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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樵風跑到門前,拼命的晃動門把手,可大門卻絲毫微動。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沙啞到極致的聲音。
“樵風,死心吧,你出不去的......”
他驚恐的回過頭,卻看到臉色慘白的江綰晴站在樓梯口,目光沉沉的的盯著他。
就像是一只從無間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要把他拖入深淵......
陸樵風不甘心繼續(xù)被困在這,他抓起花瓶猛地砸在地上,接著撿起了一塊碎片握在手里。
鋒利的邊角對準了不遠處的江綰晴。
“放我出去,江綰晴,你不要過來,把密碼告訴我?。 ?/p>
然而她卻無視他的警告,一步又一步朝他走過來,直到握住他不停顫抖的手。
下一瞬江綰晴猛地用力把碎片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樵風,你可以再用力一點,除非你能忍心殺了我,否則我絕不會放你離開!”
鮮血順著碎片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陸樵風驚慌的松開手。
江綰晴嘴角勾起一抹癲狂的笑意,她滿意得撲進他的懷里,拉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著二樓房間走去。
女人身上粘膩的鮮血染紅了陸樵風身上的睡衣。
他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江綰晴會變成這副模樣,這么的偏執(zhí)可怕......
回到房間后,江綰晴的臉已經(jīng)蒼白到不見一絲血色,身上的衣服也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
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拿著醫(yī)藥箱給他劃破的手指上藥。
包扎完,她低下頭想要去親吻他的指尖。
陸樵風下意識要抽回手,可卻被死死按住,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刺她。
“當初你打完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給許臨川上藥的么?”
江綰晴僵在原地,心臟就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讓她連呼吸都帶著幾分痛意。
她最終還是松開了他的手:“樵風,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然而第二天江綰晴卻沒有再出現(xiàn),而是安排了一個中年阿姨來給他送飯。
陸樵風猜測或許是因為她的傷勢太過嚴重。
他趁機和阿姨搭話,想讓他放他離開,可不管他說什么,阿姨卻都不理會他。
直到這天夜里,他正準備休息,江綰晴突然推門而入。
她的身上還散發(fā)著濃郁的酒氣。
陸樵風心底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警惕的后退幾步:“我要睡覺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p>
然而此時酒精上頭的江綰晴卻被他冷漠又疏離的態(tài)度刺激的紅了眼。
在她住院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看監(jiān)控。
陸樵風除了勸人放他離開,都不曾問過一句她的傷勢。
甚至連陌生人都能輕易得到笑臉,可他卻偏偏不肯給她一個好臉色......
江綰晴不管不顧的大步走過來,不顧陸樵風的排斥,撲上去就將人按倒在了床上。
“滾開!江綰晴,你起來,不要碰我?。 ?/p>
陸樵風拼命的掙扎,想要推開她,可她卻像一條蛇,死死盤在他得身上。
就在她低頭吻下來的那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側(cè)過頭趴在床邊干嘔了幾聲。
他的腦海中不?;胤胖驮S臨川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實在是太臟、太惡心了!
江綰晴終于清醒過來,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她自欺欺人的開口說道:“樵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給你買藥好不好?”
說著,她想要伸手去觸碰他的臉頰。
卻被陸樵風側(cè)身躲了過去。
“別碰我,太臟了?!?/p>
輕飄飄的幾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江綰晴的心上。
對上陸樵風嫌惡的眼神,她好像再也承受不住一般,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陸樵風在夢中驚醒,忽然聽到幾聲慘叫。
凄厲的聲音劃破夜空只讓人毛骨悚然。
他猶豫了幾秒鐘后,還是壯著膽子推開臥室門。
一路順著聲音的來源走到了地下室。
透過半掩的門縫,陸樵風看到了遍體鱗傷,斷了一條腿的許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