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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都播完了大半年,她和姜城還在撒糖。
我盯著她的眼睛,認真記住她的樣子,輕聲說。
“我的手術安排在了下周?!?/p>
應妍有一次拍戲,片場遭遇了火災。
劇組很快撤離了,唯獨遺忘了她。
只有我不顧一切沖進火海,將昏迷不醒的她救出來。
由于吸入了太多有害氣體,我患上了肺病。
需要定期康復治療。
就連陳劍也僥幸,說要是沒有我,應妍怕是早就投胎去了。
提到手術,應妍總算給了我一個擁抱。
“我到時候來陪你。”
我不抱什么希望,平靜點了點頭。
應妍忽然問我,“軒軒,你知道買股嗎?”
“什么?”
我一臉疑惑。
應妍笑了笑,說:“就是在一個女人不發(fā)達的時候,施舍一份恩情,讓她感激涕零?!?/p>
“等她功成名就,再挾恩圖報,拿婚約來威脅......”
我立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唯利是圖的人嗎?!”
我用力推開她,瞪得眼眶發(fā)紅。
應妍慌了,急忙解釋道:“沒有,我只是聽說,現(xiàn)在有很多人......”
“那也不可能是我!”
我和應妍不歡而散。
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那個曾經(jīng)滿心滿眼是我的女人,開始用懷疑的眼光看待我。
應妍私底下肯定復盤過不止一遍。
懷疑我處心積慮接近她,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榨干她的價值。
我知道,我和應妍走不長遠了。
我最終還是一個人離開的醫(yī)院。
外面瓢潑大雨,麻醉藥效剛過,我劇痛不已,打把傘都費力。
我編輯好了分手的短信,卻發(fā)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我寫給應妍的情書被人扒了出來。
根據(jù)情書的日期和內容,有人推測是應妍和姜城炒作之前。
被蒙在鼓里的粉絲勃然大怒,紛紛脫粉回踩。
一時間,應妍的事業(yè)遭受重創(chuàng)。
但我真的不知道情書怎么出現(xiàn)的。
我明明早就送到了應妍手里。
回到家,我發(fā)現(xiàn)應妍居然坐在沙發(fā)上。
“你來了?”我茫然不解。
應妍冷眼看我,“你還好意思問?”
把手機放到我面前,熱搜上觸目驚心的爆字。
我瞬間慌了神。
“不是我......”
應妍厲聲反問,“不是你還能是誰???”
環(huán)顧一圈,家里翻箱倒柜,一片狼藉。
應妍在我回來之前,就自己找過證據(jù)了。
“秦軒,是不是毀了我,把我變成你一個人的,你就滿意了?”
應妍一臉失望,看我的眼神充滿厭惡。
我麻木地否認。
應妍直接甩出兩盒避孕套。
那是之前她在我這里沒用完的。
仔細一看,每個紫色的小包裝上,都被扎了一個洞。
我啞口無言。
應妍冷笑一聲,“你就這么急著上位嗎?”
冷漠的視線落在我還粘著手術貼的胸口。
“剛剛開過刀,連身體都不顧了,就想用孩子來拴住我。”
“你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
“應妍,我們分手吧?!?/p>
換來的是她的冷嘲熱諷。
“玩欲擒故縱是嗎?你以為我會拉下臉求你,休想!”
她食指狠狠戳在我的腦門上。
“上不得臺面,你比姜夏果然還是差遠了?!?/p>
說完,她摔門而出。
第二天,應妍工作室發(fā)布律師函,辟謠戀情。
稱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戀愛幻想。
應妍根本不認識當事人,更沒收到過情書。
揚言要將我告上法庭,賠到傾家蕩產(chǎn)。
我的信息被人扒了個干凈,p的黑白遺照在網(wǎng)上瘋傳。
甚至連累到我的家人,害他們丟了工作。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是賤貨!”
她的狂熱粉絲還找了一具無名女尸,擺在我家門口。
“這么饞女人,干脆就給你找一個!”
實在被逼到無路可走,我心灰意冷,離開了這座城市。
時間不愧是最好的解藥。
如今我在街上看到應妍的代言,內心都毫無波瀾。
再也不想和過去的人和事扯上關系。
陳劍壓低聲音,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愛過獅子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路邊的野狗,你們肯定是因為某種利益才結婚的?!?/p>
他扯了扯嘴角,瞇起雙眼,“我懂了,你應該是故意入贅的吧?”
“她給你一筆錢,你和她生一對龍鳳胎,子憑父貴,沒了應妍做靠山,你居然落魄到當種馬的地步了?”
我忍無可忍,怒踹了他的襠部。
陳劍疼得齜牙咧嘴,不可置信地瞪著我。
我惡狠狠地警告他,“你該慶幸我的家人們沒有親耳聽到這些話?!?/p>
“否則,不僅你要被行業(yè)封殺,連應妍都別想繼續(xù)在娛樂圈混下去了?!?/p>
陳劍一驚,面露猶疑。
“怎么可能?你吹牛的吧。”
我懶得再跟他廢話,大步走出了電影院。
陳劍這個管不住嘴的,還是把我的消息告訴了應妍。
我剛上完拳擊班,就發(fā)現(xiàn)應妍在門口等我。
看起來和周圍等丈夫的妻子們沒什么兩樣。
“秦軒,好久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