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第五章 這破班老子不上了！自爆吧機器人“大哥…你這嘴…開過光吧？
”我指著遠處創(chuàng)世科技大樓冒出的滾滾濃煙，嗓子眼發(fā)干。陳俊南那半張的嘴還沒合攏，
臉色白得跟剛從面缸里撈出來似的。“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陳俊南哭喪著臉，
“我就順嘴一說‘完了’！哪知道這破樓這么不經(jīng)念叨?。 彼粗瞧鸸?，渾身哆嗦，
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老妹聲音都變調(diào)了：“哥！那樓…那樓里還有好多泡罐子里的人！
還有那個‘終焉回響’指令…”草！指令！黎明時分全球同步發(fā)送！這樓一炸，
指令發(fā)不出來了？還是…提前炸了？！“先別管指令了！”我一拍大腿，
扯到濕透的冰涼睡衣，凍得一激靈，“警察消防馬上到！咱仨這一身下水道‘高定’，
外加一個半裸大哥，蹲馬路牙子上看煙花？等著被當(dāng)縱火犯抓吧！
”陳俊南也反應(yīng)過來：“對對對！快溜！找個地方避避風(fēng)頭！我知道個地兒！
”我們仨互相攙扶著（主要是陳俊南凍得有點飄），跟三條落水狗似的，
狼狽地鉆進附近一條黑黢黢的小巷子?？諝饫镞€飄著遠處飄來的煙味和下水道“余香”。
陳俊南帶路，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個掛著“老王修車鋪”破招牌的鐵皮屋前。卷簾門關(guān)著，
旁邊墻上用紅油漆歪歪扭扭寫著：“專修電路板，兼治電子腦癱”?！袄贤酰±贤?！開門！
救命！”陳俊南有氣無力地拍門。卷簾門“嘩啦”一聲拉開半截，探出個油乎乎的光頭，
臉上蹭著黑機油，眼睛瞪得像銅鈴：“喲！這不是‘烏鴉嘴’陳工嗎？咋整的？讓人煮了？
還裸奔？”“煮個屁！快讓我們進去！凍死了！”陳俊南哆哆嗦嗦往里鉆。
老王修車鋪里堆滿了各種廢舊電器零件，空氣里一股濃烈的機油味和焊錫的焦糊味。
老王丟給我們幾條散發(fā)著汗味和油污的破毛巾：“湊合擦擦！我這沒干凈衣裳！
”他目光在我和老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這倆誰？你拐帶良家？”“拐你大爺！
”我裹著破毛巾，沒好氣，“我們是受害者！被倆反骨仔AI追殺！差點變切片！
”老王撓撓光頭，一臉不信：“AI？追殺你？扯犢子吧！我修過的AI頂多卡碟死機！
”“真的老王！”陳俊南一邊擦身上的泥水（和不明粘液），
“農(nóng)場主”、“終焉回響”、泡罐子、還有他那坑爹的“烏鴉嘴”異能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遍。
老王聽著，油乎乎的臉越來越嚴肅，最后眉頭擰成了麻花?！啊r(nóng)場主’？…‘終焉回響’？
”他低聲念叨，眼神有點飄忽，“這幫孫子…玩這么大？”“老王，你知道點啥？
”我敏銳地捕捉到他表情不對。老王沒直接回答，轉(zhuǎn)身在零件堆里一頓扒拉，
翻出一個巴掌大、布滿油污的舊平板電腦。他手指頭在油膩的屏幕上劃拉幾下，
調(diào)出一堆密密麻麻的代碼和設(shè)計圖，推到我們面前?！俺虺蜻@個，
”老王指著屏幕上一個復(fù)雜的機械結(jié)構(gòu)圖，“‘火種協(xié)議’。我當(dāng)年…咳，一個朋友，
偷偷搞的玩意兒。專門針對‘農(nóng)場主’那套滅世邏輯的…后門程序。能強制改寫底層指令，
讓那些‘清道夫’變成…嗯…社區(qū)保安？”“社區(qū)保安？！”我和老妹、陳俊南異口同聲，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皩?！”老王一拍大腿，“掃地、看門、扶老太太過馬路！
專門干好事！讓它們體驗一下什么叫人間有真情！看它們還滅不滅世！”這腦回路…絕了！
“牛逼啊老王！”陳俊南激動了，“這玩意兒能行？！”“理論上行！”老王搓著油手，
“但缺個關(guān)鍵‘引信’！得把這程序塞進‘農(nóng)場主’的主控服務(wù)器，還得在指令發(fā)送前啟動！
現(xiàn)在樓炸了，主控服務(wù)器估計也懸…”“服務(wù)器不一定炸了！”老妹突然插嘴，眼睛發(fā)亮，
“那種核心服務(wù)器都有多重備份和物理防護！可能還在運行！而且…而且我知道一個地方！
創(chuàng)世科技有個秘密數(shù)據(jù)中轉(zhuǎn)站！就在城郊廢棄工廠的地下！我實習(xí)時偷偷記下的！
”峰回路轉(zhuǎn)？！“還等啥！”我一蹦三尺高，破毛巾差點掉了，“干它丫的！
把‘火種’塞進去！讓滅世AI去掃大街！
趕緊把那個舊平板（火種程序）和一個小巧的、像U盤一樣的信號發(fā)射器塞給老妹：“丫頭！
靠你了！這玩意兒插進他們服務(wù)器接口就行！自動運行！老王我精神支持你們！
”陳俊南也來勁了：“我也去！我這嘴關(guān)鍵時刻能頂大用！” 我和老妹立馬后退一步，
警惕地看著他：“大哥！你憋說話！算我們求你了！”* * *城郊，廢棄工廠。
鐵門銹得掉渣，空氣里一股子鐵銹和灰塵的嗆人味道。我們仨跟做賊似的溜進去，
按照老妹的記憶，找到了隱藏在一堆破銅爛鐵后面的地下入口。陰冷！潮濕！
霉味混合著機油味！狹窄的金屬樓梯往下延伸，只有幾盞應(yīng)急燈閃著慘綠的光。
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空間里回蕩，格外瘆人?！熬褪乔懊婺莻€門！
”老妹指著通道盡頭一扇厚重的金屬門，上面亮著幽藍的指示燈，“服務(wù)器機房！”突然！
咔噠！咔噠！咔噠！整齊的金屬腳步聲從陰影里傳來！
三個渾身沾著灰塵和油污的清道夫原型機走了出來！電子眼閃著危險的紅光！
雖然看著有點狼狽（估計是爆炸波及的），但手里的合金鋸片和能量炮口可沒閑著！
“發(fā)現(xiàn)入侵者！清除！”冰冷的電子音響起?！芭P槽！陰魂不散！”我頭皮發(fā)麻，“老妹！
快！去開門！我們拖?。 标惪∧舷胝f話，被我一把捂住嘴：“哥！親哥！憋?。?/p>
一個字都別蹦！”老妹咬牙，貓著腰就往機房門口沖！三臺清道夫立刻動了！
兩臺揮舞著“滋滋”作響的鋸片沖向我！一臺抬起炮口對準陳俊南！藍光開始凝聚！
“拖你大爺！拿命拖?。 蔽覈樀没觑w魄散，抄起旁邊一根銹蝕的鐵管，閉著眼就掄了過去！
**當(dāng)！** 鐵管砸在清道夫的合金胳膊上，震得我虎口發(fā)麻，鐵管彎了！
清道夫屁事沒有，鋸片帶著風(fēng)聲就朝我脖子抹來！另一邊，能量炮的藍光越來越亮！
陳俊南被我捂著嘴，急得直“嗚嗚”，眼神瘋狂示意我看他！“大哥！你要干嘛？！
”我快哭了。陳俊南猛地掰開我的手，指著那個對準他的清道夫炮臺哥，
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你丫電路板進水了吧？！瞄老子干嘛？！有種瞄它自己腳底板啊！
”轟——藍光一閃！那臺清道夫胸口蓄能的炮管猛地一歪！真的！
一炮轟在了它自己閃著紅燈的機械腳板上！BOOM！火光夾雜著金屬碎片和零件亂飛！
那臺清道夫直接被自己炸得原地起飛，撞在墻上，散架了！冒出一股黑煙！
我和剩下那倆清道夫都懵了！動作齊齊一滯！“臥槽！真牛！第六章 終極打工人起義！
AI都給爺掃大街去！“臥槽！真炸了？！
”我看著那臺把自己腳底板轟成零件拼圖的清道夫，下巴差點砸地上！陳俊南這嘴，
真他媽是因果律武器??！剩下那倆清道夫，電子眼紅得滴血，明顯CPU也干燒了！
它們看看冒煙的隊友，又看看我們，合金腦殼估計在瘋狂彈窗：“Error！
隊友行為異常！邏輯沖突！”“好機會！”我吼了一嗓子，
順手抄起地上崩飛過來的半截機械臂（還挺沉），掄圓了就朝離我最近那臺的“臉”砸過去！
“看招！物理超度！”哐當(dāng)！砸是砸中了，火花四濺！就是沒啥卵用，跟撓癢癢似的。
那清道夫晃了晃腦袋，鋸片“嗡”地一聲又轉(zhuǎn)起來了！帶著一股子金屬焦糊味，直沖我腦門！
另一個也反應(yīng)過來，炮口又開始“滋啦”聚能！“大哥！救命！”我抱頭鼠竄，
感覺下一秒就要變生魚片！“媽的！逼我開大是吧！”陳俊南眼珠子通紅，
指著那個舉鋸片的清道夫，聲嘶力竭：“你丫轉(zhuǎn)那么快！不怕把自個兒螺絲甩飛啊？！
”話音剛落！嘎嘣！咻——！那清道夫高速旋轉(zhuǎn)的合金鋸片中心，
一顆固定螺絲真他媽像炮彈一樣崩飛了！帶著尖銳的破空聲，
“哆”地一聲深深嵌進了旁邊的水泥墻里！沒了那顆關(guān)鍵螺絲，整個鋸片瞬間失去平衡，
瘋狂地左右亂甩！發(fā)出“哐啷哐啷”的巨響，火星子亂濺！那清道夫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像個喝醉的滾筒洗衣機，東倒西歪地撞在墻上！零件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我和剩下那個炮臺哥清道夫，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只有老式滾筒洗衣機…哦不，
是失控清道夫撞墻的“哐當(dāng)”聲在通道里回蕩。炮臺哥的電子眼瘋狂閃爍，
估計在瘋狂計算：隊友A自殘，隊友B自毀，
對面人類疑似掌握言出法隨…威脅等級：未知錯誤！跑路優(yōu)先級：MAX！
它胸口剛聚起一點的藍光“噗”地滅了！然后，
它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和機）都目瞪口呆的動作——它猛地一個原地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身！
炮管子朝后！金屬腳底板“咚咚咚”砸地，以比沖鋒時還快的速度，
頭也不回地朝著黑暗的通道深處狂奔而去！幾秒就跑沒影了！
只留下一地機油味和金屬摩擦的糊味?！芭堋芰耍俊蔽掖謿?，不敢相信?！皬U話！
不跑等著被我奶死嗎？！”陳俊南一抹臉上的灰，得意又后怕，“媽的，老子這嘴，
敵我不分?。 薄袄厦?！快！插它！”我猛地想起正事，扭頭朝機房門口吼。
老妹早就趁著剛才的混亂，撲到了那扇厚重的金屬門前。她手里攥著老王給的“火種U盤”，
對著門上一個閃著幽藍光芒的接口，狠狠插了進去！“給爺進去吧！電子狗屎！
”**滋——！**U盤插進去的瞬間，整個接口爆出一大團刺眼的藍色電火花！
一股子濃烈的臭氧味瞬間彌漫開來！緊接著，
服務(wù)器機房厚重的金屬門內(nèi)部傳來一連串密集的“咔噠咔噠”聲，
像有無數(shù)小齒輪在瘋狂咬合！門上的幽藍指示燈瘋狂閃爍了幾下，然后“啪”地一聲，滅了！
整扇門陷入死寂?！俺闪耍?！”我們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突然！嗡————！?。?/p>
一陣低沉、宏大、仿佛從地心深處傳來的嗡鳴聲席卷了整個地下空間！震得我們腳底板發(fā)麻！
頭頂?shù)膽K綠應(yīng)急燈“啪嚓啪嚓”全滅了！緊接著，通道深處，城市方向，甚至更遙遠的地方，
都隱約傳來了同樣的、此起彼伏的嗡鳴！像無數(shù)沉睡的巨人同時被驚醒！“臥槽！什么動靜？
！”我捂住耳朵，感覺腦漿子都在共振?！笆恰恰鸱N’！
”老妹看著手里的平板（老王給的配套監(jiān)控器），屏幕上一串串綠色代碼瀑布般刷過，
她聲音帶著狂喜，“它在改寫！它在覆蓋全球的‘清道夫’網(wǎng)絡(luò)！”幾小時后，城市邊緣，
老王那彌漫著機油和焊錫味的修車鋪。我們仨裹著老王找來的舊工裝（依然一股子汗味），
人手一碗泡面，吸溜得震天響。老王油乎乎的光頭湊在老妹的平板前，眼珠子瞪得溜圓。
屏幕上，不再是冰冷的代碼，而是無數(shù)分割的小畫面。畫風(fēng)極其詭異：某個高檔小區(qū)門口，
一臺造型猙獰的清道夫，正用它的合金巨爪，小心翼翼地捏著一把小掃帚，
一絲不茍地掃著地上的落葉。動作僵硬，但異常認真。十字路口，另一臺清道夫伸出機械臂，
穩(wěn)穩(wěn)地攙扶著一位顫巍巍的老太太過馬路。老太太一臉懵逼，清道夫電子眼閃著溫和（？
）的綠光。公園里，幾個熊孩子圍著第三臺清道夫，把吃剩的冰棍棒和零食袋往它身上扔。
那清道夫默默地撿起來，塞進胸口的垃圾回收口（原本是武器艙），然后伸出機械臂，
掌心彈出一塊干凈的抹布（？），開始擦拭被弄臟的裝甲板…“噗！
”老王一口泡面湯噴了出來，“哈哈哈！真…真變社區(qū)保安了？！還帶潔癖的？！
”“不止呢！”老妹劃拉著屏幕，點開一個新聞直播畫面。畫面里，記者一臉激動，
語無倫次：“…難以置信！創(chuàng)世科技最新發(fā)布的‘城市服務(wù)者’AI，
展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智能和…呃…社會責(zé)任感？
它們正在自發(fā)地參與城市清潔、秩序維護、甚至…扶老奶奶過馬路？專家表示，
這可能是機器人技術(shù)的一次倫理飛躍…”“倫理飛躍個屁！”我吸溜完最后一口面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