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溫總,好久不見,近日可好?”
溫錦坐在角落里,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一個不長眼的東西端著酒杯過來。
他冷眼輕掀,面露不屑“眼睛沒用就捐出去?!?/p>
他這個樣子哪里不好了?
眉毛底下的兩個眼睛是流著出氣兒的?
他只是丟了一只小刺猬,又他媽不是把命丟了,操!
溫錦咬了咬牙,極力忍住怒火。
真是一群沒有眼力勁兒的狗東西!
好不容易心情好一點點,結(jié)果又他媽給整沒了。
這幫狗東西是不是他媽的純粹不想讓他舒心,非要跑到他面前來礙眼。
溫錦一腳踹倒面前的桌子。
“恭喜你,因為你這句話我的好心情消失了,說吧,你想怎么賠?”
鬧出動靜不小,不少人紛紛過來觀看,誰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
絕對權(quán)威,讓這些家伙有氣也得憋在心里憋到死。
他永遠(yuǎn)不會跌落,
他要站在高位上,無視這群跳梁小丑。
為什么總是這么惹人煩呢?不如他的刺猬討人歡心。
剛剛開口的家伙臉色瞬間煞白,嚇得手抖,酒杯里的酒都灑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對不起溫總,怪我多嘴打擾了您的興致?!?/p>
“求溫總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次?!?/p>
現(xiàn)在跪下求饒挺快,別以為他不知道最近這貨一直在作威作福,仗勢欺人,沒少做惡心事情。
賺了倆錢就多厲害似的。
敢在他面前刷存在感,還真是臉不小,膽子挺大。
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瞬間沒了興趣。
溫錦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家伙,起身就走。
還以為宴會上會有什么新奇之物,至少能讓他的心不那么疼,
沒想到也都是一些無趣的東西,還不如回家里思念他的小刺猬,在夢里被他的小刺猬欺負(fù)哭。
溫錦站在門外,吹著冷風(fēng)。
今晚的天真黑,天上的星星倒是不少,不知道小刺猬喜不喜歡這樣的天空。
他的小刺猬已經(jīng)離開十多天,怎么感覺像是離開了好久好久,
久到他都快要想不起來他的小刺猬可愛模樣。
他的愛就他媽這么廉價?為什么輕而易舉就遺忘?
真正的愛不該被遺忘,而是要刻在骨子里融入到血肉中,怎么都洗不掉。
他要把小刺猬融進(jìn)他的血肉,再無法割舍,
他想的事情有很多,想得到的東西也多到數(shù)不清楚。
這一切皆只有一個存在能夠幫他解決。
冷風(fēng)吹的久了,感覺腦子也變得不清醒。
怎么感覺有一只刺猬在朝他走來。
想念已經(jīng)將他折磨成出現(xiàn)幻覺?
“老板,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特助氣喘吁吁的笑著,手里拎一個編織袋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說著將編織袋打開“老板,我看你好像很喜歡刺猬,剛好我回家,在田里面看到一只,你看看這和你喜歡的那只長得像不像?”
特助帶著厚厚的棉手套,把一只刺猬像拎小雞子一樣拎起來。
一只灰不拉嘰的刺猬出現(xiàn)在眼前。
每倒騰一下,身上還在掉灰,臟死了。
溫錦滿眼嫌棄,后退兩步“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很閑?”
腦子跟有病似的。
這么丑的刺猬還那么臟,怎么可能和他家老公相比。
特助臉上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突然接收到老板的嫌棄,
頓時不解,故意抖了抖刺猬,刺猬嚇得想蜷成一團(tuán)。
“老板,這和你那只刺猬不一樣嗎?我感覺都差不多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手都被它給扎傷了?!?/p>
特助的解釋成功喚起一絲體恤。
溫錦收回目光,盡可能控制表情“行了,把它扔出去,明天去財務(wù)那兒領(lǐng)500塊錢,全當(dāng)你的辛苦費(fèi),以后別做這種蠢事?!?/p>
他邁下臺階,又一次提醒“上車前把手給我洗干凈,那么臟的東西你也敢抓?!?/p>
話語嫌棄之意明顯,徒留特助在那風(fēng)中凌亂一頭霧水。
特助看了看手里的刺猬,小聲嘀咕“這不像嗎?感覺沒啥差別啊,老板是怎么區(qū)分的?”
感覺刺猬都長得差不多,還特意挑了一個體型差不多的……
好吧,老板的心思最難猜,還是別做這種蠢事。
虧他想著抓一只刺猬讓老板心情變好,誰知道撞到槍口上。
還真是歹命。
特助換上干凈衣服開車。
溫錦坐在車后座休息。
窗外景色飛快逝去,他看著外面的漆黑夜晚,腦子里思念著第一次見小刺猬的場景。
總共沒見幾次面,感覺小刺猬已經(jīng)把他的魂給勾走了。
他老公到底什么時候才能來找他?
溫錦闔眸休息,暈暈乎乎睡著。
隔音板落下。
夢境隨之出現(xiàn)。
溫錦雙眸緊閉,
車子停下。
溫錦瞬間清醒,整理衣服。
片刻后下車。
目送特助開車走人。
溫錦步行來到車庫,開車在院子里漫無目的吹冷風(fēng)。
車子發(fā)出的嗡鳴聲在寂靜夜里顯得刺耳。
只有聲音出現(xiàn)才能打斷他思緒,不讓他陷入到痛苦的思念中。
他的念頭在已經(jīng)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沒關(guān)系,他可以忍耐,不過是多一些夢,剛好他也需要這份夢來掩蓋。
思念情緒達(dá)到頂點。
溫錦繞了幾圈,覺得沒什么意思,冷風(fēng)吹著他頭越發(fā)的疼。
還有一條長直道。
溫錦擰動車手把,加大油門。
機(jī)車發(fā)出的動靜越來越大。
在即將到達(dá)終點前,突然路上鉆出來一個東西。
溫錦眼神一緊,抓著車把,身體后仰,機(jī)車抬起來又落下。
地上的小刺猬趴著不動。
他趕忙下車,跑過去湊近。
溫錦呼吸一顫,手指發(fā)抖。
“老公?是你對不對?”
他雙手捧著小刺猬,小刺猬就這樣乖乖蜷縮在他的掌心。
怎么幾天沒見,感覺瘦了好多,小鼻子更干了,狀態(tài)很不好。
溫錦不敢耽誤,打電話派司機(jī)開車過來,他帶著小刺猬去寵物醫(yī)院。
還是上一次那家醫(yī)院,深更半夜用鈔能力把人給薅過來。
店長捂嘴打個哈欠“怎么這么晚過來?我看看怎么回事?”
毫不客氣把小刺猬拎過去。
打量一眼,立馬察覺到問題所在。
“它發(fā)燒了,你要想讓它好的快點就給它打針,要不就輸液,輸液的話我可能得給它打麻醉劑,要不然它容易鬧騰?!?/p>
溫錦把小刺猬抱到懷里。
“我抱著它,你扎針輸液,不用打麻藥。”
店長拿針的手抖了一下“額……你確定?它要是鬧騰的話會把你扎傷……”
溫錦看店長一眼“他不會?!?/p>
他老公才舍不得傷他,
小刺猬那么難受都愿意找他來,怎么會傷他呢?
愚蠢的人類,沒辦法解釋。
只有他知道他的小刺猬很乖。
店主看他堅持,不再多說什么。
溫錦撫摸著小刺猬,抱到面前,貼著它的小耳朵“老公乖乖的睡一覺,老婆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