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脫江直樹,撿起慌亂中丟到地上的背包,小跑回到了房間。
反擰上門把手后,眼淚一下子噴涌而出,我無力的靠在門后。明明我只是在電視上看過他們的故事,為什么會有一種自己經歷過的感覺。
“咚咚咚?!币魂嚽瞄T聲傳來,“湘琴,你怎么樣了?怎么和哥哥吵架了?”
是江媽媽關切的聲音。
我抹了把眼淚,將發(fā)紅的手腕藏在身后,“伯母,我沒有事。”
江媽媽看到我無恙后神情放松了下來,“年輕人吵架是很正常的,而且直樹這是吃醋了!”江媽媽興奮的笑著,“我果然沒看錯,哥哥和你是互相喜歡的?!?/p>
我難為情的笑了笑,“伯母,直樹已經有了未婚妻,而且我是真的不喜歡直樹了。”
我看了看還在樓梯處站樁的直樹,“時間不早了,伯母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我就把門關上了。
這一夜睡的并不好,我輾轉反側一直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我不愿意讓湘琴再這么卑微的愛著,湘琴是要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的。
…
今天依舊提前半個小時起來,出乎意料的是直樹也起來了。
來到洗漱間發(fā)現他一身家居服正刷著牙。
“你先用?!蔽肄D身準備離開。
“昨晚…對不起?!?/p>
身后傳來低沉的男聲。
我頓在原地,還沒等我回過神時直樹就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
“你的手腕還疼嗎?”
一股溫熱的氣息環(huán)抱著我,抬眼一看,直樹低垂著眼眸,略帶憂傷的看著我。
“我感覺你最近變了?!敝睒溟L呼出了一口氣,又像是嘆息?!白罱镜氖虑橛悬c多了,我的整個腦子也比較亂?!?/p>
我依舊默不作聲。
他見我沒反應撇了撇嘴,“我洗漱好了,先下去了。”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肉嘟嘟的小臉看上去是那么的天真無邪。上天讓我穿進她的身體一定是有用意的。
一定是老天爺看不下去湘琴在感情上受的苦才決定讓我出手的!
漱完口后,我對著鏡子鼓氣,為自己加油!我一定要帶領著湘琴逃離出卑微的感情世界。
等我下樓后發(fā)現直樹已經上班去了,我吃完早飯幫江媽媽收拾完桌子后也出發(fā)去了公司。昨晚下班時子瑜就收拾好個人物品了,今天她的工位空了出來。劉秘書長安排我坐在了那個位置。
“袁湘琴,今天你的工作內容是…”
又是圍著打印機轉的一天。
“誒,湘琴呀,你還有多少份才能打完?”走過來了一個穿著藍白短袖的女人。
我看著機器上顯示著的剩余數還有40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還得一會兒?!?/p>
“這樣吧,你一會兒打完了幫我也復印一下?!?/p>
還沒等我出口拒絕,她緊接著說:“這一份是正反兩面印5張,這一份是單面打印兩份。”
兩個文件夾塞進了我懷里,“我們一會兒開會要用,麻煩你10分鐘后送過來?!?/p>
說完就轉身走了。
我雖感不滿,但又不想和公司里的同事鬧的太僵只能忍了下來。
我暫停了我正在打印的文件,先幫她復印。
“誒,湘琴,你在幫技術部打印文件???”又走過來了個梳著斜劉海的男人,“正好也幫我打印一下我們組的文件吧。”
“你們自己打印唄?!蔽衣燥@不滿的說。
“誒呀,都是同事嘛。”他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你都幫技術部的打印了為什么不幫我們打印?。俊?/p>
我煩躁的把他的手拍開,“那你排著隊吧,我的還沒打印完呢。”
“謝謝啦,湘琴~?!蔽舱{上揚,男人滿臉堆笑著走開。
我深感一陣惡寒。
“咚咚咚”我敲開技術部會議室的門,推門進入,會議室坐滿了人,直樹坐在中間正聽著部門經理匯報工作。
“湘琴,怎么文件才送過來?”藍白短袖女人起身從我手中接過文件,小聲的嘟囔著,“打個文件這么慢,都耽誤我們開會?!本o接著又笑容滿面的放到了直樹的面前,“總經理,這是我們部門這一季度的工作總結?!?/p>
直樹冷冷瞥了一眼報告,抬眼看向女人,“技術部是沒有打印機嗎?總經理秘書是替你們服務的?”
聲音并不大,卻讓氣氛降至冰點。
直樹又看了我一眼,“你回去繼續(xù)工作吧?!?/p>
我點點頭,退出會議室。
回到秘書辦公室,剛剛讓我打印材料的斜劉海男人陪著笑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湘琴,文件什么的你放在那我自己打印就好啦?!?/p>
我揶揄的看向他,心想消息還挺靈。
沒有其他部門人的打擾,上午的工作很快就搞完了。我跟著同事來到了負二樓的食堂,簡單點了一份盒飯邊吃邊和純美聊天。
“什么!你居然是江直樹的秘書???”純美驚訝道,“就你馬馬虎虎的樣子還能做文秘啊?”
“可不要小瞧了我,我可是有在認真工作的哦?!蔽亦枥锱纠驳陌粗§`通的鍵盤。
純美最近和阿布的感情生活進展的很不錯,她興奮的跟我分享著她的甜蜜約會。受到她的感染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突然,一個灰色飯盒出現在我的視野里。
“你在笑什么?”
直樹在我對面坐下。
“在和純美聊天呢,她打工的地方有好多八卦,你要不要聽呀?!蔽乙贿呍谑謾C上回復純美的消息,一邊回答著。
他肯定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心想,劇里湘琴每次高高興興和他分享他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好啊,說來聽聽。”
“?。。 蔽乙荒橌@愕的抬起頭,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江直樹是變性了嗎?居然愿意聽我講八卦。
“呵呵,其實也沒啥有意思的?!蔽铱刹辉敢鈱χ侥樦v八卦。
“不說就算了?!彼nD片刻,仿佛在等著我說一些挽留的話。
我盯著他,一副“你還有其他事嗎?”的樣子。
江直樹顯然愣了一下,又立馬恢復冷臉狀態(tài)。
“下午你跟著我去見客戶?!?/p>
“好?!崩习宓拿钗医^對服從?!皩α?,請假的那個人還有多久回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見他不語,我又急忙的補充道,“留農和純美計劃了一次畢業(yè)之旅,我…”
“你愛去就去,公司缺你一個又不是不能運轉?!敝睒涞哪樕峡床怀霰砬?。
“誒呀,不是,主要是我答應了伯母在那人回來之前..,誒,直樹,你先別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下午來公司的客戶不是大泉集團的,而是另一個合作了多年的伙伴,好像和江爸爸還是大學同學。說是開會,但更多是和直樹聊天,眼里滿是對直樹的欣賞。
我跟著劉秘書長站在一邊,適時的上去端茶倒水。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直樹有意無意的盯著我。加上他說覺得我有點變了,難道說我讓他起了疑心?
自從我掌控了湘琴的身體后,相比之前的湘琴確實少了點馬虎。不行,我不能讓他起疑。
我假裝在給對面老總添水時走神,讓水溢出來后又著急忙慌的四處找紙擦??雌饋砗苊Φ鋵嵤裁匆矝]做。
“湘琴,你怎么回事,還不趕緊給張總道歉!”劉秘書長訓斥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就重新端上一杯。”我拘謹的彎腰將溢出的水杯拿走,余光瞟了一眼直樹,他扶額微皺眉頭,一副對我很無語的樣子。我內心竊喜,還好我模仿的到位。
臨下班時接到了湘琴爸爸的電話,讓我晚上去一趟幸福小館。又立馬給伯母打了電話讓她今晚不用準備我的晚飯了。
來到幸福小館,推開木門暖黃色的燈光照在我的身上,店里還有幾桌客人用餐,穿著圍裙的丸子正在一旁擦著柜臺。
“丸子,我爸呢?”
丸子看到我來,放下手里的活兒正要走上前時突然被一只大手推開。
“湘琴!湘琴你怎么來了?”阿金咧著嘴,笑瞇瞇的來到跟前。
“阿金!你不要推我,快去后廚給客人上菜啦!”丸子努力推搡著阿金,試圖把他和我隔開。
聽到動靜后的湘琴爸爸從后廚探出頭,“湘琴,你來啦。快坐!”
阿財把阿金趕去后廚,挪開一把椅子坐在我旁邊。
“湘琴啊,之前老爸不是在找房子嘛,最近剛好有套合適的?!?/p>
阿財摩擦著放在桌子上的手,猶豫再三最后還是說出口。
“爸爸知道江媽媽很喜歡你,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麻煩人家,這是不禮貌的。再說,直樹的未婚妻看到后應該也不會高興?!?/p>
我明白湘琴爸爸的良苦用心,劇里最讓我感動的就是一直無條件支持女兒的爸爸。
我正想開口,阿金突然沖了出來。
“太好啦,太好啦湘琴,你終于要脫離江直樹那個惡魔了!”阿金嗓門太大,引得旁邊客人頻頻回頭。
“阿金,你小點聲!”我被周圍人打量的不自在。
阿金還沉浸在他的世界里,雙手合十,一臉感慨,“我阿金終于看到曙光了!”
“湘琴!”阿金將我的雙手握在掌心,“之后你有任何需要一定要第一個找我哦!每天的三餐我都親手煮好送到你的住處!然后慢慢的,你就會看到我的好,和我幸福的在一起…”阿金說著癡癡地笑了起來。
“誒,誒,誒?!毕媲侔职峙牡舭⒔鸬氖?,“居然敢惦記師父的女兒!門都沒有!”
“湘琴啊,你別聽阿金瞎說?!?/p>
我看著丸子打鬧著把阿金趕進廚房,不由得撲哧一樂。
湘琴爸爸看到我笑了,不由得一愣,他以為我聽到這個消息會不高興。
“爸,我最近也想了很多,這么多年伯母確實把我照顧的很好,我現在長大了不能再接著麻煩人家了,至于直樹,”我停頓了一下,低頭假裝有點憂傷,“這么多年他都沒有喜歡上我,我在想可能真的和他沒有緣分?!?/p>
阿財一臉驚喜,女兒這是想通了???
“那我們一會兒就給他們說一下這件事吧,明天剛好是周末,你不用去公司正好可以搬家?!?/p>
我點點頭。
后廚的阿金一直聽著我們這邊的動靜,在看到我同意搬出江家之后興奮的對著大廳大喊:“為了慶祝湘琴搬出江直樹家,今晚的客人通通享有折扣!”
湘琴爸爸聽后怒而站起,沖到后廚教訓著阿金,丸子連忙跟上前去阻攔,一時之間后廚好不熱鬧。
……
江家??蛷d的沙發(fā)上坐滿了人。
“阿財,怎么又要搬走啊?”江媽媽皺著眉頭,滿眼焦急。自從那天晚上聽到直樹和湘琴吵架,湘琴說不愛哥哥了之后,她就一直很傷心,現在又得知湘琴要搬走。
“店里的生意現在也穩(wěn)定了,直樹也有了未婚妻?!毕媲侔职治⑽澭?,膝蓋不自然的內扣,雙手緊緊交握,“我們在你們家住了這么多年,添了不少麻煩,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對呀,伯母,雖然我也很舍不得大家,但是終究是會分開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之后我有空也會多回來看望你和伯父的?!蔽倚χ鴮瓔寢屨f。
江媽媽強忍著不舍的淚水難過的靠在伯父身旁,“你不要這樣子嘛,這樣會讓湘琴更難過的?!辈概呐募绨虬参恐?。
氣氛低迷,小可愛耷拉著腦袋趴在裕樹腳下,一旁的直樹也默不作聲。
當晚我就收拾著行李,看著臥室和劇中一模一樣的布置,回想著直樹在這個房間給湘琴補課的畫面。突然莫名生出一種不舍的情緒。
我沒有在意,可能是我陷入湘琴這個身份有點入戲了。
第二天一早,湘琴爸爸就找來貨車搬運行李,臨走時江媽媽還是沒忍住流下眼淚,我坐在副駕上看著后視鏡中的伯父,伯母,直樹,裕樹,小可愛,也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淚。拋開對直樹的感情,這一家都是很好的人。
爸爸看到我哭了,遞過來一張紙巾安慰我。我能感覺到他心里也有不舍但是也為我感到開心。在我和直樹的相處中,他作為我的父親,能感受得到自己的女兒受了不少委屈,而且他又說不上話。
“雖然我們的房子比不上江家,但是爸爸會努力的,把我們的小家打造的也很溫馨!”
租的房子和江家不在一個區(qū),周圍環(huán)境也比較嘈雜,但是也更熱鬧了些。房子是公寓式的,房子不大,不過好在有兩個臥室,兩個人住完全不會擁擠。
我看著客廳已經放了幾個大箱子,好奇的看向爸爸。
“這是一些廚房用品,爸爸平時要去店里,這邊過去還有一段距離。你也要學著做飯,不要把自己餓著了?!?/p>
我把箱子拆開,往廚房的柜子里擺放。
“不過也不著急?!卑职钟挚高M來了一大袋行李,“最近阿金會給你送吃的過來,這孩子,在和你有關的事情上攔都攔不住?!?/p>
“女兒啊,阿金真的是一個很踏實的好孩子?!?/p>
見我沒有回話,爸爸又說:“不過感情這種事勉強不來,還是聽從你自己的內心吧。”
說完又扎在一堆行李里進進出出的搬運著。
這個周末一直忙碌搬家的事,直到周一早上時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我意識到一件事,從這里到公司的路程可不是一般遠。我連忙起床,隨意洗漱了一下就飛奔到路邊打車,等我到公司時已經遲到快兩個小時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蔽业椭^聽著來自劉秘書長的訓斥,“要是還有第二次你就別來了!”
我賠著笑臉連忙說下次不會了。
隨后的日子比我在現實生活中趕早八還累,每天一大早起來趕公交,換乘,最后還要步行一段才能到公司,晚上依舊是相同的路線。
隨著對工作業(yè)務越來越熟悉,劉秘書長也逐漸讓我做一些有難度的工作,一天比一天充實,以至于我都忘了秘書辦請假的那個人怎么還沒回來。
為了早起趕公交經常來不及吃一頓熱乎的早飯,都是用冷藏的面包墊一下。終于,有一天胃病發(fā)作了。
這一天我正在照例給直樹匯報每日的行程,突然腹部一陣不適,整個人疼的直不起腰,臉色一瞬間煞白。正對著電腦確認行程的直樹發(fā)現我沒接著往下說,疑惑的抬起頭,只見我已經蜷縮著蹲在地上,額頭不斷沁出冷汗。
“湘琴!湘琴你怎么了?”直樹沖過來抬起我的腦袋,“來人啊!”
聽到動靜的劉秘書長連忙跑進來,“快打急救電話!”直樹怒吼著。
我的耳朵傳來“嗡嗡”的耳鳴聲,聲音逐漸放大,已經聽不清楚周圍人的聲音。眼前視線也逐漸模糊,畫面開始發(fā)黑。
“直樹…”
…
等我恢復過來意識時已經躺在病床上,旁邊坐著劉秘書長。
我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劉秘書長。”
他見我醒來后將床支了起來,讓我能舒服的靠在床上,“直樹繳費去了,一會兒就回來?!?/p>
“醫(yī)生說你是得了急性腸胃炎,加上低血糖才會暈倒?!?/p>
我點點頭,雖然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這樣長久下來我的身體會累垮的。
“秘書長,咱們辦公室請假的那個同事什么時候回來上班?”
劉秘書長滿臉疑惑,“什么請假的同事?沒人請假啊,辦公室一直都只有我們幾個。”
我的腦袋猶如五雷轟頂!
“咳咳?!敝睒涞纳碛俺霈F在病房門口,“劉秘書,你先回去上班吧,這里有我在就行。”
直樹將人支走,從桌子上的果盤里拿出一顆蘋果削了起來。
“所以根本沒有那個請假的人?所謂的公司需要幫忙只是你的借口?”我痛心疾首,那我這快一個月的早出晚歸是為了什么!
“當時讓你來公司你不是很樂意嗎?能和我天天見面這不就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才不是呢!”
“至少,至少現在不是,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話音未落。
我的眼前直樹的臉不斷放大,最后化為嘴唇上溫熱的觸感。他吻了我?而我居然不抗拒,甚至有點享受他的吻。
怎么回事?這個身體還保留著劇中湘琴的意識嗎?
我讓自己努力清醒過來,用力推開江直樹。他呆愣在了原地,甚至都感覺他有點不知所措。
我用力抹去嘴唇上的口水,“江直樹!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這么做對的起蕙蘭嗎?而且你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我印象中的江直樹不是這種隨意強吻別人的人。”
我轉過身去,不愿意看到他的表情。片刻之后我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回頭一看病房里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在醫(yī)生檢查完沒有其他問題后我出了院,不想讓家人和江媽媽擔心,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去醫(yī)院的消息,從醫(yī)院出來后我回到了住處。雖然直樹騙我去公司上了這么久的班,但是我也不能立馬就離職。和劉秘書長溝通了一下,這幾天會安排其他同事和我交接工作。這下,終于要徹底告別江直樹了!
離開公司的那一天,我向同事們告別,其中還包括當時蕙蘭來公司時在背后說我閑話的那幾個同事,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們也了解了我,真實的我并不是她們口中那么不堪的樣子,她們也為那天的事真誠的向我道了歉。直樹依舊是冷著臉,除了皺眉沒有其他表情,當時在醫(yī)院發(fā)生的事仿佛已經被他遺忘了一樣,在看到我向他道別時也僅僅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隨后又沉浸在了工作里。
接下來的這段時光是整個假期最悠閑的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去樓下早餐店里買兩個蛋堡和一杯豆?jié){,中午有時候會去幸福小館吃順便在店里幫幫忙,下午和留農純美逛街,玩的不亦樂乎。
可惜好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在我和純美試衣服時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湘琴,你好了沒,你的電話響了。”純美在試衣間外面喊我。
“馬上啦,馬上啦!你幫我看看是誰打來的?”我連忙把衣服換下。
純美從我的外套口袋中掏出手機,“啊呀,湘琴,是直樹給你打的電話!”
我把腦袋從試衣間的簾子探了出來,伸手去拿手機,純美還揶揄的逗我,“歐呦,給我們說不喜歡直樹了,和直樹沒聯系了,結果卻是背著我們打電話煲呀!”
“沒有啦,真的很久沒有聯系過了?!蔽乙埠芗{悶怎么直樹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喂,直樹,怎么了?”
“學校沒有你的新地址,把成績單寄到家里了。”
“那我一會兒回去取一下吧。”我把試穿的衣服拿了出去,“我這會兒還和純美在外面逛街呢?!?/p>
對面沉默了幾秒,隨后冷哼一聲說:“還有心思逛街呢?!?/p>
我一臉疑惑,“為什么要這么說?”
緊接著我突然想起來了,湘琴畢業(yè)時學分不夠,留級了一年!
也許是我表情變化太快,原本星星眼看著我的純美也收起了笑容,小聲的問我怎么了?
我欲哭無淚,還要再讀一年書。
……
與劇中的選擇不同的是,這一年我并沒有轉專業(yè),而是跟著下一屆繼續(xù)上最后一年的課程。而直樹,在伯父養(yǎng)好身體后又將公司交回,他最終選擇依舊堅持自己的理想,轉專業(yè)去了醫(yī)學。
而阿金,在大學開學后也重新回到了學校餐廳工作。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去任何一家有名氣的餐廳當主廚,不過如果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遇到克莉絲???
保育系和直樹所在的醫(yī)學系并不在一棟大樓里上課,甚至離得還比較遠。但是奇怪的是經常能在路上碰到,蕙蘭經常來接直樹下課,原本聽到江直樹又要回來上課激動不已的女生們在見到蕙蘭后一下子就氣餒了。
區(qū)別對待啊!區(qū)別對待!我袁湘琴在劇中的待遇可不是這樣的!
我揮著網球拍一邊自顧自地對比著。
“快看快看,那個就是江直樹,帥吧。而且還是一等一的天才學霸,今年剛轉到醫(yī)學系在摸底考試中就得了第一名?!本W球社的幾個女孩子嘰嘰喳喳的吵鬧著,“我就是為了見他才來的網球社,結果人家平時都不來的?!?/p>
“袁湘琴!”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江直樹拿著網球拍緩緩朝我走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