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屬于《鬼滅之刃》延伸作品,參考設(shè)定來源以漫畫及公式書設(shè)定為主,含有部分因劇情需要的改編和修改
名字參考不同翻譯版本會有所不同,在此選擇最順手的版本
全文以女主第一人稱敘事視角為主,看不習(xí)慣不要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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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可以算是鬼殺隊的祖宗。
對面的蝴蝶小姐笑了一下,很斯文,很客氣。
但還是無端讀出一種“不是我的耳朵有問題,是你腦子有毛病”的意味。
她溫柔地給我倒了杯茶,用哄著我的語氣說,等會帶我去做個全身檢查。
茶挺好喝的。
我吸溜吸溜地喝了幾口,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真的算是鬼殺隊的祖宗。
要是她愿意聽,我還可以給她講講鬼殺隊的起源呢!我好久都沒和人說過了!
蝴蝶小姐像是有些無奈,但她依舊語氣柔和地嘆了口氣說:“千早小姐想說的話,我愿聞其詳?!?/p>
嗯,她真是個好孩子。
不過要我說起從前,該怎么說呢?
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我還不叫橘千早,只是一個村民的女兒。
用我老爹的話來說,我是個傻子,沒心沒肺又不聰明,明明家里窮得飯都吃不起,天天臉上還掛著笑容,也不知道成天都在傻笑什么。
話是這么說,可要不是因為我傻樂的樣子很有活力,也輪不到城里的貴人路過看中我,把我招去做侍女。
老爹得了一筆錢,就養(yǎng)得活家里這幾張嘴了。
而我改頭換面,也不用在田里揮舞鋤頭,從此只要做些端茶倒水的輕松活,就能每個月拿到工錢。
這豈不是雙倍的快樂?
話說得太早了,后來想起來,真恨不得賞一巴掌給現(xiàn)在傻樂的我。
成天就知道傻笑,果然被坑了吧!
什么路過的貴人看你笑起來的模樣很特別,于是千萬人中唯獨只提拔你。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揣了一個小破包袱,跟著貴人回城了。
城里的大房子很漂亮,街上走動的人也穿著能遮住屁股的衣服,一塊補丁都看不到,他們臉上也都帶著城里人的傲氣和自豪。
這么多好看的房子,這么多神氣的人。
我眼睛都忙不過來了,對他們那些看起來結(jié)實又漂亮的房子垂涎欲滴,心里暗暗琢磨主人家給我的工錢,要攢多少年才可以在城里也換一間房子。
跟著貴人回到那座更華麗的大宅子里時,我還抱著自己將來也有一座房子的美夢沾沾自喜。
直到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走過來,上下打量我一番,領(lǐng)著我去仆人房了。
當(dāng)我被她摁進水里搓洗時,什么美夢都飛到天邊去了。
她狠狠一搓,我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她不僅不心軟,還夸我嚎得很有精神,中氣十足,可以再嚎大聲點。
……這城里人指定有??!
總之我被她像死豬一樣搓了一遍,從頭到腳都洗干凈,保準找不到一個跳蚤之后,我才得以穿上那件心心念念的工作服。
布料其實很粗糙,也不是鮮艷的顏色,可那畢竟是件沒有半個補丁的新衣服。
我穿上之后很高興,又聽見這個女人問我叫什么名字。
我說:“豚子?!?/p>
她露出一個炸裂的表情:“什么?”
有什么問題嗎?
我說這是我老爹取的,因為他最大夢想就是這輩子能吃上豬肉。
“不行!”女人說,“這名字像什么話!”
她說主人家是位喜好風(fēng)雅的貴族,我要是敢頂著這個名字在這座美麗的大宅里亂晃,遲早要被打死。
我瑟縮了一下,這個叫阿萩的女人說:“你改個名字,叫千早吧。”
那時候我還不理解千早和豚子之間的區(qū)別,但阿萩既然這么說了,我就立刻點頭同意。
后來我才知道,阿萩在橘氏長大,從小在貴人們身邊耳熏目染,是個讀過書的文化人。
她給我取的名字很好,等我也讀了書,明白些事理之后,每次想起她給了我這個名字就很高興。
阿萩看我乖乖點頭,臉上的表情就緩和下來,又伸手來摸摸我的腦袋說:“你多大了?”
我掰著手指算不清楚,只能告訴她,從我出生到現(xiàn)在,我家門前那棵柿子樹結(jié)了十次果,是四年前的事。
這家貴人姓橘,是個很了不起的姓氏,大宅里有許多身穿華麗衣裙的美婦人和小姐,還有更多像我們一樣灰撲撲的侍女。
阿萩是我的領(lǐng)路人,她在橘家工作了很多年,是府中的雜仕女,在仆從中有一點地位,非常了解主人家的喜好和忌諱,并且把那些規(guī)矩和道理都教給了我。
我慢慢才明白,原來每天有一頓飽飯的日子不是白來的。
因為我半點禮儀都不通,阿萩甚至撿了條小木棍回來,專門盯著我練習(xí)。
只要我哪一步?jīng)]做好,就要拿木棍細細抽我的腿。
真是太殘暴了!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和這家的少爺比起來,阿萩的殘暴只是小巫見大巫。
因為禮儀終于過關(guān)后,我也領(lǐng)到了正式的活計,被管事調(diào)到了尊貴的少爺屋里去。
阿萩憂心忡忡地囑咐我,一定要聽話,絕對不能惹少爺生氣。
我拍著胸脯讓她放心,精神抖擻地跟著管事去了少爺住的地方。
我抬著一只腳還沒跨進屋子,就聽見一個很好聽的聲音說:
“拖出去,打死吧?!?/p>
一陣凄厲的哭聲傳來,兩個侍從拖著一個女孩從我身邊走出去。
我在吃飯的時候見過她,她叫阿梅,面容像桃花般妍麗,因為是少爺?shù)慕蹋┑靡任液?,每回出現(xiàn)時,眼里都跳蕩著驕傲的光芒。
可現(xiàn)在她看起來失去了那份美麗,被淚水浸透的臉扭曲而猙獰,只剩絕望和恐懼。
她空洞的目光看到了我,我嚇得一哆嗦,那只腳踩進了屋子。
管事卻若無其事地走進去,向他匯報今天正好調(diào)來了新的侍女。
我哆哆嗦嗦,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噗通一下跪著給少爺行了個大禮。
隨后我聽見他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抬頭。”
我實在太緊張了,他說抬頭我就猛地一抬頭,正好就對上他冷漠的視線。
那是張很美麗的面孔,比阿梅更加好看,他細長的眉毛像春山的弧度,膚色如雪一樣皎潔,唇色像點春的櫻花,穿了一身深色的直衣坐在那里,像畫里走出來的人一樣。
可我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顫抖,想起阿梅被拖出去的眼神。
也許你聽到這里就知道了,在千年后他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名字:
鬼舞辻無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