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和室內(nèi),一縷青煙從鎏金香爐中裊裊升起。
團藏跪坐在榻榻米上,獨眼凝視著面前茶碗中漂浮的茶葉。
茶湯呈現(xiàn)出琥珀般的色澤,映照出他陰晴不定的面容。
"團藏大人。"一名戴著動物面具的根部成員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房間角落,單膝跪地,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昨晚派去帶回千手蕭天的兩名根部中忍...被殺了。"
團藏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頓。
茶水的倒影中,他那只獨眼閃過一絲寒光,如同刀鋒出鞘時的冷芒。
"詳細情況。"他的聲音沙啞而平靜,卻讓房間溫度仿佛驟降。
"在第七街道附近的小巷里發(fā)現(xiàn)了尸體。"根部成員保持著跪姿,面具下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致命傷是...頸部精準的刀傷,一刀斃命。從傷口判斷,兇器應(yīng)該是...苦無"
"苦無。"團藏的獨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不對,更可能是短刀。傷口邊緣太過整齊了。"
根部成員微微低頭:"另外..."
他猶豫了一瞬。
"現(xiàn)場沒有打斗痕跡,兩人都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擊斃命,并且尸體上放了一枚千手家的族徽。"
團藏的獨眼瞇起,茶杯被他的手指捏碎。
他緩緩抬頭,目光仿佛穿透了墻壁,看向遠方某個不存在的焦點。
窗外,一片枯葉飄落,在風(fēng)中打了個旋,最終落在庭院中的石燈籠上。
"這個小鬼..."團藏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地底傳來的悶雷,"這是在挑釁老夫么?"
團藏的指尖開始有節(jié)奏地敲擊桌面,速度越來越快。
突然,他猛地拍案而起,茶杯被震得叮當作響,茶水濺濕了桌上的卷軸。
"千手一族的廢柴?"他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fā)問,聲音中充滿質(zhì)疑,"這樣的天賦,這樣的實力...猿飛,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突然,團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臉上的皺紋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深刻,"難道…猿飛,你打的好算盤。用千手一族的后裔來接近人柱力,真是...妙啊。"
……
根部基地深處,昏暗的燈光將數(shù)十名忍者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們清一色戴著動物面具,單膝跪地,靜默如雕塑。
團藏站在高臺上,背后的火把將他的影子投在石壁上,顯得格外龐大。
"情報已經(jīng)確認。"團藏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里回蕩,"千手蕭天,疑似擁有不同尋常的的查克拉量,并且對于忍術(shù)的學(xué)習(xí)能力也很強。更關(guān)鍵的是..."他停頓了一下,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可能覺醒了什么了不得的血脈天賦,初步不排除對方是否掌握木遁。"
臺下傳來細微的騷動,但很快恢復(fù)寂靜。
團藏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冷,"第一,加強對千手蕭天的全天候監(jiān)視,記錄他與村內(nèi)所有人員的接觸;第二,重點監(jiān)控其與人柱力的互動;第三..."他的獨眼掃過臺下眾人,"如果目標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準備隨時斬殺千手蕭天,可以先斬后奏,盡量留下全尸。"
最前排的一名根部成員微微抬頭:"團藏大人,三代火影那邊..."
"不必顧忌。"團藏打斷道,右手重重拍在石椅扶手上,"猿飛日斬已經(jīng)老了,他已經(jīng)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了。現(xiàn)在..."他的嘴角扭曲成一個猙獰的弧度,"這個位置該換主人了。"
他的獨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聲音如同淬毒的匕首:
"必要時...可以采取任何極端手段。記住,一切...都是為了木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