你的鳳凰了嗎?”
許奉國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原本威嚴的臉上,那雙眼睛里寫滿了狐疑。
這一刻,他開始懷疑這個世界。
他剛要說話,原身的爸爸夏富貴就提著酒瓶朝我的頭砸來,面目猙獰地罵道:“你個不孝女,敢對許先生出手,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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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著夏富貴。
就在他手里的酒瓶快要落在我的頭頂上時,許奉國激動地吼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