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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徹底,完了......”
陳父張著嘴,像是被掐斷了呼吸,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面色青灰之際。
陳晃卻瞬間眼中燃起光亮。
陳娩跑了?
太好了,她逃走了,沒有落入那個老東西的手中。
陳母捂著心口,要倒下去,卻硬生生撐住了。
公司為在美國上市投入了大量資金,幾乎背水一戰(zhàn)。
任總作為最大的股東,一旦取消注資,上市失敗,資金鏈斷裂,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最快反應(yīng)過來,當務(wù)之急,是必須盡快拉到其他投資!
陳母眼珠一轉(zhuǎn),眨眼間換了副嘴臉,溫柔地扶起許輕虞 :
“來,孩子,快快起來。”
“伯父伯母,剛才也是猛然看到那些照片,一時接受不來才反應(yīng)過激。其實你們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風(fēng)氣開放也是正常?!?/p>
“只要你跟陳晃結(jié)婚后好好收心,一切既往不咎,你還是我陳家的好兒媳。”
但許輕虞可不是傻子,她剛才已經(jīng)聽出來怎么一回事了,陳家這是要大難臨頭了。
她可還沒忘呢,方才陳母是怎么羞辱她的。
當下沒留半點情面,一把甩開對方的手:
“陳阿姨,我沒記錯的話,剛剛你還說我是個什么賤人,不配入你家門戶吧?”
“變了天,臉就比翻書還快,不覺得自己吃相太難看嗎?”
陳母臉皮被戳得都快掛不住,氣到語塞。
她給這小賤人機會,沒想到對方辮子簡直翹到了天上去。
在國外玩得臟成那樣,也不想想,除了陳家還有誰肯要她!
許輕虞卻是不疾不徐地又是一刀。
“更何況現(xiàn)在情況反過來,你又憑什么認為我許家,會跟一個破落戶聯(lián)姻?”
“還是你覺得,你兒子是什么干干凈凈的純情大寶貝?。俊?/p>
說完,她拎起包,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地離開。
在踏出陳家大門前,她微微回頭:
“陳晃,等著吧,你家完了。”
“我許家,很快會替代掉你們,成為滬城第一豪門?!?/p>
......
陳家已經(jīng)亂作了一團。
當務(wù)之急,是必須盡快找到陳娩,把她押到美國,親自上門負荊請罪!
陳父陳母動用了所有的關(guān)系去找陳娩, 可當他們一查才終于發(fā)現(xiàn),陳娩這個人,或者說這個身份,已經(jīng)從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身份注銷時間是一個月前。
陳母想起那筆五百萬的嫁妝,重現(xiàn)燃起希望,想要從資金流向入手。
可去調(diào)查記錄的時候,才絕望地發(fā)現(xiàn),這筆資金早已流到了境外 。
陳父陳母終于絕望地意識到,陳娩是真真正正的逃婚了,而且早有預(yù)謀。
這頭白眼狼!
陳家辛辛苦苦養(yǎng)了她數(shù)十年,把她一個出身卑賤的孤兒,搖身一變成了豪門千金,她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
陳父氣得在家中砸鍋砸碗,砸完了罵陳晃。
當年非要選這個小賤人進家門,果然是禍水!災(zāi)殃!
罵完陳晃,又斥責陳母。
一定是她不小心走漏了風(fēng)聲,讓這小賤人提前察覺到不對勁,才跑路的!
可事到如今,相互埋怨也是無用。
陳娩就像一條魚,游入了無邊大海。
也許早都離開了國內(nèi),也許是出什么事死了。
總之,要找她無異于大海撈針。
絕望之下,陳父給任總的私人助理瘋狂打電話,試圖重新送過去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孩補救。
可惜,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
“陳總,你覺得我們?nèi)慰偸鞘裁簇浬伎吹蒙??見個人就往這邊塞嗎?”
是了,任總早已見過陳娩的照片視頻,對她喜歡極了,非她不可。
陳父頹喪地坐到地上,悲涼地感受到大廈將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