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審判,李飛是主謀,綁架、虐待動物,數(shù)罪并罰,判了七年。
他媽是從犯,判了五年。
曉薇……她也是從犯,法官看在我們苦苦哀求,說她年輕不懂事,一時糊涂,輕判了五年。
3
李飛果然沒讓我“失望”。
不出三天,我女兒常曉薇的朋友圈,就變成了奢侈品展銷會。
今天是在市中心新租的豪華江景公寓。
明天是限量款的名牌包包。
后天又是某個我連名字都念不出的高級餐廳。
照片里的她,妝容精致,笑得花枝亂顫,仿佛五年的牢獄之災(zāi)只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夢。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媽,什么事?”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耐煩。
我壓著火氣:“曉薇,你跟李飛到底怎么回事?他哪來這么多錢?”
“媽,你能不能別老是這個態(tài)度?”
“阿飛他現(xiàn)在是做大生意的人,他有能力給我幸福,他是在補償我!”
補償?
我氣得想笑:“他拿什么補償?他當年把你送進監(jiān)獄,這就是補償?”
“那是你逼的!要不是你報警,事情會鬧到那一步嗎?”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思想僵化,還仇富!”
“嘟……嘟……嘟……”
她掛了電話。
我捏著手機,氣到指尖發(fā)麻。
這顛倒黑白的能力。
沒過兩天,李飛居然親自打電話過來,說要請我吃飯,跟我“好好聊聊”。
地點定在全城最貴的私房菜館,一個包廂的最低消費,抵得上我半年的退休金。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人模狗樣地給我拉開椅子,倒上頂級大紅袍。
“阿姨,以前是我不懂事,讓您和曉薇都受苦了?!?/p>
“您放心,以后我一定拿命對曉薇好?!?/p>
常曉薇坐在他旁邊,一臉幸福地挽著他的胳膊,時不時給我夾菜。
“媽,你看,阿飛真的變了。”
我看著李飛那張?zhí)搨蔚男δ?,胃里一陣翻江倒?!?/p>
他輕描淡寫地提起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嘴里蹦出各種我聽不懂的金融術(shù)語。
話鋒一轉(zhuǎn),他突然看著我,笑意不達眼底。
“阿姨,做生意嘛,總會遇到些不識趣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