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邊在麻煩找上自己之前率先溜掉的星原月也算是第一次走出自己的舒適區(qū)。
從車禍母親喪生,她被路過的一對夫妻發(fā)現(xiàn)送到醫(yī)院,經(jīng)由剖腹產(chǎn)取出母親肚子里還活著的她之后連帶母親身上的遺物送到孤兒院,在孤兒院了解這個世界,母親身上最后的財物供給她上學(xué),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離開東京。
所以說,這算是她第一次走出東京之外,坐在直達橫濱的新干線上的星原月不免開始因為內(nèi)心的不安而胡思亂想。
選擇橫濱可能是看它自治的原因,但更深層次不免有個推遲了十五年的幻想。
當(dāng)年車禍喪生的只有她母親,還是小嬰兒的她根本不知道父親是誰,就連警察找到的母親之前的同事都略帶異樣的眼光看著剛出生的她,說著這孩子父親早扔下她媽跑掉了的錐心話語,因此找不到她其他的家人,她才被送到孤兒院的。
這些年來,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基本上消耗得差不多了,幸虧上學(xué)有孤兒補貼加上獎學(xué)金,她才可以不讓自己當(dāng)個文盲,有著前世記憶的她可一直將文憑看得很重要,現(xiàn)在母親留下來的東西中恐怕就只有當(dāng)初她錢包里夾著的相片了。
關(guān)于這一點,星原月只想感慨兩個世界的參差,要是在前世,有這張相片,再結(jié)合她媽的行動軌跡,警察早就找到人了,從公寓退租拎著行李箱的時候,這張相片她自然也拿走了。
相片中自然是她父母的合照,也多虧了這張照片,她才知道她那個父親長什么樣,說實話,有的時候照鏡子,星原月都要感慨一下她好像更隨父親,可能看一個人長什么樣子會率先看他的眼睛吧!
人是找不到,畢竟當(dāng)年的一場戰(zhàn)爭,什么都太混亂了,她在孤兒院中都能感覺到外面的動蕩,波亂之后想要找回當(dāng)年的人的信息,太難了!
再說當(dāng)初母親同事有提及她媽媽是懷著個大肚子突然搬到這個地方的,至于她來自哪里,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從來沒有提過。
找不到人,但是照片上的地點是有一個警察說是橫濱,不過沒多久,戰(zhàn)爭爆發(fā),橫濱更是成了淪陷地,她哪能奢求找到什么消息,這么多年過去了,恐怕連照片上的地點也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吧!
“橫濱站到了......”
新干線的提示鈴響起。
星原月拎著自己的行李箱,無視身邊像蒼蠅一樣的咒靈,將頭上戴著的帽子又壓了壓,下了新干線。
橫濱,這個承載相片故事的地方,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它。
總之,現(xiàn)在先找個地方吃個飯,然后把住的地方搞定吧!
星原月給自己打氣,總之,這些普通的日常生活不會比要接觸未知又封閉的咒術(shù)界更差了!
橫濱最出名的建筑可能就是位于市中心的五棟大樓了,因為修得很高的關(guān)系,才進入橫濱,她就看見了,星原月只瞟了一眼就沒在意了,反正左右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一路上邊走邊看,論繁華程度,這里肯定是比不上東京的,甚至空氣中莫名還有一種東京沒有的壓抑感覺,路過的人也急匆匆的,就好像趕著去做什么事一樣。
至于咒靈的話,怎么說呢,數(shù)量上東京勝了,質(zhì)量上,這里絕對贏了,能夠看到的咒靈各個都是大塊頭,但是都是四處漂浮著,并沒有要攻擊看不見它的人的意圖。
星原月在心里給自己催眠:看不見,我看不見,對,就裝作看不見它,然后悄悄走掉好了,就像以前一樣。
突然
一抹紅色的光像是包裹著什么東西從四面八方散開,然后剛剛星原月看到的街道上的塊頭不小的咒靈就好像被什么打到了一樣消失了。
又是咒術(shù)師?
星原月吐槽她的運氣,又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正常,要不然,她真的是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了,霓虹的身份證明加上她的年齡從一開始就限制了她可以去的地方。
日常做著街道清理工,清理港黑保護范圍下他看得到的咒靈的中原中也可不知道這里有人可以和她一樣看得見,只是在經(jīng)過這個女孩身邊的時候無意間皺了下眉頭。
為什么他總感覺這個女孩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難道是以前“羊”的孩子?
中原中也在加入港黑之前是鐳體街由一群孩子組成的勢力“羊”的首領(lǐng),被稱為羊之王,不過對他自己而言,只是開局擁有了一副好牌罷了,作為首領(lǐng),他想保護羊的每一個孩子,但卻忽視了首領(lǐng)應(yīng)該起到的作用,最后羊四分五裂,他也遭受羊的孩子的背叛捅刀,最后加入了港黑。
然后即使是這樣,善良的中也依舊選擇了原諒,他用自己保下了羊的孩子,將他們送出鐳體街,去過全新的生活,而他也開始嶄新的人生。
所以中原中也對于自己在路上遇到感覺熟悉的人懷疑是以前羊的孩子完全是可能的。
看著那女孩拎著行李又一種人生地不熟還對周圍膽怯警惕的樣子,中原中也沒辦法當(dāng)自己沒有看到。
于是停下了腳步,詢問道:“你是要去哪里,需要我?guī)兔幔俊?/p>
星原月與中原中也擦肩而過以為他沒注意到自己的時候還松了一口氣,但是沒想到還是被注意到了。
只是關(guān)切的語氣和詢問的話語讓她沒有遇到夜蛾正道那樣緊張,可能外表也是很關(guān)鍵的因素吧,說實話看見夜蛾正道的第一眼,她都要以為是恐怖分子,怎么也沒想到會是個老師。
“不,不用了!”即使他是很真誠地想幫助她,星原也不想摻和進這個世界同類的日常中去,就簡簡單單挺好的。
她拒絕是很果斷,但是如果這句話沒有伴隨著她肚子咕咕叫的聲音,中原中也還就真可能不問了。
看著女孩羞紅的臉頰,以及那答話時警惕到攥緊的手的態(tài)度,中原中也是真的沒辦法說服自己不管,畢竟他可是能做出扶太宰裝扮成的老太太的港黑第一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