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淵這才滿意，抬手讓醫(yī)生行動。甚至溫柔地把我從地上撫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臉安撫道：
“要是早點說，什么事不都沒有了?！?/p>
“不過夫人也別怕，楠楠不會有事的。哮喘而已，死不了?！?/p>
說完，謝霖淵猛地將我推倒在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顧不得肉體撞到地面的疼痛，連滾帶爬地看向病床上的楠楠?？蛇€沒等我的手，觸碰她的臉頰。一旁的趙醫(yī)生卻突然看出不對勁，急忙大聲喊道：
“不對，這孩子已經(jīng)氣道痙攣了?！?/p>
“呼吸不行了，上氧氣機！”
“還是不行，除顫儀呢？快，推過來！”
……
我只能站在角落里，茫然地看著醫(yī)生忙碌的身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醫(yī)生遺憾地看向我：
“孩子太小了。稍微窒息就會引發(fā)氣道痙攣，謝總倒數(shù)的那三秒。足以致命了?！?/p>
“楠楠已經(jīng)走了。”
我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
像是難以接受一樣，瞪大了眼睛。隨即，踉蹌地跑到病床上抱起我的孩子。
她很軟很小，身體還帶著尚未退散的余溫。
我湊近她的胸口，卻再也聽不到她的心跳聲了。
孩子沒了，仿佛連帶著我渾身上下的七魂六魄都去了。我只覺得痛，渾身都痛，痛得連呼吸都難受。
“這是我的女兒，我懷胎十月，從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女兒……”
“她才三歲，她什么都不知道就……”
我抱著楠楠麻木無助地嚎哭著。
這樣的場景，饒是見慣了生死的趙醫(yī)生看著都有些動容。
“夫人，節(jié)哀?！?/p>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麻木地將楠楠的尸體放下，看向一旁的趙醫(yī)生：
“聽說你研究出的忘情水，還缺場人肉實驗？”
“我愿意?！?/p>
趙醫(yī)生是個醫(yī)學瘋子，不然也不會放著大好的前途不干，來謝家的私人醫(yī)院里出刀。
他將藥遞給我的時候，還有些猶豫：
“您要考慮清楚。這個藥，服用后的副作用很嚴重……”
我沒給趙醫(yī)生說完話的功夫。
拿起藥，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疼痛席卷四肢百骸，我頓時疼得渾身冒著冷汗，忍不住呻吟出聲。
直到趙醫(yī)生緊急給我打了一針止痛劑，才勉強緩了過來。
他長嘆了一口氣，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