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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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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庶女替嫁,嫡姐嬌嗔大周朝,天啟年間,京城。鎮(zhèn)國公府的正院,

此刻卻彌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低氣壓。主位上,鎮(zhèn)國公沈毅面色沉郁,捻著胡須,眉頭緊鎖。

下首,他的正妻,柳氏,正拉著自家嫡女沈清瑤的手,滿臉疼惜與無奈。而角落里,

站著一個身著淺碧色襦裙的少女,身形纖細,低著頭,看不清神情,正是鎮(zhèn)國公府的庶女,

沈清月?!暗?!女兒不嫁!打死女兒也不嫁那個靖王!” 沈清瑤猛地甩開母親的手,

跺著腳,聲音又尖又利,滿是嫌棄與抗拒,“聽說那靖王蕭玦性情暴戾,冷酷無情,

還……還據(jù)說腿有殘疾,是個瘸子!女兒才不要嫁給這樣一個怪物!

”柳氏連忙安撫:“瑤兒,別胡說!靖王殿下乃是當今圣上親封的異性王,手握重兵,

權勢滔天,多少名門閨秀想嫁都嫁不得,這是多大的榮耀??!再說了,關于他腿疾的傳言,

未必是真的?!薄笆裁礃s耀不榮耀的,女兒不管!” 沈清瑤眼圈一紅,淚珠就滾了下來,

“女兒只想嫁個疼我愛我的如意郎君,像靖王那樣的,聽著就嚇人!爹,娘,

你們一定要幫我推掉這門婚事!”沈毅重重嘆了口氣:“瑤兒,這婚事是圣上親自指的,

哪有那么容易推掉?抗旨可是大罪,會連累整個家族的!”“那……那怎么辦?

” 沈清瑤急了,淚眼婆娑地環(huán)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角落里的沈清月身上,

眼中倏地閃過一絲精光,“有了!爹,娘,讓清月替我嫁!”此言一出,屋內眾人皆是一愣。

沈清月猛地抬起頭,清澈的眸子里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姐姐,你說什么?

”沈清瑤像是找到了救星,快步走到沈清月面前,語氣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命令:“清月,

你是我妹妹,咱們是一家人,如今姐姐有難,你難道不該替姐姐分憂嗎?你替我嫁給靖王,

這對你來說,也是天大的福氣??!多少庶女想攀高枝還沒機會呢!

”沈清月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她看著嫡姐那張精致卻寫滿自私的臉,又看向父親和母親。

鎮(zhèn)國公沈毅眼神閃爍,顯然有些意動,而柳氏則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但很快又換上溫和的面具:“清月啊,你姐姐說得也有道理。這門婚事關系到家族榮辱,

你就……就委屈一下,替你姐姐嫁過去吧。你放心,以后爹娘不會虧待你的?!薄拔??

” 沈清月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爹,娘,那是圣旨指婚,

指名道姓是姐姐嫁入靖王府,我去了,那是欺君之罪!”“怕什么?” 沈清瑤嗤笑一聲,

“只要我們不說,誰會知道?靖王殿下日理萬機,未必會仔細看你的臉。再說了,

就算被發(fā)現(xiàn),有爹和整個鎮(zhèn)國公府在,還能讓你一個庶女擔罪不成?”沈毅也開口了,

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月,此事就這么定了。為了家族,你必須去。

明日就開始準備,三日后,你替你姐姐,嫁入靖王府。

”沈清月看著眼前這三個她曾以為是親人的人,只覺得無比陌生和寒冷。她的存在,

似乎就是為了在嫡姐需要的時候,充當那個可以犧牲的棋子。她的反抗,她的意愿,

在他們眼中,輕如鴻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她知道,

此刻多說無益,反抗只會招致更嚴厲的對待。她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簾,

聲音低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女兒……遵旨?!甭牭剿膽?,

沈清瑤立刻破涕為笑,拉著柳氏的手撒嬌:“娘,你看,清月妹妹多懂事。還是妹妹疼我。

”柳氏也滿意地點點頭,看向沈清月的目光卻依舊帶著審視。沈清月默默地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那間偏僻狹小的院落——汀蘭院。貼身丫鬟畫春見她回來,眼圈通紅,

連忙上前:“小姐,他們……他們真的讓你替大小姐嫁?”沈清月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半晌才緩緩點頭,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畫春,收拾一下吧,三日后,我們就要去靖王府了。

”畫春急得眼淚直流:“小姐,那靖王殿下的名聲那么可怕,您去了可怎么過啊!

”沈清月閉上眼,腦海中閃過關于靖王蕭玦的種種傳聞:年少成名,戰(zhàn)功赫赫,

卻也手段狠戾,殺人如麻。更有甚者,說他因早年征戰(zhàn)受傷,落下了腿疾,

性情也愈發(fā)乖戾難測。這樣一個人,真的會是良配嗎?可她別無選擇。2 紅妝錯付,

王府冷遇三日后,本該是沈清瑤風光大嫁的日子,喜轎卻抬進了沈清月的汀蘭院。

沈清月被強行換上了繁復華麗的嫁衣,頭上沉重的鳳冠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鏡子里映出一張蒼白卻依舊清麗的臉龐,只是那雙眼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只剩下一片死寂。畫春哭著為她梳妝,低聲道:“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會陪著您,

伺候您一輩子?!鄙蚯逶旅銖姵冻鲆粋€笑容:“傻丫頭,說什么呢。”鞭炮聲響起,

喜轎被抬起,一路敲敲打打,抬向了那座位于京城西北角,

氣勢恢宏卻也透著一股肅殺之氣的靖王府。靖王府內,同樣是張燈結彩,

卻透著一股與喜慶格格不入的冷清。下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正廳中,

主位上坐著一個男人。他身著玄色錦袍,墨發(fā)用玉冠束起,面容俊美得近乎凌厲,劍眉入鬢,

鼻梁高挺,薄唇緊抿,帶著一股天生的威壓。只是他坐在那里,雙腿交疊,

似乎并未起身的打算,眼神淡漠地掃過廳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他便是靖王,蕭玦。

對于這門婚事,他本就毫無興趣。不過是皇命難違,加上鎮(zhèn)國公府在朝中還有些勢力,

他懶得推辭罷了。至于娶的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女還是庶女,對他而言,并無不同,

不過是一個名分,一個擺在明面上的王妃而已。喜轎落地,

蓋著紅蓋頭的新娘被喜娘攙扶著走了進來。拜堂儀式簡單而快速,蕭玦甚至沒有起身,

只是微微頷首,算是受了禮。禮成,沈清月便被送入了新房——偏院的一處居所,

名為“靜苑”??粗@與主院的奢華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的院落,

沈清月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果然,他連表面的功夫都懶得做。

畫春扶著她坐在鋪著鴛鴦錦被的床上,小心翼翼地伺候她。直到入夜,

蕭玦才在一眾侍衛(wèi)的簇擁下,帶著一身淡淡的酒氣,來到了靜苑。他走進房間,

目光落在床榻上那個蓋著紅蓋頭的身影上,眼神依舊冷漠。他揮了揮手,

讓隨從和丫鬟們都退下。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蕭玦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慢條斯理地喝著,仿佛忘了床上還有個新娘。沈清月靜靜地坐著,雙手交握放在腿上,

指尖冰涼。她能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著審視,帶著漠然,

甚至……帶著一絲輕蔑。不知過了多久,蕭玦才放下茶杯,緩步走到床邊。

他沒有像尋常新郎那樣掀起蓋頭,而是聲音冷冽地開口,

如同冰珠落地:“你是鎮(zhèn)國公府的庶女,沈清月?”沈清月身體一僵,沒想到他竟然知道了。

她微微頷首,聲音細若蚊蚋:“是?!薄昂?,” 蕭玦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冷笑,帶著嘲諷,

“鎮(zhèn)國公府好手段,竟敢用庶女來糊弄本王,頂替圣旨指婚的嫡女。

”沈清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忙解釋:“殿下,并非臣妾有意欺瞞,

只是……”“只是什么?” 蕭玦打斷她,語氣更冷,“只是你那好姐姐不愿嫁,

所以將你推出來當替死鬼?”他的話直白而殘酷,戳中了沈清月的痛處。她咬住下唇,

無法辯駁。蕭玦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眸色深沉難辨。他本就對這樁婚事不滿,

如今又被這般糊弄,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但他并未發(fā)作,

只是冷冷地說道:“既然進了本王的門,你就是靖王妃。但你記住,本王對你,

沒有任何興趣。你只需安安分分待在這靜苑,做好你王妃的本分,別給本王惹麻煩,

也別妄想得到不屬于你的東西?!闭f完,他不再看她,轉身便要離開?!暗钕?!

” 沈清月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開口叫住了他。蕭玦腳步一頓,回頭看她,眼神詢問。

沈清月抬起頭,盡管蓋著紅蓋頭,她還是努力望向他的方向,聲音帶著一絲懇求:“殿下,

圣旨賜婚,明媒正娶的是鎮(zhèn)國公府的女兒。如今我替嫁之事,若傳揚出去,不僅是臣妾,

恐怕鎮(zhèn)國公府,甚至殿下您,都會受到牽連。求殿下……暫時保密?!笔挮i看著她,

沉默了片刻。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想到的竟然還是這些。他挑眉,

語氣依舊平淡:“本王自有分寸。你好自為之?!闭f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靜苑,

只留下沈清月獨自一人,在空曠冰冷的房間里,伴著那微弱的紅燭,

度過了她作為靖王妃的第一夜。紅妝錯付,良人冷漠。沈清月知道,她在這靖王府的日子,

注定不會好過。3 靜苑孤影,初顯鋒芒婚后的日子,果然如蕭玦所言,

他幾乎未曾踏入靜苑一步。沈清月就像一個透明人,在這偌大的靖王府里,守著她的靜苑,

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下人們見王爺對這位王妃如此冷淡,自然也沒什么敬畏之心,

時常故意克扣靜苑的用度,對沈清月和畫春也是愛答不理,甚至暗中嘲諷。畫春氣得不行,

好幾次都想去找管事理論,都被沈清月攔住了?!爱嫶海桃粫r風平浪靜。

我們現(xiàn)在根基未穩(wěn),沒必要為了這些小事得罪人?!?沈清月一邊縫補著一件舊衣,

一邊淡淡地說。“可是小姐,他們也太欺負人了!連昨天送來的菜都是涼的!

” 畫春委屈地說。沈清月放下手中的針線,目光平靜:“無妨,我們自己想辦法。

”她知道,抱怨和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既然蕭玦不管,她就只能靠自己。

她讓畫春將自己帶來的一些首飾變賣了一些,換了些銀錢,

偷偷打點了一下負責靜苑雜務的幾個小丫鬟和小廝,又用這些錢改善了一下伙食,

添置了一些必要的物品。漸漸地,下人們見這位庶女出身的王妃雖然不得寵,

卻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加上得了好處,態(tài)度便稍稍好了一些,

至少表面上不敢再那么放肆。沈清月并未因此放松,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她開始默默觀察靖王府的人事關系,了解府中的規(guī)矩和運作。她發(fā)現(xiàn),

靖王府雖然表面上平靜,內里卻并非鐵板一塊。蕭玦常年在外征戰(zhàn),

府中事務大多由一位側妃柳氏打理。這位柳側妃據(jù)說是蕭玦母妃的娘家侄女,

頗得蕭玦的信任,在府中權勢不小,對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正妃,自然是充滿了敵意和防備。

這天,柳側妃“特意”來到靜苑“探望”沈清月。她身著華服,妝容精致,

身后跟著一眾丫鬟,排場不小。一進靜苑,便用挑剔的目光掃了一圈,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妹妹這靜苑,倒是清靜得很。王爺日理萬機,

怕是沒空常來妹妹這里吧?”話里話外,都是在嘲諷沈清月不得寵。

沈清月不卑不亢地起身行禮:“見過姐姐。王爺忙于朝政和軍務,妹妹自當體諒。

”柳側妃走到主位坐下,端起畫春奉上的茶,只抿了一口便放下,

語氣帶著一絲輕蔑:“妹妹倒是‘體諒’。不過啊,妹妹初來乍到,

怕是對府中的規(guī)矩還不太熟悉吧?以后有什么不懂的,盡管來問姐姐,

姐姐定會‘好好’教導你?!鄙蚯逶轮浪@是來下馬威的,心中冷笑,

面上卻依舊恭敬:“多謝姐姐關懷,妹妹定會謹記姐姐的教誨?!绷鴤儒娝龖B(tài)度恭順,

挑不出錯處,心中有些不爽,便又道:“說起來,再過幾日就是老太妃的壽辰了,

王爺吩咐了,府中上下都要好好準備。妹妹雖是正妃,但畢竟剛來,

這壽禮嘛……若是準備得寒酸了,可是會丟了王爺和我們靖王府的臉面的。

”這明顯是在刁難了。沈清月如今手中拮據(jù),哪里有什么錢準備像樣的壽禮?

沈清月眸光微閃,從容道:“姐姐放心,母親(指鎮(zhèn)國公夫人柳氏)臨行前,

曾給妹妹留下一些體己,雖不豐厚,但為老太妃準備一份壽禮,想來還是夠的。

只是妹妹初來,不知老太妃喜歡什么,還望姐姐指點一二。

”她巧妙地將話題引到柳側妃身上,既表明了自己有準備的心意,又把難題拋了回去。

柳側妃一噎,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庶女竟然如此伶牙俐齒,不好對付。她哼了一聲,

沒再過多糾纏,坐了一會兒便帶著人離開了。等人走后,畫春才松了口氣:“小姐,

這柳側妃也太囂張了!”沈清月淡淡道:“她是側妃,又掌管府中事務,自然有囂張的資本。

不過,她想為難我,也沒那么容易?!彼皖^沉思,壽禮……她確實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但她并非一無所有。她擅長刺繡和丹青,尤其是刺繡,針法精妙,連母親在世時都時常夸贊。

或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接下來的幾天,沈清月便開始潛心準備壽禮。

她讓畫春買來最好的絲線和錦緞,日夜趕工。她決定繡一幅《松鶴延年圖》,寓意吉祥,

而且她對自己的繡工有信心。與此同時,靖王府的主院,蕭玦正在聽管家匯報府中事務。

“王爺,柳側妃今日去了靜苑一趟,似乎……對王妃娘娘有些刁難?!?管家小心翼翼地說。

蕭玦正在看一份軍報,聞言,頭也沒抬,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斑€有,

再過幾日就是老太妃的壽辰了,柳側妃那邊已經(jīng)準備了厚禮,只是……聽說王妃娘娘那邊,

似乎有些拮據(jù),不知道能不能拿出像樣的壽禮來?!笔挮i握著毛筆的手頓了一下,眸色微沉。

他想起了那個替嫁的庶女,那張在紅蓋頭下顯得有些蒼白的臉,

和她那雙雖然怯弱卻又帶著一絲倔強的眼睛?!八郎蕚淞耸裁矗俊?他隨口問道。

“這個……奴才不知,王妃娘娘似乎很是低調,并未聲張?!笔挮i沒再說話,

繼續(xù)看他的軍報,但心中卻莫名地閃過一絲好奇。那個女人,在那樣的處境下,

會拿出什么來?4 壽宴驚才,王爺側目老太妃的壽宴,辦得極為隆重。

京中不少達官顯貴都前來祝壽,靖王府一時之間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沈清月作為靖王妃,

自然也需要出席。她穿著一身得體的淡紫色衣裙,妝容素雅,跟在蕭玦身側,

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蕭玦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對她視若無睹,只是在與人寒暄時,

才會象征性地讓她上前見禮。沈清月也樂得清靜,安靜地站在一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柳側妃則穿著一身艷麗的粉色衣裙,打扮得花枝招展,處處顯示著自己在府中的地位,

不時地向沈清月投去挑釁的目光。壽宴進行到一半,便是獻壽禮的環(huán)節(jié)。柳側妃第一個上前,

笑容滿面地獻上了一對由南海珍珠串成的鳳釵,珠光璀璨,一看便價值不菲。

老太妃臉上笑開了花,連連稱贊。接下來,

其他的姬妾、府中管事以及前來祝壽的賓客們紛紛獻上壽禮,無一不是金銀珠寶,古玩玉器,

琳瑯滿目。輪到沈清月時,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大家都知道她是替嫁的庶女,

又不得王爺寵愛,都想看看她能拿出什么寒酸的東西來,等著看她的笑話。

柳側妃更是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笑容,看向沈清月的目光充滿了輕蔑。沈清月深吸一口氣,

緩步上前,手中捧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錦盒。她將錦盒呈上,聲音清晰而平靜:“兒媳沈清月,

恭祝母親福壽安康,松鶴延年。這是兒媳親手為母親繡的一幅《松鶴延年圖》,不成敬意,

還望母親笑納?!彪S著她的話音落下,旁邊的丫鬟上前,打開了錦盒。

一幅長約三尺的刺繡畫卷緩緩展開。只見那畫卷上,青松挺拔,仙鶴栩栩如生,或展翅欲飛,

或低頭覓食,羽毛的紋理清晰可見,色彩搭配更是精妙絕倫,濃淡相宜,

仿佛下一秒便會從畫中飛出一般。整幅圖構圖大氣,針法細膩,尤其是那仙鶴的眼睛,

更是用了特殊的技法,透著一股靈動的光澤,仿佛活了過來。“我的天!這……這是蘇繡?

” 一位懂行的夫人忍不住驚呼出聲?!昂沃故翘K繡,這針法,這配色,

恐怕是蘇繡中的極品了吧!”“這仙鶴的眼睛,是用了‘點睛’之法吧?真是神了!

”“沒想到靖王妃還有如此巧奪天工的手藝!”一時間,滿堂驚嘆。

所有人都被這幅刺繡的精美絕倫所震撼,之前那些想看笑話的人,

此刻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就連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老太妃也睜開了眼睛,

仔細地看著那幅《松鶴延年圖》,眼中滿是驚艷和喜愛。她伸手輕輕撫摸著畫卷,

贊嘆道:“好!好一個松鶴延年!好一個心靈手巧的兒媳!清月啊,你這禮物,

可比那些金銀珠寶珍貴多了!哀家喜歡,甚是喜歡!”說著,

老太妃看向沈清月的目光充滿了和藹與贊賞,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疏離。

沈清月微微屈膝行禮:“能博母親一笑,是兒媳的榮幸?!币慌缘牧鴤儒樕魂嚽嘁魂嚢?,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不得寵的庶女,竟然有如此驚人的繡工!

她那對珍珠鳳釵在這幅刺繡面前,頓時顯得俗不可耐。她看向沈清月的眼神,

充滿了嫉妒和怨毒。而一直站在一旁,看似漠不關心的蕭玦,

此刻也將目光落在了沈清月身上。他的眼神深邃,帶著一絲探究,一絲驚訝,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他從未想過,這個被他視為棋子和麻煩的替嫁庶女,

竟然還有這樣一手絕活。那幅刺繡的精美,就連他這個對這些玩意兒不太感興趣的人,

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是難得的珍品。她抬起頭,恰好對上蕭玦的目光。她心中一緊,

連忙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蕭玦收回目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弧度。壽宴之后,沈清月在靖王府的處境悄然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老太妃對她十分喜愛,時常召她去主院說話,對她噓寒問暖,賞賜不斷。有了老太妃的撐腰,

下人們自然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怠慢,柳側妃雖然依舊嫉妒,但也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刁難。

而蕭玦,也開始偶爾會“路過”靜苑。有時是在傍晚,他會在靜苑的小花園里坐上一會兒,

看沈清月在廊下刺繡,或者看書。沈清月察覺到他的存在,總是會起身行禮,

然后便安靜地退到一旁,不打擾他。兩人之間,依舊沒什么交流,但那種冰冷的氛圍,

似乎悄悄融化了一絲。5 嫡姐近況,心生悔意與此同時,鎮(zhèn)國公府里,

沈清瑤的日子卻過得并不如意。當初她逼著沈清月替嫁,自己則在家人的安排下,

嫁給了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周明軒。周明軒相貌倒是英俊,家世也尚可,

但卻是個十足的紈绔子弟,整日里流連于花叢酒肆,對沈清瑤這個妻子并不放在心上。起初,

沈清瑤仗著自己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女,還能在家中作威作福,但時間一長,

周家人見她管不住丈夫,又無子嗣,對她的態(tài)度也漸漸冷淡下來。尤其是最近,

周明軒新納了一個美妾,更是對沈清瑤不理不睬。沈清瑤在周府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時常暗自垂淚。這天,她回娘家省親,一見到母親柳氏,便忍不住哭訴起來?!澳?!

你不知道女兒在周家過得有多苦!那個周明軒,根本就不把女兒放在眼里,天天在外面鬼混,

現(xiàn)在又納了個狐媚子進門,對女兒更是愛答不理!婆婆也嫌棄女兒沒出息,管不住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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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02 21:4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