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冰冷,刻意拔高腔調(diào),仿佛我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你怎么回事?在外面這么囂張跋扈,還有沒有一點(diǎn)教養(yǎng)?!”
他頓了頓,看了看懷里的陳思米,用一種宣告般的語氣說道:
“思米是我剛找回來的親妹妹!你怎么能縱容下人對她動手?立刻給她道歉!”
我簡直要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無恥言論氣笑了。
“親妹妹?汪遠(yuǎn)清,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她一口一個老公,還當(dāng)眾對你投懷送抱?!?/p>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那些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
汪遠(yuǎn)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陰鷙得可怕。
他厲聲呵斥道:“住口!思米叫我老公,那是我們家鄉(xiāng)那邊對兄長的昵稱,是小名!”
“你思想怎么這么齷齪不堪?我看你就是看不得我對失散多年的妹妹好!”
他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我告訴你何婧,你今天必須給思米道歉,不然,我們沒完!”
“家鄉(xiāng)的習(xí)慣?”
我冷笑出聲,這謊言編得可真是清新脫俗,連草稿都不用打。
周圍已經(jīng)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原來是悍婦容不下小姑子啊?!?/p>
“看她穿得那么素凈,沒想到這么厲害。”
一句句議論鉆進(jìn)我的耳朵,啃噬著我的神經(jīng)。
我感覺自己像個小丑,被他們倆合伙按在地上,當(dāng)眾羞辱。
窒息感,無助感,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
汪遠(yuǎn)清的無恥,已經(jīng)到了讓我生理性不適的地步。
汪遠(yuǎn)清見我抿著唇不說話,以為我怕了。
他轉(zhuǎn)向圍觀的人群,臉上竟然擠出一絲大度的笑容:
“讓各位見笑了,我太太平時被我寵壞了,有些不懂事。”
這番話,更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坐實(shí)了我悍婦的罪名。
他演得真好,我都快以為自己真的是那個恃寵而驕、蠻不講理的惡女人了。
隨即,他再次轉(zhuǎn)向我,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
他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
“何婧,道歉!然后把這個包買了,送給思米,哄她開心!今天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他還有臉提夫妻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