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日:鐘樓魅影【歡迎來到“十日終焉”游戲。
】【副本名稱:倒懸天平】【副本類型:邏輯推理/陣營對抗】【通關目標:在十日之內,
找出并獻祭“偽神”,以修正天平的平衡?!俊臼l件:1. 十日期限到達,
未能找出偽神。2. 玩家陣營被完全淘汰。3. 天平完全失衡?!俊臼土P:抹殺。
】冰冷的機械音在我腦海中消散時,我正站在一座哥特式鐘樓的底座大廳。
空氣中彌漫著陳舊的塵埃與冰冷石頭的味道,頭頂那巨大的鐘擺以一種令人心悸的節(jié)奏,
一下,一下地擺動著?!暗未稹未稹蔽医辛譁Y,
一名在“十日終焉”這個血腥游戲中掙扎求存的資深玩家。我的天賦能力名為【邏輯織網】,
一個聽起來很玄乎,
實際上卻相當實用的能力——我能“看到”語言和行為之間存在的邏輯關聯(lián),
它們會以極淡的光絲形式在我眼前呈現(xiàn)。真實的邏輯是白色光絲,虛假的則是紅色。
這能力不能直接告訴我答案,卻能幫我在這充滿謊言的游戲中,剝離出最接近真相的骨架。
環(huán)顧四周,包括我在內,大廳里一共有八個人。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像個精英律師的男人,
我姑且叫他“律師”。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眼神兇悍的壯漢,“屠夫”。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氣質斯文,但眼神卻滴水不漏的中年男人,“教授”。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卻難掩恐懼的年輕女人,“網紅臉”。一個沉默寡言,
抱著雙臂靠在墻角,像一頭孤狼的青年,“孤狼”。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穿著校服,
瑟瑟發(fā)抖的小姑娘,“學生妹”。還有一個頭發(fā)花白,拄著拐杖,氣定神閑的老人,
“老先生”。八個人,八張截然不同的臉,卻都戴著名為“玩家”的同一副面具。
鐘樓的中央,懸掛著一架巨大的黃銅天平。天平的一端是純白的羽毛托盤,
另一端是漆黑的骸骨托盤。此刻,天平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向著骸骨那端傾斜。
“各位旅客,歡迎來到‘永恒審判’鐘樓?!币坏揽侦`飄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仿佛是這鐘樓本身的意志?!霸谶@座鐘樓里,你們之中,混入了一位‘偽神’。
”“你們的身份分為兩個陣營:”“【守望者】(六人):你們是天平的維護者,凡人。
你們的目標是找出偽神,并將他獻祭于天平之上。
”“【偽神】(一人):你是謊言與失衡的化身。你的目標是隱藏身份,
并引導守望者獻祭掉三名‘同類’,讓天平徹底失衡。
”“【天平之子】(一人):特殊身份,屬于守望者陣營。你擁有一次性的特殊能力,
可以在關鍵時刻,撥動命運的指針。”“現(xiàn)在,請查看你們的身份?!蔽议]上眼,
腦海中浮現(xiàn)出我的身份牌?!旧矸荩菏赝摺亢芎茫矫耖_局。
這意味著我沒有任何特殊能力,只能依靠我的大腦和天賦?!坝螒虻囊?guī)則很簡單。
”鐘樓之靈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懊咳拯S昏,鐘聲敲響之時,為‘審判時刻’。你們需要投票,
選出一人進行‘稱量’。被選中的人將被放置在天平的羽毛托盤上。
”“若被稱量者是【守望者】,天平將向骸骨端大幅傾斜,作為懲罰,所有投出此票的玩家,
將在次日遭受‘迷霧’的侵蝕,精神力大幅下降。”“若被稱量者是【偽神】,恭喜你們,
游戲勝利,天平恢復平衡,所有守望者通關?!薄懊咳涨宄?,鐘樓會向每位玩家提問,
你們必須回答?;卮鸬膬热?,將以‘神諭’的形式,匿名展示給所有人。這是你們交流信息,
找出偽神的唯一途徑?!薄白詈?,鐘樓的每一層,都藏著關于‘偽神’身份的線索。
但要小心,鐘樓里不止有你們,還有一些……渴望血肉的‘鐘樓守衛(wèi)’?!币?guī)則宣布完畢。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彼此打量著,眼神中充滿了猜忌與審視。八個人,一個偽神,
一個天平之子,六個守望者。偽神的勝利條件是讓我們自相殘殺,投出三個好人。
而我們的勝利條件,則是一擊致命,找出那個唯一的偽神。這是一個難度極高的非對稱博弈。
“咳咳,”老先生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既然規(guī)則如此,老朽提議,
我們先各自介紹一下自己的能力,至少讓大家有個底。我是說,
如果我們之中大部分都是守望者的話,信息共享,總歸是好事?!边@個提議聽起來很合理,
但在這種游戲里,第一個跳出來組織大局的人,往往嫌疑也最大。律師推了推眼鏡,
附和道:“我同意。我的能力是【契約鎖定】,我可以對一人發(fā)動,
如果對方在接下來的24小時內對我撒謊,我會立刻感知到。不過這個能力冷卻時間很長,
整個副本估計只能用一次?!币粋€相當不錯的測謊能力。
屠夫甕聲甕氣地開口:“俺的能力是【野蠻沖撞】,就是力氣大點,能撞開門之類的,
沒什么用?!钡湫偷奈锢硐的芰?,在這種邏輯副本里,確實作用不大。
網紅臉怯生生地說:“我的能力是【魅惑】,能……能讓一個男人短暫地聽我的話,
但對他造成不了實質傷害。”孤狼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戰(zhàn)斗?!毖院喴赓W,
和他的氣質很配。學生妹快哭了:“我……我的能力是【祈愿】,
每天可以許一個很小很小的愿望,比如……比如想要一個面包……”聽起來是最沒用的能力。
輪到我了。我平靜地說道:“林淵。能力是【動態(tài)視覺強化】,能看清高速移動的物體。
”我隱藏了我的【邏輯織網】,這是我的底牌,絕不能輕易暴露。最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教授身上。教授扶了扶眼鏡,慢條斯理地說:“我的能力,
是【知識復刻】。我能知道一些關于這個副本背景的,額外的知識?!彼腥硕季褚徽?。
“那您知道什么?”律師急切地問。教授沉吟片刻,說道:“我知道,
‘偽神’在回答清晨提問時,被允許撒一次謊。而守望者,必須句句屬實。”這個信息,
瞬間讓整個游戲的復雜度,提升了一個等級。偽神有一次撒謊的機會!這意味著,
我們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的“神諭”?!昂昧?,各位,”鐘樓之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第一日的交流時間結束。請各位尋找自己的房間休息。記住,夜晚的鐘樓,并不安全。
”大廳兩側的墻壁上,八扇一模一樣的石門緩緩打開。我們各自選了一扇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簡陋,只有一張石床。關上門,是一片死寂。我躺在床上,閉上眼,
開始復盤今天獲得的所有信息。老先生第一個提議信息共享,有領導力,但也有煽動嫌疑。
律師的能力很強,但他會不會把能力用在好人身上,來騙取信任?屠夫和孤狼是物理系,
網紅臉和學生妹是輔助系,他們四人看起來威脅不大,但往往這種人,更容易被偽神利用。
教授拋出的信息至關重要,但也可能是他編造的,用來混淆視聽。而我,
一個偽裝成物理系的邏輯分析者。第一天,風平浪靜,但暗流,早已在每個人的心底涌動。
那個偽神,會是誰?那個擁有關鍵能力的天平之子,又會是誰?我睜開眼,看著天花板,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趣的游戲,不是嗎?2 第二日:謊言的絲線清晨,
陽光透過鐘樓頂部的彩色玻璃窗,灑下斑駁的光影。我的腦海中,
準時響起了鐘樓之靈的聲音?!咎釂枺耗阏J為,誰最不可能是偽神?請寫下你的答案。
】一個很微妙的問題。問的不是“誰最像”,而是“誰最不像”。這是一種反向思維的試探。
如果你保一個人,那么在其他人眼里,你和他,就可能形成了暫時的“綁定”關系。
我略作思索,寫下了我的答案:“學生妹”。理由很簡單。她的能力最弱,表現(xiàn)也最無害。
在第一天,沒有任何信息的情況下,保一個最弱的人,是最符合邏輯,
也最不容易引起懷疑的選擇。很快,大廳中央的石壁上,浮現(xiàn)出了八條匿名的“神諭”。
神諭一:【我認為律師最不可能是偽神,他的能力對我們至關重要。
】神諭二:【我認為教授最不可能是偽神,他的信息是破局的關鍵。
】神諭三:【我認為屠夫最不可能是偽神,他看起來不像有那種腦子。
】神諭四:【我認為孤狼最不可能是偽神,他獨來獨往,不像是會偽裝的人。
】神諭五:【我認為學生妹最不可能是偽神,她太弱了。
】(這是我的)神諭六:【我認為老先生最不可能是偽神,他經驗豐富,能帶領我們。
】神諭七:【我認為沒有人是絕對清白的,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個陷阱。
】神諭八:【我認為我自己最不可能是偽神。】八條神諭,八種心態(tài)。
我開啟了【邏輯織網】。瞬間,我的世界變了。這八條神諭之間,
浮現(xiàn)出無數(shù)或明或暗的光絲。大部分都是淡淡的白色,代表著基于當前信息的,
真實的邏輯判斷。比如,保律師和教授的,邏輯上是通順的。保屠夫和孤狼的,
也符合他們的表象。但有兩條神諭,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七條和第八條。第七條,
【沒有人是絕對清白的】。這條神諭,看似中立,滴水不漏,但它卻散發(fā)著一層極淡的,
幾乎看不見的紅色光暈。這意味著,說出這句話的人,其行為和他的真實邏輯,存在偏差。
一個真正的守望者,此刻想的應該是如何團結,而不是散播不信任言論。這種行為,
更像是在攪混水。第八條,【我認為我自己最不可能是偽神】。這條神諭,就更有趣了。
它同樣散發(fā)著微弱的紅色光暈。這說明,說這句話的人,在撒謊。一個守望者,
為什么要撒謊說自己最不可能是偽神?這不符合邏輯。守望者沒有撒謊的必要。
除非……除非他是偽神,并且,他正在使用那唯一一次的撒謊機會!他用這次機會,
說了一句看似愚蠢,實則高明的廢話。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偽神可以說謊。
所以當他跳出來說“我不是偽神”時,反而會讓人覺得,他是在用一種自爆的方式,
來偽裝成一個愚蠢的守望者。高明。實在是高明。我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是誰,
會用出如此刁鉆的伎倆?是看起來最精明的律師?還是深藏不露的教授?
又或者是那個一直沉默的孤狼?“各位,神諭已經出來了?!甭蓭熐辶饲迳ぷ樱玖顺鰜?,
“我認為,第七條和第八條神諭,非??梢伞5谄邨l在擾亂軍心,第八條則像是在自暴自棄。
說出這兩句話的人,嫌疑很大?!彼治龅妙^頭是道,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但,
也正因為如此,我反而對他多了一絲警惕。他會不會是那個偽神,故意拋出正確的分析,
來引導我們,同時洗脫自己的嫌疑?“我同意?!苯淌诜隽朔鲅坨R,“特別是第八條。
這是一種反邏輯的偽裝。偽神知道我們會懷疑他,所以他故意說一句讓我們懷疑的話,
讓我們覺得他‘不至于這么蠢’,從而將他排除。這是一種心理博弈。
”屠夫撓了撓頭:“你們說得太復雜了,俺聽不懂。俺就覺得,那個第七條,
說得陰陽怪氣的,不像好人?!本W紅臉也附和道:“對啊對啊,大家應該團結嘛,
說那種話的人肯定有問題。”一時間,矛頭都指向了第七條和第八條神諭的主人。但問題是,
神諭是匿名的。我們不知道,這兩句話,到底是誰說的?!拔姨嶙h,今天先不去探索樓層。
”老先生拄著拐杖,緩緩說道,“鐘樓守衛(wèi)的危險性未知。我們今天的目標,就是通過交流,
找出說出第七條和第八條神諭的人?!边@個提議,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贊同。于是,
第二天的“自由活動”時間,就變成了一場大型的“狼人殺”式辯論。每個人都在發(fā)言,
闡述自己的觀點,試探別人的立場。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只是靜靜地觀察著。
我的【邏輯織網】,在每個人發(fā)言時,都在瘋狂地構建著。律師的發(fā)言,條理清晰,
邏輯嚴密,幾乎找不到任何破綻。他不斷地攻擊第七條和第八條,試圖將焦點集中在這上面。
他的行為邏輯,是一條筆直的白色光絲。教授則更像一個旁觀者,
他不斷地補充著各種可能性,分析著每個人的心理。他的邏輯光絲,像一張網,復雜,
但同樣是白色的。屠夫和網紅臉,則是典型的跟票者,他們的發(fā)言沒什么營養(yǎng),
邏輯光絲也很簡單,就是單純地附和著主流觀點。孤狼,依舊沉默。
他只說了一句話:“浪費時間?!比缓缶涂吭趬情]目養(yǎng)神。他的邏輯光絲,
是一條孤零零的,幾乎與其他人都無交集的白色短線。學生妹,全程都在害怕,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老先生,則像一個仲裁者,不斷地調和著氣氛,引導著話題。
他的邏輯光絲,同樣是白色的,充滿了善意和引導性。一整天下來,毫無進展。
沒有人承認自己是七號或八號。黃昏降臨。審判時刻,到了?!巴镀卑伞!甭蓭焽@了口氣,
“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只能憑感覺了。我還是認為,七號和八號的嫌疑最大。
但我無法確定他們是誰。所以,我棄票?!薄拔乙矖壠薄!苯淌谡f道。屠夫,網紅臉,孤狼,
也都選擇了棄票。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貿然投票的風險太大了。一旦投錯,
我們所有投票者都會受到懲罰。老先生看了看大家,也無奈地搖了搖頭:“棄票。
”學生妹小聲地說:“我……我也棄票?!陛喌轿伊恕N乙策x擇了棄票。八個人,全部棄票。
第一輪投票,平安度過。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偽神,
就隱藏在我們之中,冷冷地,看著我們徒勞無功的表演。夜晚,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
腦海中,那張由邏輯光絲構成的網,越來越清晰。不對勁。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所有人的行為邏輯,都是白色的。這意味著,他們今天的發(fā)言,都符合他們自身的邏輯。
一個守望者,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選擇棄票,是合理的。一個偽神,
在沒人懷疑自己的情況下,選擇棄票,隱藏自己,也是合理的。所以,所有人的行為,
都是“合理”的。那問題出在哪里?我猛地坐了起來。問題,就出在“合理”這兩個字上!
如果偽神的目標,是讓我們投出三個好人。那么在今天這種情況下,他最“合理”的行為,
難道不是應該煽動大家,隨便投出一個倒霉蛋嗎?為什么他會選擇和我們一樣,棄票?
他在等什么?還是說……我的目光,穿透了石壁,仿佛看到了隔壁房間里的某個人。還是說,
他今天的“棄票”行為,本身就是一種表演?他想讓我們覺得,“偽神今天很穩(wěn)健,
沒有跳出來帶節(jié)奏,所以他不像偽神”。這和第八條神諭的邏輯,何其相似!
都是利用反向思維,來洗脫自己的嫌疑!我深吸一口氣。那個發(fā)布了第八條神諭的人,
和今天這個故作穩(wěn)健的人,很可能是同一個!而這個人……我的腦海中,
浮現(xiàn)出了幾個人的臉。律師?教授?老先生?他們,都有可能。游戲,越來越有趣了。
3 第三日:染血的齒輪第三日清晨?!咎釂枺耗阏J為,誰的發(fā)言最具有煽動性?
請寫下你的答案?!坑质且粋€刁鉆的問題。它不再考察你的判斷,而是考察你的攻擊性。
你指認誰,就等于向他宣戰(zhàn)。我思索再三,寫下了“律師”。因為他昨天主導了整場的討論,
雖然分析得很有道理,但也確實是節(jié)奏的帶動者。我攻擊他,合情合理,不會顯得突兀。
很快,新的神諭出現(xiàn)了。神諭一:【律師。他一直在主導話題,試圖將焦點固定。
】(我的)神諭二:【老先生。他看似在調和,實則在引導我們的思維。】神諭三:【教授。
他的話總讓人感覺云里霧里,細思極恐?!可裰I四:【那個七號神諭!雖然不知道是誰,
但他最煽動!】神諭五:【那個八號神諭!同上!】神諭六:【網紅臉。她一直在附和,
看似無害,實則是在站隊?!可裰I七:【我棄權,不想攻擊任何人?!可裰I八:【林淵。
他話很少,但總在觀察,這種人最危險?!靠吹降诎藯l神諭,我瞳孔一縮。有人,
開始攻擊我了。而且,理由非常充分。沉默,確實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我立刻開啟【邏輯織網】。這一次,網上的光絲,變得復雜了起來。
攻擊律師、老先生、教授的,都是白色的。這說明,確實有人從邏輯上,懷疑他們。
而攻擊網紅臉的,則帶著一絲微弱的紅色。這說明,攻擊她的人,可能別有用心,
并非真的覺得她有煽動性。而攻擊我的那條神諭,同樣,是紅色的!這意味著,
說出這句話的人,他的真實邏輯,并不是“因為林淵沉默所以危險”。他只是,想找個理由,
來攻擊我!為什么?難道,他看穿了我的偽裝?還是說……我的某個行為,讓他感到了威脅?
我心中警鈴大作。偽神,可能已經盯上我了?!翱磥?,今天大家都有目標了。
”律師冷笑一聲,目光掃向老先生和教授,“有人認為,你們兩位,也很有嫌疑啊。
”老先生嘆了口氣:“人老了,話多一點,就容易被當成靶子。
”教授則是不動聲色:“邏輯的碰撞,是好事。至少,比昨天一潭死水要強。
”而那個一直沉默的孤狼,突然開口了。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樣,落在我身上。“第八條,
是我說的?!比珗鰢W然!所有人都沒想到,孤狼會主動承認!“為什么?”我看著他,
平靜地問?!爸庇X?!惫吕抢淅涞鼗卮?,“你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不像一個只會強化動態(tài)視覺的人。”好敏銳的直覺!我心中一凜,但臉上,卻不動聲色。
“直覺,可不能當做證據(jù)?!薄昂芸炀蜁凶C據(jù)了?!惫吕钦f完,便不再言語。氣氛,
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我成了新的焦點。“既然有人跳出來了,那事情就好辦了。
”律師立刻抓住機會,“林淵,孤狼。今天,你們兩個,必須有一個,要被我們看清楚。
”今天的自由活動時間,我們決定去探索樓層。鐘樓一共有七層,我們現(xiàn)在在第一層。
通往第二層的樓梯口,被一扇巨大的鐵門鎖著?!白尠硜?!”屠夫自告奮勇,
發(fā)動了【野蠻沖撞】?!稗Z!”鐵門紋絲不動?!安恍?,這門太結實了?!蓖婪驓獯跤?。
“門上好像有字?!奔毿牡膶W生妹指著門上的一個凹槽說道。我們湊過去一看,
那是一個密碼鎖,需要輸入四個字?!熬€索,應該就在這一層?!苯淌诜治龅?。于是,
我們開始分頭,在第一層大廳里尋找線索。大廳的墻壁上,掛著四幅巨大的壁畫。
分別描繪了“春之萌芽”,“夏之繁盛”,“秋之凋零”,“冬之沉寂”。“春夏秋冬?
”網紅臉猜測道。律師試著輸入了“春夏秋冬”,密碼鎖毫無反應?!安粚??!蔽覔u了搖頭。
我走到壁畫前,仔細地觀察著。我的【動態(tài)視覺強化】雖然是偽裝的,但我本身的觀察力,
就遠超常人。很快,我發(fā)現(xiàn),每一幅壁畫的右下角,都用一種極其隱晦的雕刻手法,
藏著一個字。春之萌芽,藏著一個“生”字。夏之繁盛,藏著一個“榮”字。秋之凋零,
藏著一個“枯”字。冬之沉寂,藏著一個“死”字。“生、榮、枯、死?!蔽逸p聲念了出來。
“什么?”蘇清雪在我身后,擔憂地說道?!懊艽a,是生榮枯死。”我說道。
律師將信將疑地,輸入了這四個字?!斑青??!辫F門,應聲而開。
所有人都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我?!傲譁Y,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老先生問道?!拔业哪芰?,
動態(tài)視覺強化。能看到一些你們看不到的細節(jié)?!蔽矣迷缫褱蕚浜玫恼f辭,解釋道。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但孤狼看著我的眼神,卻越發(fā)冰冷。他似乎,
更加確定了他的“直覺”。我們走上了第二層。第二層,是一個巨大的齒輪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