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坐在考場上,心里美色一批。
小小獵人,還能讓你把我堂堂血族拿捏了?
姐就要考本校,哼哼。
林玲轉(zhuǎn)著2B鉛筆,在政治答題卡上精準的空了兩道多選題。
完美 ~
林玲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這樣剛好卡在本校線!
我真是個大聰明。
林玲在草稿紙上畫了個Q版獵人哭唧唧的表情包。
監(jiān)控室里,三個獵人盯著屏幕,氣壓低得能凍死北極熊。
成曜的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咔響:“她在控分。”
何硯面無表情的合上筆記本,站起身:“我去趟考場?!?/p>
林玲正在咬著2B鉛筆盤算 ‘再錯幾題比較自然’ ,突然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同學(xué),答題卡不要涂太淺,否則機器識別不上?!?/p>
男聲在頭頂響起,林玲一抬頭,何硯戴著監(jiān)考證,帶著金絲眼鏡,鏡片都遮不住他眼底的危險笑意。
臥槽......
林玲的鉛筆 ‘吧嗒’ 掉在桌上。
何硯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故意空著的大題:“這道題,十分?!?/p>
他俯身時氣息掠過林玲的耳朵,“正好是A大錄取線差的分數(shù)?!?/p>
林玲的手抖得像帕金森一樣,眼睜睜看著何硯在她座位旁拉了把椅子坐下。
這變態(tài)甚至掏出一本《血族建筑美學(xué)》看了起來,時不時在她答題卡上瞥一眼。
“老師...”她弱弱舉手,“您在我旁邊,這樣我緊張,不會答題了?!?/p>
何硯推了推眼鏡:“需要葡萄糖口服液嗎?考生特供版?!?/p>
監(jiān)控畫面里,林玲的表情出現(xiàn)裂紋。
她顫巍巍額拿起橡皮,把故意改錯的答案一個個擦掉,痛苦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交卷鈴響起時,林玲癱在椅子上像一條沒有理想的咸魚。
何硯收走她的試卷,指尖在總分欄輕輕一敲:“恭喜,考的不錯。”
“你們...作弊...一群老變態(tài)。”林玲氣若游絲。
何硯把監(jiān)考證翻過來,背面赫然寫著:【A大研究生院副院長】。
他彎腰在林玲耳邊輕聲道:“這、叫、特、殊、人、員、特、殊、待、遇。”
出了教室門后林玲正想開溜,后衣領(lǐng)一緊,何硯的手指勾住她衛(wèi)衣帽子,把林玲拎了個180度轉(zhuǎn)圈。
他鏡片后的眼睛彎成月牙,“中午想吃什么?”
“我不認識你!我不想吃!”
林玲閉著眼往地上出溜,想來招金蟬脫殼。
何硯直接單手把她提了起來,夾在胳膊底下就往監(jiān)控室走。
林玲的鞋尖在地上拖出兩道絕望的痕跡,路過考生紛紛投來 ‘這屆監(jiān)考好嚴格’ 的敬畏目光。
監(jiān)控室門被一腳踹開的瞬間,林玲就看見:
成曜正擺弄著外賣盒,飯香勾得林玲的肚子咕咕叫;
蔣臨在調(diào)配藥劑,試管碰撞聲讓林玲頭皮發(fā)麻;
何硯反手鎖門的聲音,像給棺材板釘上最后一顆釘子。
“那啥...”林玲縮在椅子上把自己團成球,“我政治大題全寫了!真的!”
成曜掰開一次性筷子:“先吃飯?!?/p>
蔣臨推來一杯藥劑:“再喝藥?!?/p>
何硯翻開英語沖刺筆記:“最后補課?!?/p>
吃完飯,林玲的眼皮也開始打架。
林玲的腦袋一點一點的,衛(wèi)衣帽子隨著動作滑下來遮住半張臉。
“睡會兒。”成曜林玲按趴下,“下午英語考試敢睡著...”他拎起林玲后衣領(lǐng)晃了晃,“就把你掛考場當(dāng)聽力素材。”
林玲迷迷糊糊比了個中指,身體卻很誠實地趴在做桌子上。
她抱住成曜扔來的外套,上面淡淡的硝煙味意外地好聞。
蔣臨調(diào)暗監(jiān)控室燈光,順手把 ‘請勿打擾’ 的牌子掛上門把;
何硯關(guān)掉手機提示音;
成曜撿起地上散落的復(fù)習(xí)資料時,發(fā)現(xiàn)林玲在《考研詞匯》扉頁畫了三個火柴人:
【拿槍的成曜:傻B!】
【拿針管的蔣臨:大傻B!】
【捧書的何硯:斯文敗類!】
手指在 ‘?dāng)☆悺?二字上頓了頓,最終只是輕輕合上了書。
林玲的呼吸聲均勻綿長。
她睡著時看起來格外無害,翹起的呆毛隨著呼吸輕輕搖晃,偶爾咂咂嘴,嘟囔幾句夢話:
“abandon...才不考A大...”
三個獵人站在光影交界處,不約而同放輕了腳步。
成曜把保溫杯放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蔣臨將藥劑換成普通維生素B;
何硯摘下自己的金絲眼鏡,輕輕架在她抱著的書包上。
【考前十分鐘】
“叮鈴鈴——”
林玲被鬧鐘驚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兩件外套,一件帶著松木香,一件沾著消毒水味。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看見三個獵人齊刷刷站在逆光里,像三尊門神。
“醒了?”成曜扔來濕毛巾,“擦把臉。”
何硯調(diào)整她歪掉的發(fā)繩:“準考證帶好?!?/p>
林玲抱著文具袋發(fā)懵,突然覺得這一幕荒謬又溫暖。
直到走出監(jiān)控室,才聽見成曜的補刀:
“考砸了就把你塞何硯的辦公室里天天寫論文。”
......
林玲拔腿就跑,身后傳來三個獵人們的笑聲。
走廊陽光正好,照得她耳尖發(fā)燙,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林玲拿著準考證往考場沖,身后不緊不慢跟著的的腳步聲像追魂索命的厲鬼。
她一回頭,何硯的監(jiān)考證在陽光下反著光,晃得林玲眼睛生疼。
“你咋又來了?!”林玲一個急剎車差點撞到走廊盆栽,“監(jiān)考老師不是上下午輪換嗎?!”
何硯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特殊考生監(jiān)護條例》第3條。”他俯身在她耳邊說,“血族考生需全程由監(jiān)管獵人監(jiān)考?!?/p>
“放屁!你們肯定作弊!”林玲徹底炸毛了,“這條例是你現(xiàn)編的吧?!”
安檢儀 ‘嘀嘀’ 響個不停,何硯面不改色地解釋:“她牙套是金屬的。”
監(jiān)考老師疑惑:“可這位考生資料顯示?!?/p>
“特批文件?!焙纬幜脸鑫募募嫌醒骞芾砭咒撚〉恼?。
林玲瞪大眼睛,這都可以!不是?她是什么高度危險的血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