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匆匆趕來的是周馳的父母,透露我背景消息的估計是校長,因為下一秒我就收到了校長發(fā)來我被辭退的消息。
我父輩確實有人得過精神病,但并不是天生,只是后天被激發(fā)而已,我可以很確定我自己沒有遺傳。
周馳的父母卻非要押著我去檢查,說什么就算查出精神病現(xiàn)在也會被判刑,殺人就得償命,不可能會讓我逃脫法律的制裁!
好在警方出面解釋,拿出證據(jù)說我根本沒有作案可能,而且作案時間上有沖突,沒有辦法再拘留我接受調(diào)查了。
周馳的父母卻不依不饒,一貫囂張跋扈的他們揪住我的衣領(lǐng)在警局瘋狂泄憤,試圖緩解他們失去兒子的痛苦。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們唯一的兒子?我們把他養(yǎng)到這么大花了多少心血和金錢?這些你能賠償我們嗎?我兒子現(xiàn)在死了,你作為兇手還在逍遙法外?我告訴你,我們不會放過你的!勢必要和你糾纏到底!”
我冷笑著,只覺得他們說謊話不臉紅。
他們花了什么心血?養(yǎng)出這么一個畜生。
我想反駁他們,妻子卻拽了拽我的胳膊,眼神示意我不要多說話,以免會被他們再抓住話柄而放大,到時候會惹禍上身。
他們卻更加過分,還嚷嚷著要揪我女兒出來接受調(diào)查,想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證據(jù)和線索。
我第一個不同意,捏著拳頭青筋暴起,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
“不行!我不允許你們靠近我女兒!我女兒已經(jīng)被周馳害得失去了心智,她現(xiàn)在無法思考,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們不要再來傷害她了!”
周馳父母不屑一笑。
“那可就由不得你說不允許了,你女兒也是公民,就該無條件配合警方調(diào)查,這是作為一個公民的基本義務(wù)!”
“我說了不行!不行!我女兒什么都不知道。”
在我的怒吼聲中,場面一度混亂。
他們兩個根本不像是死了兒子似的難受,完全是不甘受兒子被人殺之辱,然后用自己的權(quán)利和認知,讓所有人都與他們一起著急、憤怒、瘋狂。
他們那個模樣和周馳第一次來我家時的樣子如出一轍,鼻孔朝著天,以讓人痛苦為樂趣,享受高于常人的優(yōu)越感。
后面他們報警請了律師,經(jīng)過法律程序,女兒不得不出面接受調(diào)查。
我和妻子為女兒爭取了三天時間,讓她情緒漸漸平靜,還特地請了幾個心理醫(yī)生與她交談,然后定于明天去警局接受調(diào)查。
可就在今晚,我卻意外聽見妻子躲在衛(wèi)生間里打電話。
她聲音壓的很低,字里行間都是擔憂,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事情都辦妥了沒?明早你就走吧!剩下的事情我會擺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