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陽無視我的憤怒,滿臉疼惜地替孟秋秋擦拭頭上的血跡,眼眶驟紅,語氣哽咽:“秋秋你快起來,我扶你去醫(yī)院?!?/p>
這一幕,再次刺痛了我的眼。
我的丈夫,此刻正為別的女人紅了眼眶。
我憤怒地?fù)P起拳頭,再次向孟秋秋沖了過去。
周景陽卻擋在孟秋秋身前,用力甩了我一巴掌。
“沈云瑾你鬧夠了沒有!能不能別發(fā)酒瘋了!”
他目光冷然,仿佛淬了冰一樣。
結(jié)婚五年,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我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覺得陌生至極。
胸口再次泛起一陣錐心刺骨的痛意。
周景陽心疼地扶著孟秋秋離開,順手還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腳下一個趔趄,顫顫巍巍地摔進(jìn)了一旁的河里。
“嘭”的一聲,刺骨的涼意襲遍全身,我冷不丁被凍了一個哆嗦。
周景陽卻視若無睹。
孟秋秋喊住他:“景陽,你老婆……”
“別管她!”
周景陽漠然得仿佛像個陌生人,看都沒看水里的我一眼,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她會游泳,讓她在里面待一會兒也好,正好讓她清醒清醒!”
說完,她扶著孟秋秋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剛想游上岸,大腿卻突然抽筋,怎么也使不上勁。
最后,我只能絕望地沉入河里,任由冰冷的河水嗆入五臟六腑,劇烈的窒息感如同猛獸,狠狠吞噬了我。
心如死灰。
……
再次睜開眼,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是路過的好心人救了我。
周景陽對我不聞不問。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給我打來電話。
電話里,他聲音透著一絲疲憊,語氣隱有埋怨:“沈云瑾,秋秋度過危險期了,你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秋秋被你打傷了后腦勺,差點就腦震蕩了!幸好秋秋大度,不跟你計較,以后,你千萬不能再這么魯莽了!”
我的心里一片死寂。
他的眼里只有孟秋秋的傷,卻全然不知,昨天他的妻子差點被河水淹死。
短暫的沉默后,周景陽放低聲調(diào)跟我解釋:“云瑾,你昨天誤會了,我跟秋秋只是好朋友,沒有你想的那么復(fù)雜?!?/p>
“朋友?”我不禁冷笑,“朋友需要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