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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話。
沉默地看著他。
此刻,就算我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
張博。
我最相信的人,我沒有理由殺他。
還記得在我們上大學(xué)的時候,他經(jīng)常給我?guī)э?,我沒錢了,他也會把生活費分我一半。
大三談戀愛,我被綠了。
他帶著我去找到小三,二話不說就將對方打了一頓。
為了我,他差點去坐牢。
畢業(yè)以后,我們也經(jīng)常聯(lián)系。
有次,他來西安找我,喝了許多的酒。
他哭著告訴我,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了,因為彩禮的問題,女方要六十六萬六,不給就免談。
那一夜,我們聊了人生,聊了理想。
最后才知道,他的女朋友,我還認識……
這時,牛警官等著也無聊,便開口說:“抽煙嗎?”
“抽的?!?/p>
他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我,我左手去接,然后他給我點上。
牛警官沒有抽,而是看著我。
“你是個左撇子?”
我聽到這個問題,瞬間愣住了。
剛才的照片上,匕首插在張博胸口的位置,也在左邊。
這個看似巧合,其實已經(jīng)將我推向了深淵。
我微微張口,想要說點什么。
誰料,牛隊說:“你想清楚了再說,現(xiàn)在說的話,還有挽救的余地。”
我咬了咬牙。
“警官,我……我不知道。”
“我從小到大都是左撇子,而且你不能因為一個傷口,就把我定性為兇手?!?/p>
“而且我也是受害者,我也同樣受了傷,而且傷口在右邊?!?/p>
牛隊點頭:“你說得沒錯,我們不會冤枉一個人的?!?/p>
“但是,在這之前,我們也希望你說的是實話?!?/p>
“比如,你真的不認識其余兩人嗎?”
“他們和你是同一個大學(xué)的,如果他們認識張博的話,我不相信,你們沒有見過面?!?/p>
爬山的一共四個人,除了我和張博,另外兩個人,一個叫秦雨,還有一個叫李飛。
在爬山的過程中,我們聊到了各自的職業(yè)。
李飛是一名教師,就在西安的某所高中。
而秦雨現(xiàn)在還沒有工作,在家備考公務(wù)員。
他們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我們這種單身狗自然不會去主動和他們搭話。
所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并不多。
我說道:“就算是大學(xué)室友,也有各自的生活?!?/p>
“而且時間過去這么久了,我怎么會記得?”
牛警官沒有廢話,而是從一堆照片中,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照片,放在了我的面前。
他說道:“可是,我們在你的書包里,找到了秦雨的照片?!?/p>
“而且,我們還從你微信的朋友圈記錄中,了解到你們之前還有合照?!?/p>
“她就站在你的身邊,你們看起來非常親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