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自己是有空間的,但是現(xiàn)在若是當著兩人的面不見了,這件事傳出去,自己的下場估計不會比現(xiàn)在好到哪去。
想到這,全身疼痛都沒她此刻的內心更讓人崩潰,甚至絕望。
周圍沒有什么可以抓住的東西,許瑞寧只能用自己的手用力的想要抓住地面,想給自己爭取求救的時間。
可是自己叫了這么久,周圍都沒有任何回應,許瑞寧絕望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不過她并沒有放棄。
就這一瞬的功夫,她的十根纖纖玉手和手臂已經滿是傷痕,血肉模糊,血和泥混在一起,讓人看了都生理心理雙重不適。
“公安來了,公安來了,公安同志,快點,快點,他們在里面。”這道聲音不亞于天籟之音。
就在許瑞寧快要堅持不下去,不得不放棄的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時候,一道高昂洪亮的聲音解救了她,打破了現(xiàn)在的局面。
只覺得腳腕上的力道一松,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兩道凌亂的腳步聲相繼離去。
還沒等到救她的人來到面前,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傷害下,人暈了過去。
另一邊鋼鐵廠
許樂佳今天的心情頗好,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雖然才入職沒幾天,但是之前仗著副廠長千金的身份,無時無刻不是抬起自己高貴的頭顱,用鼻孔看人。
今天卻像是著了魔一樣,居然溫柔細語的和同辦公室里的同事談笑風生。
許樂佳當然高興了,許瑞寧今天的遭受的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當她陰差陽錯知道了自己不是趙家的孩子時,一種隱秘的感覺涌上心頭,從長輩那里知道了當初生產的醫(yī)院,不顧一切去查,去找,最后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心里那個隱秘的幻想也成為現(xiàn)實,她是廠長的千金,不是鄉(xiāng)下掙工分的泥腿子。
她心里開心極了,可等到進了許家的門后,看著白白凈凈,光鮮亮麗的許瑞寧,她嫉妒,她恨,恨這個占了她十八年人生的人。
而且親生父母居然不愿意趕她離開,她心里的怨恨值在那瞬間直接登頂了。
想到父母和她這么多年的親情,也知道她在這個家的地位,所以她表面同意的他們的這個決定,心里卻有自己的打算。
于是開始制造了一個又一個的矛盾誤會,再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擋在兩人中間,讓這個誤會矛盾漸漸加深,父母也漸漸厭惡她,恨她,最終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不夠,想到這么多年來自己過的苦日子,再看看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心里的那口怨氣就涌上來。
想到她還想和父母要工作的賠償,她就更不爽快,如果沒有父親的身份,她又怎么會考上這份工作,這本該就是他們許家的。
于是她晚上趁著一家人睡熟了,跑出去找了經?;燠E在周圍的街溜子,讓人給她介紹幾個生人,幫她做件事。
她蒙著臉,但是出手大方,本來想對她圖謀不軌的幾個街溜子也怕得罪了有權有勢的人,停住了腳步。
“樂佳,笑什么呢?這么開心,說出來讓大家也開心開心。”同辦公室的劉娟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不由問道。
剛剛她在想許瑞寧的遭遇呢,想到她被兩個男人糟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的模樣就覺得好痛快,所以臉上不自覺帶出來了一點。
“沒什么特別的,”她說道:“就是想到之前咬人的狗馬上就要被送走了,我開心?!?/p>
狗?什么咬人的狗?辦公室里的人心里詫異,剛想要繼續(xù)問下去,科長就進來了。
“聊什么呢?手里的工作都做完了嗎?”宣傳科科長嚴肅地看著辦公室里一群只嘮嗑不做事的人,心里很是煩躁。
幾人沒想到科長會突然過來,嚇得趕緊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面,才拿出手上的文件開始辦公。
等科長走后,幾人才深呼出一口氣,嚇死了!
這些人不包括許樂佳,她可是副廠長的女兒,她怕什么!
看著剛剛還在和她一起嗨聊的同事見到科長像是老鼠見貓似的,心里鄙夷。
不過她心情很好就是了:許瑞寧,今天就是你身敗名裂之日,到時候你就是塊爛布,還不是任由她擺布。
她的好心情再看到手里的文件,里面密密麻麻時,戛然而止,對于她初中畢業(yè),小學水平的她來說,無異于看天書。
但是她可不敢在工作上對領導甩臉子,她知道她爸爸很好面子,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不高就算了,能力也不足,興許會對她感到失望。
她拿起手里的的資料走到劉娟的工位:“娟娟,你有時間嗎?幫幫我吧~?!眾A到牙疼的嗓音,加上她故作撒嬌的扭捏姿態(tài),再配上她一張大餅臉,劉娟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挺讓人心理生理不適的。
“你想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俊彪m然對她剛剛的行為動作不忍直視,但是礙于副廠長的淫威,她不得不接受她的請求。
“就是科長讓我整理的資料,我都不會,你幫幫我?!比缓笥挚拷谒呅÷暤卣f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比缓笠粡堝X票就塞進了她口袋里。
劉娟見事已成定局,無奈接過她手里的資料,等她翻開了兩頁,很疑惑,這些是歷年的資料了,看這些?那……
“科長是讓你做什么?”劉娟問道。
“科長讓我看了以后,找出里面出錯的地方,然后把錯誤糾正后交給他?!彼吹矫苊苈槁榈淖帜X子眼睛都疼,更遑論找到錯誤的地方。
這是一份以前的一篇文章,劉娟記得當時是一個男同志寫的,就因為這篇文章邏輯不通,語序不暢,錯別字更是占了半個篇幅,稿子交上去以后,被科長劈頭痛罵,她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這篇文章從此以后也成為了后面新近員工的照妖鏡。
到這,她就有些一言難盡了,當時的那位同事就是頂著別人的工作進來的,對宣傳一竅不通,文化水平也不夠。
那副廠長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