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學校放學的鈴聲響起,赤塵抓起包就沖出了教室。放學對于他來說,其實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繼續(xù)修煉而已。
辦公樓地下那間被層層結界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訓練室,那才是他真正的訓練場,大野木每天都會在這里教導赤塵一段時間,這一年多來赤塵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這里。
“來了?” 大野木老爺子正飄在半空,離地也就一尺高,手里還拿著個卷軸在看。
聽到動靜,他頭也沒抬,只是用卷軸點了點訓練場中央,“老規(guī)矩,先來堵墻我看看?!?/p>
赤塵自然早就熟悉流程,二話不說,雙手結印?!巴炼荨ね亮鞅冢 ?一面厚實巖石墻壁轟然立起。
“嗯,還行,沒有偷懶?!?大野木這才放下卷軸,慢悠悠飄到墻前,伸出他那短粗的手指敲了敲,“不過啊,傻小子,這土流壁想要繼續(xù)提升,光硬頂可不夠看。”
他雙手結印然后手里發(fā)出微不可察的白光,速度快得赤塵眼皮一跳。
“啵!”
一聲輕響,堅固的土墻正中心,瞬間多了個邊緣光滑的小洞。
赤塵立刻湊過去,手指小心地摸著那個洞的邊緣?!八弧?他吸了口氣,眉頭皺得死緊,“又來了,一般人除了跑,根本沒辦法對付塵遁嘛?!?/p>
“哼,那是當然也不看看這是誰的拿手戲。” 大野木抱著胳膊,說的話雖然傲嬌,但看著徒弟那認真研究的樣子,嘴角幾不可查地往上彎了一下,“塵遁這玩意兒,拆東西是從根子上拆。想擋?要么跑得比它快,要么~” 他故意拖長了調子。
“要么讓墻自己‘長骨頭’?拆了這邊,那邊立刻補上?” 赤塵抬起頭,眼睛亮得驚人,帶著一些試探和興奮,“或者讓查克拉在墻里‘活’起來?像水流一樣繞著‘筋骨’轉,讓它想拆都找不到下嘴的硬疙瘩?”
這是查克拉性質變化,赤塵早就學習了有關知識,只是一直沒有上手,對于塵遁來說一些查克拉性質變化雖然確實可以讓忍術更能抗。
“噗!” 大野木沒忍住樂出聲,小胡子一顫一顫,“‘長骨頭’?‘找不到下嘴的硬疙瘩’?你小子這比喻……” 他搖搖頭,眼里卻全是滿意。
“行,算你開竅!方向抓得準!死疙瘩變活絡絡,這就是查克拉的性質變化,土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來,試試把你那查克拉,當活水一樣‘引’起來!大地的特性就是源源不斷啊。”
在土遁這方面大野木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畢竟大野木的成名絕技是塵遁,但是他的土遁絕對是忍界第一,是正經(jīng)的土影!
得到教導后赤塵小心翼翼地引導著查克拉在土墻內部構建更精密的流轉網(wǎng)絡。
“笨蛋點‘活’勁兒不是讓你泄洪!穩(wěn)住核心!” 大野木飄在一旁,毫不留情地數(shù)落,手指虛點著赤塵的腦門方向,“左邊!左邊那個‘節(jié)點’虛了!查克拉頂上去!對!穩(wěn)??!嗯,這還差不多!”
赤塵被吼得下意識縮了下脖子,鼻尖蹭上了點墻灰,但手上動作更快更穩(wěn)。
汗水順著鬢角滑下,他也顧不上擦。終于,成功的讓沖擊點附近的區(qū)域只是向內深深凹陷,而后又不斷地補充形成完好,他嘴角立刻咧開,露出個帶著泥印子的得意笑容。
其實很好理解這跟黃泉沼類似,只是讓把他融入平常的土遁查克拉中。
“哼,馬馬虎虎,算有點樣子了?!?大野木嘴上嫌棄著,身體卻誠實地飄得更近,小眼睛緊緊盯著赤塵操控查克拉的細微變化,紅鼻子微微聳動。
看到赤塵因為這種高精度的查克拉“活性質變化操控搞得灰頭土臉,額頭見汗,大野木心里那點因為徒弟學得太快而產(chǎn)生的“小小郁悶”總算找到了發(fā)泄口。
他飄過去,用卷軸不輕不重地敲了下赤塵的后腦勺:“笨死了!還天才呢!練個性質變化搞得跟泥坑里打滾似的,傳出去老頭子我這老臉往哪擱!”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訓兩句,大野木心里暗爽,畢竟這種深度的查克拉性質變化操控,一般上忍都未必能這么快摸到門道,這小子倒好,一點就透,之前可把他這老師傅驚得不輕。
“嘁,誰知道您老人家當年練這招的時候,是不是也啃了一嘴泥,摔了百八十回才成的?”
赤塵頭也不抬,故意把聲音放得老大,能讓飄在頭頂?shù)睦蠣斪勇牭们迩宄?,他可沒忘之前自己一學就會時,老頭子那副差點驚掉下巴的呆樣,傲嬌老頭。
“臭小子!你說什么?!” 大野木立刻炸毛,猛地轉身就想揪人,結果動作太急,“哎喲!” 一聲,老腰結結實實地扭了一下,疼得他齜牙咧嘴,在空中都晃了晃,“逆徒!你想氣死老夫繼承遺產(chǎn)嗎?!”
赤塵看著老爺子扶著腰、吹胡子瞪眼的滑稽樣子,終于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才訓練的高度緊繃感瞬間消散。訓練室里,只剩下大野木氣呼呼的罵聲和赤塵帶著點狡黠的笑聲在回蕩。
這段時間里他早就把大野木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了,這個老頭也不是一開始見面那種威嚴的形象,分明就是老頑童,只是之前為了形象沒有在大眾表現(xiàn)出來罷了。
也是跟大野木待久了,赤塵現(xiàn)在也有興趣跟他開玩笑了。
而來找大野木的黃土則是覺得這兩個家伙才是一家人,都是在別人面前裝出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其實都是小孩。
哼,還沒有我黃土大人正經(jīng)呢,看來我也要快點強大起來,只有我才是這個家里最嚴肅的大人啊!黃土在心里想著,又露出憨憨的笑容。
(黃土這個時候也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是一個大塊的憨小子哦,其實我搞不明白黃土怎么長這么大的,明明初代土影和三代都有點矮)
赤塵在別人面前總是裝作很強大,其實他自己也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孩子嘛。
而在另一邊
“喝啊——!”
緋琉稚嫩卻用盡全力吶喊的聲音在巖石間回蕩。他小小的身體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雙手緊握著一柄與他身高幾乎齊平的、沉重的木刀。
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火紅的短發(fā),黏在額角,順著漲紅的臉頰小溪般流淌。
他的對面,站著山上,手中同樣是一柄木刀。
“太慢了!動作太大!破綻百出!”山上的聲音不高,卻像鞭子一樣抽打在空氣里?!?/p>
你的刀不是用來砸石頭的!是切開一切的!想象一下,站在你對面的是連赤塵都打不過的人,你要怎么辦,站在那里等著別人的拯救嗎!”
話音未落,緋琉再次猛沖上前,木刀帶著風聲劈下!山上只是微微側身,木刀的刀尖擦著他的衣襟掠過。
同時,山上手中的木刀如毒蛇吐信,精準無比地點在緋琉因發(fā)力過猛而暴露出的肋下空檔。
“呃!”緋琉悶哼一聲,巨大的力道讓他踉蹌著后退好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臉痛得皺成一團,但他死死咬著下唇,硬是把痛呼咽了回去。
“記住這份痛還有這破綻,戰(zhàn)場上可不會有人管你?!鄙缴鲜掌鸬秳?,聲音依舊嚴厲,但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
“戰(zhàn)場上,敵人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想要強大就得吃不完的苦,你沒的天賦索然還哦,但絕對不是赤塵那種忍界都罕見的存在,想要追上那些天才你就要付出數(shù)不清的汗水,你要打倒你面前的一切!難道你想要一直成為拖累嗎!”
“我…我才不是拖累!”緋琉猛地抬頭,聲音帶著喘息和倔強,“我一定會變強的!變得比所有人都強!我要保護塵!保護媽媽!還有保護山上老師!”次握緊沉重的木刀,小小的手臂肌肉賁起,眼神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很好?!鄙缴献旖枪雌鹨粋€微不可察的弧度,“那就繼續(xù)!向我揮刀,每一刀都要帶著你的意志!”
沉重的揮砍聲再次響起,伴隨著緋琉越來越粗重的喘息。
每一次揮刀,都像在對抗無形的巨石,每一次堅持,都在稚嫩的筋骨中刻下堅韌的印記。陽光逐漸落下,他小小的、不斷重復揮刀的身影拉長,投射在身后沉默的巖壁上,像一幅無聲的成長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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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山上,巖隱村的智將,一個上忍,一個在幼年摸爬滾打走到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人。
我在緋琉身上看到了年輕的我啊,都是那樣的倔強。那天我看到小家伙揮刀的時候,恍惚間竟像看到了自己遙遠的少年時,可是你我幸運啊,你要守護的東西還在,可是我的沒有了啊,你早已經(jīng)成為了我想要守護的人啊。
緋琉,你早已不是那個需要我時刻鞭策的雛鳥。你是我山上最驕傲的弟子,那天你說保護我的話我一直記得,但是師傅怎么能讓自己的徒弟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要帶著悲痛,我很開心能夠守護你,守護村子呢。
我山上一生絕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