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學(xué)校的休息日,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
雛田難得沒有被自家老爹拉去道場“切磋”,也沒有被卡牌屋的瑣事纏身(影分身和夏姐姐萬歲?。е墓哪夷业男″X包,興高采烈地出門“體察民情”——主要是考察哪家新開的點(diǎn)心鋪?zhàn)又档靡辉嚒?/p>
“嗯,一樂拉面的新口味豚骨叉燒增量版要嘗嘗,丸子店的三色丸子也不能少,還有隔壁街角那家鯛魚燒,聽說最近出了限定抹茶紅豆餡……”
雛田掰著手指頭,小臉上洋溢著吃貨特有的幸福光芒。
就在她路過一家頗有名氣的甜品店,被櫥窗里晶瑩剔透的三色丸子吸引得挪不動道時,兩個熟悉又有些意外的身影映入眼簾。
宇智波鼬,穿著樸素的深色上衣,神情一如既往的沉靜,正耐心地替身旁那個黑發(fā)黑眸、小臉酷酷的男孩擦拭嘴角的糖漬。
宇智波佐助,正一臉不情愿地鼓著腮幫子,手里還抓著半串丸子。
“鼬哥哥,佐助君,好巧呀!”
雛田眼睛一亮,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跑了過去,臉上掛著她招牌式的甜美笑容,“你們也來吃丸子嗎?我請客!”
佐助看到雛田,小臉上的不情愿瞬間變成了警惕,下意識地往自家哥哥身后縮了縮。
這個日向家的大小姐,在學(xué)校里總是表現(xiàn)得柔柔弱弱,但他總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
鼬倒是微微頷首,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雛田大小姐?!?/p>
“哎呀,別叫我大小姐啦,叫我雛田就好!”
雛田自來熟地拉開一張凳子坐下,然后豪氣地對老板喊道,“老板,這里所有的丸子,每樣來三串!”
“好嘞!”
“雛田!你不是說好今天要和我一起訓(xùn)練的嗎?我在訓(xùn)練場等你半天了!”
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漩渦鳴人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金發(fā),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看到佐助,立刻不滿地嚷嚷,“你怎么也在這里,臭屁佐助!”
佐助額角青筋一跳,冷哼一聲:“你這家伙,這里又不是你家開的。”
鳴人立刻炸毛:“你說什么?!想打架嗎?!”
雛田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修羅場”,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diǎn)想嗑瓜子。
她一手一個,按住兩個即將打起來的小鬼頭,笑瞇瞇地說道:“好啦好啦,都是朋友,一起吃丸子才開心嘛!”
不過訓(xùn)練鳴人的事,再一次被雛田給忽略掉了!
鳴人看看雛田,又看看佐助,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佐助也別扭地挪了挪位置,離鳴人遠(yuǎn)了點(diǎn)。
雛田一邊分發(fā)著丸子,一邊看似隨意地打量著宇智波鼬。
一年后……宇智波滅族之夜。
想到那場慘絕人寰的悲劇,雛田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她不是圣母,但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一個曾經(jīng)輝煌的家族,在陰謀與誤解中走向覆滅。
尤其是佐助,這個從小就背負(fù)著血海深仇的孩子,他的人生軌跡,簡直就是一部大寫的“慘”。
“必須想辦法阻止。”
雛田暗下決心。
但怎么阻止?
直接沖到三代目面前揭露團(tuán)藏的陰謀?
怕不是會被直接抓起來。
團(tuán)藏可是他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或者,到時候面罩一帶,把團(tuán)藏的人、宇智波帶土,甚至……宇智波鼬,統(tǒng)統(tǒng)打暈打包送走?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雛田就覺得有點(diǎn)不靠譜。
工程量太大了,而且后續(xù)的麻煩事肯定更多。
“或許,可以從宇智波鼬這里先入手?”
雛田眨了眨她那雙澄澈的蔚藍(lán)色眼眸,看向正小口吃著丸子,目光卻始終溫柔地落在佐助身上的宇智波鼬。
“鼬哥哥,”雛田的聲音甜糯,帶著幾分好奇,“我聽說你是宇智波一族最厲害的天才忍者,那你平時都會做些什么呢?是不是每天都要執(zhí)行很多很危險的任務(wù)呀?”
鼬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個日向家的小姑娘會主動和他搭話。
他放下手中的丸子,語氣平靜:“還好,大部分時間都在村子里?!?/p>
“那鼬哥哥有沒有想過,宇智波一族的未來會是什么樣子呢?”
雛田歪著小腦袋,看似天真地問道。
鼬的眼神深了深,沒有立刻回答。
佐助在一旁,一邊警惕地啃著丸子,一邊豎起耳朵聽著。
鳴人則是左看看右看看,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高深莫測的話題,注意力很快又被新上來的醬油丸子吸引了過去。
雛田見鼬不說話,也不著急,笑嘻嘻地湊到佐助身邊,一把搭住他的肩膀,對著鼬說道:“鼬哥哥你放心,我和佐助君可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哦!以后宇智波家有什么事情,我一定會幫忙的!”
佐助:“???”
他什么時候和這個日向家的大小姐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了?!
他怎么不知道?!
鼬也是一愣,有些意外地看著雛田。
鳴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指著雛田和佐助,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雛……雛田……你……你怎么能和這個臭屁的家伙是好朋友!”
就在佐助準(zhǔn)備掙脫雛田的手,并嚴(yán)詞否認(rèn)這“莫須有”的友誼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而浩瀚的意志,如同無形的潮水般,瞬間涌入他的腦海。
那是一種極致的空曠與虛無,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抽離了色彩與聲音,只剩下無窮無盡的、令人窒息的信息洪流,瘋狂地沖擊著他幼小的心靈。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快要炸開,渾身上下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尖叫著恐懼與臣服。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后背。
“佐……佐助君?”
雛田那帶著一絲關(guān)切的甜糯聲音,如同穿透黑暗的唯一光束,將他從那恐怖的虛無幻境中拉了回來。
佐助猛地回過神,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向雛田的眼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駭。
剛才……剛才那是什么?!
佐助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雛田依舊笑瞇瞇地看著他,那雙蔚藍(lán)色的眼眸純凈無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
“是……是的!”
佐助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與沙啞,“我……我和雛田……確實(shí)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他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但看著雛田那“和善”的笑容,他硬生生地把反悔的話咽了回去。
直覺告訴他,如果他敢說個“不”字,剛才那種恐怖的體驗(yàn),絕對會再來一次,而且可能會更……刺激。
鳴人張大了嘴巴,看看佐助,又看看雛田,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強(qiáng)烈的沖擊。
宇智波鼬則是露出了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慰的笑容。
佐助,終于也有了自己的羈絆了嗎?
而且,對方還是日向宗家的大小姐,天賦異稟,心性似乎也遠(yuǎn)超同齡人。
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
于是,鼬對雛田的警戒心,也悄然降低了不少。
“雛田,”鼬的聲音溫和了許多,“你對宇智波的未來,有什么看法嗎?”
雛田心中暗笑:魚兒上鉤了。
她故作沉吟片刻,然后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我覺得,宇智波一族擁有強(qiáng)大的力量和悠久的歷史,是木葉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如果宇智波能夠和村子更加緊密地團(tuán)結(jié)在一起,共同為了木葉的繁榮而努力,那木葉一定會成為忍界最強(qiáng)大的忍村!”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肯定了宇智波的價值,又點(diǎn)出了“團(tuán)結(jié)”的重要性,讓鼬聽了也不禁暗暗點(diǎn)頭。
這個小姑娘,見識不凡。
隨后,鼬又和雛田聊了許多話題,無一不讓鼬震驚!
直到臨近傍晚,幾人才各回各家。
……
傍晚,雛田回到日向大宅。
“宇智波鼬……或許是個突破口。我不想他變成真正的‘黃鼠狼’……”
雛田躺在自己柔軟的小床上,翻來覆去地思考著。
但她也知道,宇智波滅族這件事,背后牽扯太深,團(tuán)藏那老東西更是陰險狡詐。
單憑她現(xiàn)在的身份和影響力,很難從根本上改變什么。
“看來,還是得搞個‘馬甲’在外面活動才方便。”
雛田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的影分身,經(jīng)過“六眼”和自然能量的“魔改”,已經(jīng)不再是普通意義上的影分身了。
只要她不主動解除,影分身就能一直存在,并且可以自主吸收自然能量維持運(yùn)轉(zhuǎn),甚至擁有獨(dú)立的思考能力和一部分本體的實(shí)力。
已經(jīng)足夠在忍界橫著走了。
影分身再配合變身術(shù),簡直完美!
“只是……這個馬甲,該叫什么名字好呢?”
雛田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
她想過很多酷炫的名字,比如“暗夜裁決者”、“蒼藍(lán)閃光”、“虛空行者”……
但總覺得太中二了,不符合她“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幕后大BOSS人設(shè)。
“唉,我果然是個起名廢柴?!?/p>
雛田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夜無眠,腦子里全是各種奇奇怪怪的名字在打架。
拯救宇智波一族的計劃,任重而道遠(yuǎ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