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醫(yī)院的空氣驟然凝重。
窗外的喧囂好似被無形的屏障隔絕,緋琉的呼喚,中忍壓低聲音的勸告,走廊外匆忙的腳步聲······
所有的聲音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種厚重的寂靜。
赤塵能夠感受到空氣中有一種如同大山般的壓力,讓自己的胸口有一些發(fā)悶。
好像是有座石山的重量無聲無息地壓了下來,碾過每一寸空氣。
有人來了,雖然沒有聲音,但是赤塵知道,自己無意識間爆發(fā)出來的力量,跟傳說中的塵遁那么像,肯定會驚動巖隱村的高層。
而且從自己醒來后周圍那么多醫(yī)療忍者,還有攔在屋外的緋琉種種跡象表明自己被高層注意到了。
想到這里赤塵轉(zhuǎn)動眼珠,越過醫(yī)療忍者的肩膀,看向窗外。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懸浮在了那里,離地半尺,寬大的土影披風隨風飄動。
兩天秤大野木——巖忍村活著的傳奇!?。?/p>
這個名字本身就是巖忍村精神的象征,在巖忍村就是一座所有人都無法逾越的高山。
他并非生來就懸浮于眾人之上,他經(jīng)歷過戰(zhàn)國的血腥,在初代土影·石河的教導(dǎo)下成長,是二代土影·無的親傳弟子,更是親手將“塵遁”這一凌駕于血繼限界之上的恐怖血繼淘汰錘煉至巔峰的強者,他帶領(lǐng)土之國一次次贏得勝利。
(相對于其他忍村來說土之國在他的帶領(lǐng)下確實算是勝利)
在之后的三戰(zhàn)更是一度有了反攻木葉的攻勢,奈何對面有掛,不過這并不妨礙大野木成為土之國的巖之意識的化身。
在四戰(zhàn)中甚至一度在宇智波斑的絕對力量面前動搖過“石之意志”的老人面對幾乎絕望的局面。
正是他放下過往的固執(zhí)與疑慮,與其他忍村通力合作,才最終贏得了勝利。
在戰(zhàn)場上,他拖著年邁之軀,以塵遁多次力挽狂瀾,更在關(guān)鍵時刻挺身而出,保護年輕的忍者們,也是被斑承認的男人。
現(xiàn)在的大野木才四十三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頭發(fā)還是黑的,但臉上已經(jīng)開始有皺紋了,每一道皺紋都在記錄著一次次艱難的抉擇、一場場慘烈的戰(zhàn)斗。
此時大野木那雙眼睛此刻正沉沉地落在病床上的赤塵身上。
醫(yī)療忍者迅速起身,躬身行禮的動作帶著巖隱忍者特有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敬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憧憬:“土影大人!”
這聲稱呼在寂靜的病房里異常清晰。
大野木輕微地頷首表示回應(yīng),視線依舊鎖在赤塵身上。
病房里所有穿著白袍的醫(yī)療忍者瞬間停止了動作,如同被石化一般,連呼吸都放得極輕,只剩下儀器滴答的聲響在死寂中異常清晰。
他們對這位大人的敬畏,早已深入骨髓——他不僅是村子的守護神,更是無數(shù)代巖忍心中“石之意志”的最高化身。
寂靜了一會,終究是大野木開口了。
“現(xiàn)在孩子的情況怎么樣了?!贝笠澳镜穆曇舨桓?,甚至有些沙啞。
醫(yī)療忍者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聲線,盡量讓匯報更加詳盡。
“赤塵查克拉嚴重透支,目前生命體征已穩(wěn)定,但精神極度疲憊身體也很虛弱,初步判斷,是過度使用超出身體極限的血繼力量引發(fā)的自我保護性昏迷,現(xiàn)在只要休息就好了?!?/p>
旁邊的邊境巡護隊的隊長也緊接著匯報道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
“根據(jù)現(xiàn)場勘察部隊的緊急報告,以及我們對孩子體內(nèi)能量殘余的分析······其瞬間爆發(fā)的破壞力讓十二名砂隱精銳,包括一名上忍,在極短時間內(nèi)被徹底分解?!?/p>
他特意強調(diào)了“徹底分解”,因為這在巖隱村,幾乎是塵遁的專屬印記。
“徹底分解······”大野木咀嚼著這個詞,眼皮微微垂下,遮住了瞬間翻涌的銳利光芒。
大野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甚至赤塵平常跟誰接觸他也了如指掌。
這個孩子好啊,從小就十分自律,而且雖然過得艱苦但是身邊的人都十分友善,這孩子也對村子有著深厚的感情,村子也沒有克扣過援助雖然有些少,但絕對沒有克扣!
這個天才現(xiàn)在有了塵遁,而且是沒有學習自己爆發(fā)出來的。
作為現(xiàn)在忍界中唯一掌握塵遁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塵遁蘊含的恐怖力量。
一個四歲的孩子······這簡直是打敗常理的存在。
就在這時
“塵,讓我進去?!?/p>
緋琉帶著哭腔的嘶喊和激烈的掙扎聲,如同投入死水的一塊石頭,穿透了病房內(nèi)凝重的死寂。
玻璃窗被拍得砰砰作響,紅發(fā)的小腦袋在兩名中忍的鉗制下拼命扭動,琥珀色的貓眼里全是水光。
他剛才在塵醒來的時候就想進來,但是被忍者攔住了。
“土影大人……”架著緋琉的一名中忍面露難色,低聲請示,眼神中帶著對打擾土影的自責。
大野木的目光也從赤塵身上移開,轉(zhuǎn)向窗外那個像憤怒小獸般掙扎的紅發(fā)孩子。
那仿佛能切割巖石的眼神,在接觸到緋琉純粹而焦灼、浸滿擔憂與恐懼的琥珀色瞳孔時,卻似乎有極其細微的波動。
大野木突然笑了,笑的很是開心,“放開那個孩子吧。”
禁錮的力道驟然松開。
緋琉像一顆出膛的炮彈,帶著一身濕漉漉的狼狽和未散的恐懼,猛地撞開病房門沖了進來
。他看都沒看懸浮在側(cè)的土影,眼里只有病床上那個蒼白的身影。
“塵!”他撲到床邊,小小的身體因為奔跑和激動而劇烈顫抖。
他伸出同樣帶著擦傷的小手,想碰碰赤塵的臉,卻又在即將觸及時猛地停住,仿佛怕碰碎了他。
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潔白的床單上,暈開深色的水跡。
“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我以為……”他哽咽著,后面的話堵在喉嚨里,只剩下壓抑的抽泣。
赤塵費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銀灰色的瞳孔對上了緋琉那雙盈滿水光、寫滿恐懼和失而復(fù)得的眼睛。
看著對方臉上還隱隱有著的掌印、有些凌亂的紅發(fā)、還有那不顧一切沖進來的樣子,一種陌生的酸澀感猛地沖上鼻腔。
他想說點什么,喉嚨卻干澀得發(fā)不出像樣的聲音。
是啊,不知不覺間自己就已經(jīng)融入這個世界了,自己在這期間認識了好多好多人,自己早就跟他們有了羈絆。
但是他們在原著中一點都沒有體現(xiàn),或許是犧牲了吧,畢竟自己已經(jīng)見識到忍界的殘酷了。
緋琉見他睜眼,胡亂地用袖子抹了把臉,鼻涕眼淚糊了一袖子。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忙腳亂地在懷里掏著,口袋被他扯得變了形。
終于,他掏出了一個東西,一個用褪色紅繩系著的、小小的、雕刻粗糙的木頭護身符,邊緣已經(jīng)被磨得發(fā)亮,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給…給你!”緋琉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他把護身符塞進赤塵放在被子外、插著輸液針頭的手心里,小小的手包裹住赤塵冰涼的手指,笨拙地想要合攏他的手掌。
“爸爸走之前給的…說能保佑人平安…你戴著!以后…以后不準再那樣了!”
他的語氣兇巴巴的,眼淚卻又掉了下來,砸在赤塵的手背上,溫熱。
這是緋琉爸爸在出發(fā)前線前給緋琉留下的,后來再也沒有回來。
這是緋琉最珍貴的東西。
“好,我有點餓了,緋琉?!?/p>
這聲音細若蚊蚋,卻讓緋琉十分高興。
緋琉一愣,隨即破涕為笑,帶著哭腔嚷道:“飯團!我來的時候忘了帶了,我現(xiàn)在就去拿,你等著?!?/p>
他像是找到了最緊要的任務(wù)。
也不顧在場眾人,也不想想自己如果繼續(xù)待在這里可能獲得的好處,立刻就要轉(zhuǎn)身往外沖。
土影的目光緩緩掃過赤塵蒼白的小臉,又掃過他緊握著那個廉價護身符。
再看了看那小小的、不顧一切奔向“任務(wù)”的背影,嘴角那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加深了些許。
他懸浮的身影無聲地升高,寬大的土影斗篷拂過病房門檻,留下滿室凝重的空氣緩緩流動。
這孩子·······還有那個叫赤塵的小家伙·······
一個念頭悄然盤旋在大野木心頭,某個沉寂已久的某個念頭,似乎被這小小的病房里迸發(fā)的火焰點燃了一絲微光。
“等你好了之后來找我吧,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的。”
最終,無聲無息地升高了寸許,轉(zhuǎn)向病房門口,他已經(jīng)看出來這個孩子想要守護重要人的決心,是個好孩子啊。
···············
四代目大人將要從這里開始啟航,開啟他那波瀾壯闊的一生,同時,也將改變?nèi)探绺窬?,讓我們慶幸我們跟四代目大人同出一個時代,黎明已經(jīng)照亮,我們是守夜人守護著黑暗向黎明前進。
——《忍界周刊》
················
從看到赤塵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孩子將會繼承我的意志,但我確實我沒有想到,但我當時確實沒有意識到他會對這個世界造成這么大的影響!
我以為我會活不到他成功的那一刻。
——《三代土影九十歲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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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當時為什么沒有關(guān)注到三代目大人?我不知道我當時眼里只知道塵,其他什么都忘了,話說,那個時候的三代大人就已經(jīng)很矮了吧,可能是因為這個緣故
——忍界周刊對緋琉上忍的采訪
(原著中巖忍村強者太少了,我在這里設(shè)定是上萬巖忍圍攻的時候犧牲的,畢竟死的按理來說都是小孩子,沒有成長起來的才對,而且土之國那么多忍者必然是有天才的,只是肯定是死了,或者是因為教育體系的原因沒有發(fā)掘出來,不會加太多,就是只是想給主角留在這個世界加一個錨點,不能太弱了,要不然就成了蝎和小燈一樣了,要能一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