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循環(huán)利用我第一次知道「循環(huán)利用」這個詞，是在大二那年的冬天。
當(dāng)時我抱著剛打印好的報告，縮在宿舍陽臺瑟瑟發(fā)抖。寒風(fēng)像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頰，
也刮碎了我對張明遠最后的一絲幻想?！改憧纯茨氵@報告，寫的是什么玩意兒？」
張明遠把報告摔在我面前，眼鏡片后的眼睛里滿是嫌棄，「我他媽招你惹你了？
找個實習(xí)而已，用得著這么低三下四？」我低著頭，指甲掐進掌心。為了這份實習(xí)，
我求爺爺告奶奶，甚至答應(yīng)了系主任那個油膩的老色批單獨「輔導(dǎo)」的要求。而現(xiàn)在，
張明遠，我交往了兩年的男朋友，劈腿的對象，就在我面前，把我的尊嚴(yán)碾得粉碎?！噶樟?，
我們分手吧?！顾踔翍械媒o我一個完整的句子，「你這種女人，木訥又保守，
也就我能忍這么久?！刮乙詾槲視?，會鬧，會像電視劇里的女主角一樣沖上去扇他耳光。
但我沒有。我只是看著他，看著他身后的劉曼曼，涂著豆沙色口紅，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哎呀，張明遠，你怎么能這么說琳琳呢？」劉曼曼踩著細(xì)高跟走過來，挽住張明遠的胳膊，
「人家那么愛你，你怎么忍心傷害她？」張明遠立刻像見了主人的哈巴狗，
立刻換上一副愧疚的臉：「我不是那個意思，曼曼，我只是……」「行了，別說了。」
劉曼曼打斷他，然后轉(zhuǎn)向我，笑容甜美得令人發(fā)指，「琳琳，別傷心了。
張明遠他就是個混蛋，不值得。我有一個朋友，開瑪莎拉蒂的呢！要不，
我介紹給你認(rèn)識一下？」我看著她身后張明遠瞬間癡迷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原來，
這不是結(jié)束，這只是開始。我的「好朋友」，劉曼曼，她不是來安慰我的，她是來「回收」
的。從那天起，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我交往的每一個男朋友，無論我付出了多少真心，
無論我對他有多好，最終都會無一例外地投入劉曼曼的懷抱。第一個，是系里的學(xué)長，
溫柔體貼，會給我送早餐，幫我占座。后來他「創(chuàng)業(yè)」需要資金，
我偷偷拿了家里給的學(xué)費給他。再后來，我在酒吧看見他摟著劉曼曼，
劉曼曼的手腕上戴著和我同款的情侶手鏈。第二個，是我通過實習(xí)認(rèn)識的客戶，成熟穩(wěn)重，
事業(yè)有成，他甚至向我求婚了?？删驮谖覀儨?zhǔn)備見家長的前一周，
我發(fā)現(xiàn)他和劉曼曼躺在同一張床上，劉曼曼舉著手機，拍下了他們的「親密照」，發(fā)給了我。
第三個，是剛出道的男明星，陽光帥氣，粉絲千萬。他為我去掉了所有「壁咚」戲份，
只因為我一句「不喜歡太親密的接觸」。后來，他被爆出劈腿，對象是劉曼曼。
劉曼曼在微博上哭得梨花帶雨，說「是我對不起他，都是我的錯」，收獲了無數(shù)同情。
每一次，我都是那個被甩掉的、被嘲笑的、被同情的小丑。而劉曼曼，
她總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遞給我紙巾，或者給我一個「姐妹般」
的擁抱，然后順理成章地接管我的「前男友」?！秆h(huán)利用，變廢為寶。」
這是劉曼曼的原話。她說，「男人這種東西，就像一次性筷子，用完就扔太可惜了。你看，
他們還能廢物利用，給我當(dāng)備胎，給我買單，多好。」我看著她那雙涂著昂貴指甲油的手，
第一次覺得，這雙手或許不是用來涂口紅的，而是用來扼住別人喉嚨的。我恨她嗎？當(dāng)然。
我恨她的虛偽，恨她的惡毒，恨她那副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姿態(tài)。但我更恨我自己。
恨我的愚蠢，恨我的軟弱，恨我一次次相信愛情，又一次次被現(xiàn)實狠狠打臉。（二）畢業(yè)后，
我和劉曼曼合租了一套房子。說是合租，其實更像是她主導(dǎo)的一場「扶貧計劃」。
她總能找到各種理由，讓我為她的「精致生活」買單。琳琳，我的信用卡額度又不夠了，
你先借我點唄，下個月發(fā)工資就還你?！埂噶樟眨蹩傉埼页燥?，你陪我去吧，
幫我挑件像樣的衣服?！埂噶樟?，我媽生病了，你借我點錢，等我以后有錢了一定還你?！?/p>
我像個冤大頭一樣，一次次地滿足她的要求。一方面，
是我那該死的、無法擺脫的負(fù)罪感——誰讓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呢？另一方面，
是我內(nèi)心深處那一點點可憐的、不切實際的幻想：或許，我們會像童話故事里那樣，
冰釋前嫌，成為真正的姐妹？當(dāng)然，幻想很快就被現(xiàn)實擊得粉碎。我發(fā)現(xiàn)，
劉曼曼不僅「循環(huán)利用」我的前男友，她也在「循環(huán)利用」我。我的人脈，我的積蓄，
我的善良，在她眼中，都變成了可以隨意榨取的資源。我開始反思，我和劉曼曼，
真的算朋友嗎？不，她更像一個寄生蟲，一個披著羊皮的狼。而我，
就是那頭被養(yǎng)得肥肥壯壯的羔羊。我決定反擊。不是那種撕破臉皮的爭吵，
不是那種兩敗俱傷的報復(fù)。我要的，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讓她永世不得翻身的打臉。
我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讓她徹底身敗名裂的契機。我的目光，落在了劉曼曼的手機屏幕上。
那是一個她經(jīng)常瀏覽的，關(guān)于本地豪門望族的八卦公眾號。我的手指劃過屏幕，
最終停留在了一個名字上——周正陽。周氏集團的二公子。傳聞中，他行事低調(diào)，手段狠辣，
是周氏集團未來真正的掌舵人。劉曼曼的父親，是周氏集團旗下一家子公司的老總，
一直想攀附周正陽這棵大樹。我知道，劉曼曼對周正陽覬覦已久。
她常常對著財經(jīng)雜志上的周正陽照片發(fā)呆，
嘴里還念念有詞：「二少要是能看上我就好了……」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讓她自己跳進火坑的機會。（三）機會很快就來了。
周氏集團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周年慶典暨慈善晚宴。作為周氏子公司老總的女兒，
劉曼曼自然在受邀之列。而我，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普通上班族，
本沒有資格踏入那個流光溢彩的世界。但是，我有辦法。我托關(guān)系，弄到了一張請柬。然后，
我精心策劃了一場「偶遇」。晚宴當(dāng)晚，我穿著一身借來的、略顯寒酸的晚禮服，
獨自一人站在宴會廳角落的香檳塔旁。我故意把請柬掉在地上，然后「不經(jīng)意」
地讓劉曼曼看到?！高?？這不是周氏集團的晚宴請柬嗎？」劉曼曼踩著細(xì)高跟，
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充滿了鄙夷，「琳琳，
你不會是……混進來騙吃騙喝的吧？」我低下頭，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和怯懦：「不是的，
曼曼。我……我是陪我一個遠房親戚來的，他臨時有點事，讓我自己先到處看看。」
「陪親戚來的？」劉曼曼嗤笑一聲，「哪個親戚這么不長眼，帶你這種人出來丟人現(xiàn)眼？」
我抬起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讓它掉下來：「曼曼，我知道我配不上這里。
我只是……只是想來看看，也許……也許能遇到一個能改變我命運的機會呢？」
我故意把話說得含糊不清，眼神里流露出對周正陽的向往。劉曼曼果然上當(dāng)了。她看著我，
像看著一個跳梁小丑，充滿了優(yōu)越感和掌控欲?！父淖兠\？」她夸張地笑了起來，
「就憑你？琳琳，你還是省省吧。這個世界，沒錢沒勢，連呼吸都是錯的?！顾D了頓，
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湊近我，神秘兮兮地說：「不過，你今天倒是來對地方了。
看到那個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帥哥了嗎？那就是周氏集團的二公子，周正陽。」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钢堋苷?？」
我假裝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笇Π?！」劉曼曼眼睛放光，仿佛周正陽是她囊中之物，
「他可是黃金單身漢，多少名媛千金想巴結(jié)他都巴結(jié)不上呢！不過嘛……」她話鋒一轉(zhuǎn)，
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我為你著想」的樣子，「我看你挺可憐的，不如我?guī)湍憬榻B一下？」
我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驚喜和感激的表情：「真的嗎？曼曼，你對我太好了！
可是……我這樣的人，周少會愿意認(rèn)識嗎？」「哎呀，別這么說嘛?！箘⒙首鞔蠓降卣f，
「我?guī)湍阍囋嚳?。不過，你可得抓住機會哦！別給家里丟人！」說完，她扭著腰肢，
像只開屏的孔雀，趾高氣揚地朝周正陽走去?？粗谋秤?，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游戲，開始了。（四）劉曼曼走到周正陽面前，熟稔地和周正陽搭話。
周正陽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面容英俊，氣質(zhì)矜貴，
但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和審視。果然，如我所料，
劉曼曼并沒有得到她想象中的熱情回應(yīng)。周正陽只是淡淡地和她寒暄了幾句，
目光甚至沒有在她身上過多停留。劉曼曼有些尷尬，但還是硬撐著，試圖展現(xiàn)自己的「魅力」
。她一會兒抱怨天氣炎熱，一會兒又說自己對珠寶設(shè)計很感興趣，
試圖和周正陽找到共同話題。周正陽始終保持著禮貌而疏遠的微笑，偶爾回應(yīng)一兩句，
卻始終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興趣。我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我知道，
劉曼曼的自以為是和刻意討好，在周正陽這種閱人無數(shù)的男人眼里，不過是跳梁小丑的表演。
就在這時，劉曼曼似乎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轉(zhuǎn)過身，
徑直朝我走來?！噶樟?，你過來！」她命令道。我依言走過去，心中了然。
該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了。「周少，」劉曼曼立刻換上一副熱情洋溢的笑臉，
對周正陽說，「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江琳。」周正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目光，平靜，深邃，帶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審視?！改愫谩！?/p>
他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钢苌俸茫 刮疫B忙露出一個乖巧懂事的笑容，
微微鞠躬，「久仰大名?！埂噶樟?，你站著干嘛？」劉曼曼拉了我一把，把我往前推了推，
「周少問你話呢！」我故作緊張地絞著手指，小聲說：「我……我沒什么好說的。」「哎呀，
別害羞嘛?！箘⒙牧伺奈业氖直?，然后對周正陽說，「周少，琳琳就是比較內(nèi)向。
其實她人很好的，就是……就是命不太好，感情之路一直不順?！刮业椭^，假裝羞澀，
眼角卻瞥向周正陽，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周正陽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是嗎？年輕人，感情總要經(jīng)歷一些波折才能成長?！埂妇褪蔷褪?！」
劉曼曼立刻附和，然后話鋒一轉(zhuǎn)，露出了她那招牌式的、令人作嘔的笑容，「不過啊，周少，
我這個朋友雖然情路不順，但是……她有一個特別‘光榮’的‘優(yōu)點’！」我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關(guān)鍵的時刻來了。周正陽似乎也來了興趣，挑了挑眉：「哦？什么優(yōu)點？」
劉曼曼湊近周正陽，壓低聲音，用一種神秘兮兮的語氣說：「她啊，特別容易招男人喜歡！」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改憧此L得也算清秀，性格也還行吧……」
劉曼曼的語氣充滿了虛假的惋惜，「可就是……運氣特別差！交往過的男朋友，
一個個都跟瘋了一樣，非要跟她分手，然后轉(zhuǎn)頭就投入我的懷抱！」
周圍一些聽到動靜的賓客，都好奇地向這邊看來，眼神里充滿了八卦和探究。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劉曼曼，你他媽真夠狠的！周正陽的臉色沉了下來，
眼神變得銳利而冰冷：「劉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p>
劉曼曼似乎沒察覺到周正陽的不悅，反而更加得意洋洋：「我怎么亂說了？周少，
我說的是事實！琳琳她……」「夠了?！怪苷柪淅涞卮驍嗨?，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劉小姐，如果你是來參加晚宴的，就請自重。如果你是來嘩眾取寵的，
那么周氏集團不歡迎你。」劉曼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沒想到周正陽會如此不留情面地當(dāng)眾呵斥她。她張了張嘴，想反駁，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怎么回事??？」「好像是那個穿粉色衣服的女的在說人家壞話？
」「她是誰??？膽子也太大了！」劉曼曼羞憤交加，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是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我心中冷笑。這才只是開始。
（五）晚宴不歡而散。劉曼曼像只斗敗的公雞，氣沖沖地摔門而去。臨走前，
她惡狠狠地警告我：「江琳，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看著她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冷笑。她當(dāng)然不會放過我。但她更想不到的是，這場她自導(dǎo)自演的鬧劇，
不過是我計劃中的一環(huán)。幾天后，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肝梗空垎柺墙张繂?？」
電話那頭是一個沉穩(wěn)而威嚴(yán)的男聲?！肝沂?，請問您是？」「我是周正陽。」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周正陽？他怎么會給我打電話？「周……周先生？」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江女士，我知道你和劉曼曼的關(guān)系?！怪苷柕穆曇袈牪怀鱿才赣行┦虑?，
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刮伊⒖堂靼琢恕Ｖ苷栯m然當(dāng)眾呵斥了劉曼曼，
但他顯然對劉曼曼口中那個「容易招男人喜歡」的我，產(chǎn)生了興趣，或者說，警惕。
這是機會，也是危險。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周先生，
請問您想談什么？」「見面談吧?！怪苷枅蟪隽艘粋€地址，「今晚七點?！箳炝穗娫挘?/p>
我看著鏡子里那個妝容精致、眼神卻有些疲憊的自己。我知道，今晚，將是一場真正的較量。
我必須小心應(yīng)對，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六）周正陽約我在一家私密性極好的會所見面。
我到的時候，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著一杯紅酒，夕陽的余暉透過玻璃窗，
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更顯得他深不可測?！附浚堊??！?/p>
他示意了一下對面的位置。我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
「周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嗎？」我開門見山地問。周正陽沒有立刻回答。他端起酒杯，
輕輕晃動著里面的紅酒，紅色的液體在杯壁上留下優(yōu)美的痕跡?！附?，」他終于開口，
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劉曼曼說，你很容易招男人喜歡?！刮业男拿偷匾怀?。果然，
他還是把劉曼曼的話放在了心上。「周先生，那只是劉曼曼的一面之詞，您不必當(dāng)真?！?/p>
我連忙解釋。周正陽放下酒杯，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著我：「是嗎？那你告訴我，
你交往過的那些男朋友，為什么都離開了你，選擇了劉曼曼？」他的問題像一把尖刀，
直刺我的心臟。我沒想到，他竟然對我和那些前男友的事情了如指掌。我該怎么回答？
承認(rèn)自己是個「萬人迷」？還是指責(zé)劉曼曼從中作梗？我沉默了片刻，決定將計就計。
「周先生，感情的事情，很復(fù)雜。」我垂下眼簾，聲音帶著一絲委屈，
「或許……是我不夠好吧。他們都覺得劉曼曼比我漂亮，比我更有魅力?！埂甘菃?？」
周正陽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刮姨痤^，對上他的目光，
那里面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探究?！附?，」他緩緩開口，「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
可能不是巧合？」我的心跳驟然加速。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有沒有可能，」
周正陽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得更低，「有人在背后操縱這一切？」我心中警鈴大作。
他果然不簡單！他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周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刮覐娮麈?zhèn)定。
周正陽笑了笑，那笑容卻不達眼底：「是嗎？那我就直說了?！顾眢w向后靠在椅背上，
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態(tài)。「江琳，或者說，我應(yīng)該叫你……」他頓了頓，
一字一句地說道，「念安？」轟！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念安？！他怎么會知道我的真名？
！這個名字，除了我的父母和一些極少數(shù)的朋友，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了！
當(dāng)年為了躲避那些無聊的糾纏，我早就改了名字！他到底是誰？！我猛地站起身，
因為情緒激動，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你……你到底是誰？！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周正陽看著我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我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過去經(jīng)歷過什么?！顾D了頓，
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也知道，你那個‘好朋友’，劉曼曼，她和你，
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她接近你，利用你，把你當(dāng)成棋子，玩弄于股掌之間。」
我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無法呼吸。他說的，一字一句，
都戳中了我內(nèi)心最深的痛處?！笧槭裁础刮业穆曇暨煅?，「為什么她要這么做？」
「因為她恨你?！怪苷柕恼Z氣平靜得可怕，「恨你擁有她得不到的東西，恨你的天真，
恨你的善良。她覺得是你搶走了本該屬于她的東西，所以她要毀了你。」「毀了我……」
我喃喃自語，眼淚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是啊，她就是想毀了我。毀掉我的愛情，
毀掉我的信任，毀掉我對生活的希望?！改悄隳兀俊刮姨痤^，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你又想做什么？你是不是也想利用我？！」周正陽看著我，眼神復(fù)雜。過了許久，
他才緩緩開口：「我確實……有我的目的。但是，我保證，我不會像劉曼曼那樣傷害你?！?/p>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我的臉頰，但最終停在了半空中。「江琳，」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我知道你很痛苦，很無助。但是，從今天起，
你不用再忍受了?！埂笧槭裁?？」「因為，」周正陽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堅定，「從現(xiàn)在開始，
我會保護你。」我愣住了。他憑什么說要保護我？他到底是誰？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