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不必擔心,自有不見血的法子……”
“只要挑斷她的手筋,叫她日后再也無法行竊,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林二公子一臉悲憫的模樣,似是給了我天大的慈悲。
說著他掏出一把精巧的尖刀,朝我逼近。
“住手!我便是你們口中的行宮娘娘!你們這么對我,就不怕皇上治你們的罪嗎?”
“行宮娘娘?”
“哈哈哈哈……”
他們愣了愣,爆發(fā)出一陣驚天的笑,仿佛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
“行宮娘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皇上還不及弱冠,你卻已經(jīng)人老珠黃,就這還敢冒充行宮娘娘?”
“就是啊,你這副模樣,我都提不起興致,皇上怎么可能看的上你?”
刀刃一寸寸逼近,我又被久違的恐懼和絕望裹挾。
“住手!我真的是行宮娘娘,不信的話,大可派人去請皇上!”
“閉嘴,皇上豈是你說請就請的!”
說完,刀毫不留情地落下,我腕間涌出一道細細的血絲。
“啊……”
我受不住痛,尖叫出聲,又被布條死死堵住。
接下來,一刀接著一刀,疼痛蜂擁而至。
我數(shù)不清究竟落下了多少刀,雙手無力地耷拉著,整個人如同破碎的人偶,癱倒在地。
我不喜人跟著,特意沒有帶著婢女。
唯一能證明身份的玉佩又毀了……
如今只能被人踩在腳下,生生廢了雙手。
我內(nèi)心升起濃濃的悔恨。
蕭晏辰,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人折磨死了……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都圍在這兒做什么?”
眾人愣住,齊齊轉(zhuǎn)過身,向蕭晏辰行禮。
我拼命起身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卻被死死擋住,口中的布條讓我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響。
謝時毓恭敬地回話。
“啟稟皇上,是臣妻那被趕出家門的姐姐,手腳不干凈,偷盜了臣妻的玉佩,眾位大人正小懲大誡……”
“讓皇上見笑了,妾身的姐姐從小離經(jīng)叛道,幾年前還與人私奔,被逐出家族,沒想到她死性不改,竟干了偷盜之事,還謊稱自己是行宮娘娘,當真是可惡!”
“妾身已經(jīng)對她小懲大誡,一會交由皇上處置!”
離開沈府后我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我的身世,也絕口不提自己姓沈。
因而蕭晏辰并未聯(lián)想到我身上。
此刻又聽見有人冒充我,當即眉頭緊皺,不耐地擺擺手。
“不必了,光是膽敢冒充行宮娘娘這一條,就死不足惜,直接拉下去吧!”
“娘娘呢,到了沒?”
他側(cè)過頭低聲問著我的行蹤。
“婢女說先前就出門了,應(yīng)當是到了?!?/p>
太監(jiān)恭敬回著話。
蕭晏辰一聽,腳步輕快地往園子深處走,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見我了。
我眼看著他從我身旁走過,焦急地喚他名字。
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嗚嗚”聲。
心急之下,我閉上眼,狠狠往桌腳撞去。
桌上的瓜果瞬間狼藉一片。
蕭晏辰停住了腳步,擰眉不悅道。
“什么聲音?”
眾人膽戰(zhàn)心驚地指著我,“回皇上,是那不知死活的東西,臣等這就讓人將她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