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澤法！”戰(zhàn)國揉了揉眉心，“你去跟元帥要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啊！畢竟這個孩子出生……西海?！?/p>
西?？墒歉瘮∈⑿械膮^(qū)域……
“喂！戰(zhàn)國，出生西海有錯嗎？”卡普聽見戰(zhàn)國的話，不由大聲呵斥
“澤法！不要怕，你看我兒子多拉格，我還不是親自帶在身旁！空元帥還是很好說話的啦！”
“那是你用不出任務不對付羅杰威脅元帥才成功的，澤法才不會像你一樣呢！混蛋卡普?！睉?zhàn)國吐槽完又勸說道
“澤法，我們下一年估計就晉升為大將了，完全可以等……”
戰(zhàn)國的話音剛落，卡普就猛地拍桌而起，嘴里的渣噴得到處都是
“喂喂，戰(zhàn)國！什么叫‘我們三個’？我可沒說過要當大將??！”
戰(zhàn)國額角青筋暴起，一把抹掉臉上的仙貝碎屑
“你這混蛋！空元帥早就內定了，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哈哈哈！誰要當那種束手束腳的職位！”卡普叉腰大笑
“我只想自由自在地追捕羅杰！
當了大將還得整天聽天龍人差遣，煩死了！”
戰(zhàn)國額角青筋一跳：“卡普！這是海軍的晉升制度，你以為是在玩過家家嗎？！”
“哈哈哈！制度？”卡普挖了挖鼻孔，一臉不屑，“老子才不要被那些繁瑣的規(guī)矩束縛！
大將？算了吧，我還是那一句話，我更喜歡自由自在地追捕羅杰！”
“你這混蛋.......”戰(zhàn)國氣得眼鏡都歪了，“海軍高層需要的是責任和紀律，不是你這副散漫的樣子！”
卡普咧嘴一笑，露出標志性的白牙：“那正好，你當你的大將，我繼續(xù)當我的中將，咱們互不干涉！”
澤法看著兩人爭吵，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正義披風，語氣平靜：“你們慢慢吵，我先去一趟元帥辦公室?！?/p>
戰(zhàn)國聞言，暫時放過卡普，轉頭看向澤法，眉頭微皺
“澤法，你真的要親自去找空元帥要人？恐怕沒那么容易?！?/p>
“我知道?！睗煞ǖ貞暗穸髦档靡辉嚒！?/p>
戰(zhàn)國推了推眼鏡，語氣凝重：“那小子在西海的表現(xiàn)確實亮眼，但他的行為……
尤其是卸旗的舉動，恐怕會讓空元帥不滿。”
卡普插嘴道：“有什么不滿的？那小子說得沒錯??！遲到的正義算什么正義？”
戰(zhàn)國瞪了他一眼：“海軍是紀律部隊，擅自卸下旗幟是對制度的挑戰(zhàn)！
空元帥可是傳統(tǒng)軍人出身，最重視的就是規(guī)矩！”
澤法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邁步走向門口，留下一句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
海軍本部，元帥辦公室。
五十多歲一頭刺猬發(fā)型的鋼骨空正低頭審閱文件，聽到敲門聲后頭也不抬地說道：“進來?！?/p>
澤法推門而入，站定后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元帥?！?/p>
聽見澤法的聲音，空這才抬起頭，銳利的目光掃過澤法：“澤法？有什么事？”
見此澤法直截了當?shù)溃骸瓣P于西海支部的格恩·雷吉諾德·西格瑪，我希望將他調至本部，任職我的副官?！?/p>
空的眉頭瞬間皺起，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語氣嚴肅：“格恩？最近西海那個叫‘天震’的能力者？”
“他的能力確實罕見，但他的行為.......”
鋼骨空雙手交叉抵在桌面上，銳利的目光透過繚繞的雪茄煙霧，直視站在對面的澤法。
“澤法，你應該清楚，海軍學校的制度不是擺設?！笨盏穆曇舻统炼?/p>
“格恩·雷吉諾德·西格瑪是從西海支部晉升上來的，那里腐敗成風，他的理念需要重新塑造！”
澤法神色不變：“元帥，格恩在灰燼港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正義之心?！?/p>
“正義之心？”空冷哼一聲，將一份報告甩到桌上
“他下令卸下海軍旗幟！這是什么行為？蔑視海軍尊嚴！
如果每個士兵都像他一樣，海軍還有何紀律可言？！”
澤法掃了一眼報告，神色不變，平靜回應：“他只是認為，海軍若不能真正保護平民，懸掛旗幟反而是一種諷刺?！?/p>
“諷刺？”空的語氣冷了幾分，“澤法，你也是老兵了，應該明白軍隊的象征意義！
旗幟代表的是海軍的榮譽和責任，不是可以隨意丟棄的東西！”
“元帥，格恩的舉動并非否定海軍，而是對現(xiàn)狀的反思?！睗煞ㄖ币暱盏难劬?/p>
“腐敗的西海支部讓海軍蒙羞，而他選擇用行動證明........海軍不該只是形式上的正義?！?/p>
“即便如此，他的做法太過激進。
一個連基本紀律都無法遵守的士兵，如何成為合格的海軍？”
“我覺得他是一個合格的海軍！！”
“荒謬！”空一拳砸在桌上，“海軍維護的是整個世界的秩序，不是他個人英雄主義的舞臺！
如果他連最基本的服從都做不到，將來如何統(tǒng)領部下？”
澤法沉默片刻，忽然反問：“元帥，您當年提拔卡普的時候，可沒在乎過他是否‘服從紀律’?！?/p>
“你......”空一噎，臉色微沉，看著澤法直視自己的眼睛。
澤法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跟自己回嘴，沒想到還是為了一個新兵。
想到這，鋼骨空也是放輕了語氣，說道：“格恩和卡普不同，卡普是海軍學校出身，根正苗紅！而格恩……”
“而格恩，”澤法打斷他，聲音鏗鏘有力
“是從最底層的雜役一步步爬上來的。
他沒有背景，沒有天賦，甚至沒有運氣
直到一年前獲得一顆改變命運的果實?！?/p>
“這樣的士兵，比任何人都清楚‘正義’的重量?！?/p>
辦公室內一時寂靜。
空凝視著澤法，煙圈在兩人之間緩緩消散，“很少見你這么堅持一個人?！?/p>
“空元帥，你知道的......”澤法攥緊的拳頭微微發(fā)抖，“我不是卡普那種天生的怪物，也不是戰(zhàn)國那樣的戰(zhàn)略天才智將?！?/p>
澤法抬起布滿老繭的手掌，“十四歲靠著全村人湊的路費來到馬林梵多，十八歲第一次握槍時連準星都看不清?！?/p>
“二十八歲才學會六式那天晉升本部下士，而同期生早就是將校了?！敝腹?jié)發(fā)出咯咯響聲
“三十四歲獲得'黑腕'稱號時，卡普已經(jīng)獨自一個人打穿了新世界八支海賊團
如今更是追著羅杰海賊團.....
元帥，我的巔峰已經(jīng)沒有幾年了！
而卡普僅僅是兩三年就達到了，我不可達到地步！
甚至于還在繼續(xù)成長！
但格恩不一樣，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正在萌發(fā)的“正義”！
他不應該像我一樣，沉淪如此之久！”
“我明白了?！?/p>
空盯著澤法，語氣稍微緩和：“澤法，我知道你欣賞他，但海軍需要的不僅是力量，還有對制度的尊重?！?/p>
澤法沒有反駁，只是淡淡回應：“我會讓他明白這一點?！?/p>
說完，他轉身離開，步伐沉穩(wěn)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