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李大兵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上前就攔住了姚天的去路:“小子,你這話就不地道了,哥們幫了你這么大一個忙,一票不干就想走???”
姚天也變了臉:“你什么意思,光天化日的你還要綁架我不成?”
“沒什么意思,天道好輪回,對你來說上學(xué)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對于我來說你現(xiàn)在就是我最好的選擇?!崩畲蟊鴻M著脖子,一臉痞子樣。
“我跟你說實(shí)話吧,我根本沒什么本事,我就是意外掉進(jìn)了一個坑里,才撿到了這個?!币μ炜此灰啦火埖臉幼?,只能真假摻半的忽悠他。
“意外?”李大兵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東西是你撿的?”
“不然呢,你覺得我一個人可能干這種買賣嗎?”姚天裝出一副輕松的模樣:“我今年剛十八,還是個剛高中畢業(yè)的學(xué)生,怎么可能有本事去挖人家墳啊?”
李大兵半信半疑,打量了姚天半天:“行,實(shí)話跟你說了吧,我是張老板派過來的,這事兒要是沒個結(jié)論,你下半輩子甭想好過?!?/p>
“我就知道你背后有人,怎么不裝了?”姚天戲謔的看著他:“裝不下去了?”
“你小子有點(diǎn)聰明,但是不多。”李大兵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我也是替人辦事,這張老板在寧城可是有些臉面的,他現(xiàn)在盯上了你,我勸你還是識相點(diǎn)?!?/p>
姚天也笑了:“說了這么多,不就是想告訴我,這事兒要看你怎么匯報(bào)嗎?”
他從兜里抽出了兩張大票,直接遞給了李大兵:“兩百,不能再多了,回頭我把那個坑的位置告訴你,這事兒就這么結(jié)了。”
李大兵沒想到姚天竟然這么識時務(wù),倒是給他整不會了。
他接過錢,不禁夸贊了他一句:“是個道上的好苗子,能屈能伸,你要是混這行,肯定比張老板強(qiáng)。”
“可惜我不是這條道上的,我們以后還是別見了?!币μ彀盐恢媒o他畫出來以后就回到了村里,對于現(xiàn)在的他而言,只有上學(xué)才是正確的路。
陰宅筆記雖然能讓他成功進(jìn)到墓里,但是知識點(diǎn)還是太少了,那些古董文物他就算是得到了也一竅不通。
就算要走這條路,他也要先好好學(xué)習(xí),既然要做他就要做最拔尖的那個。
到家時,天已經(jīng)大黑了,他爺爺抽著旱煙躺坐在家門口的破竹子搖搖椅上,看起來十分愜意,并且沒有往日那種癡傻狀態(tài)。
姚天一進(jìn)門,他爺爺立馬換上了傻笑的嘴臉。
“爺爺,您都老年癡呆了還不忘抽這玩意???”姚天說著就要去搶他的槍桿子:“這玩意越抽越傻?!?/p>
“別搶我命根子!”姚老太爺孩子氣的撒潑道:“再搶我跟你玩命!”
姚天嘆了一口氣,只能由著他去了,但是到屋里才想起來,家里沒有煙絲了,他爺爺哪里來到?
最詭異的是,他家一毛錢都沒有了,他這兩天又忙著弄錢,他爺爺怎么非但沒有瘦,好像還胖了一些?
“爺爺,你藏私房錢了?”他越想越不對,連忙折回去問話。
姚老太爺沒有理他,裝瘋賣傻的打了打哈欠去睡覺了。
見問不出什么,姚天只能也回去睡覺,畢竟這兩天折騰的真的挺累的。
距離開學(xué)的日子越來越近,因?yàn)橐μ斓姆謹(jǐn)?shù)剛好過線,所以他的專業(yè)恰巧被調(diào)劑到了考古。
對于別人而言是個冷的不能再冷的專業(yè),可是對有過一次盜墓經(jīng)驗(yàn)的姚天來說卻是剛剛好。
清晨,姚天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穿上衣出門一看,竟然是昨天的張老板,邊上還站著一群打手,還有李大兵和村長。
“呦,小兄弟,這么巧啊,又見面了?”張老板演的很假,他的言語之間還帶著一絲戲謔:“山水有相逢啊。”
“小天兒啊,你們認(rèn)識?”村長今年六十多歲了,穿著一件白背心,一臉精明的模樣,明顯就是被張老板收買了:“他說你爸欠了他的錢,你們好好解決?!?/p>
“我爸?”姚天有些懵:“你們是說姚金柱欠了你們的錢?”
張老板拿出一張借條,亮給了姚天看:“看好了,白紙黑字,還有手印呢?!?/p>
姚天瞥了一眼就知道,這狗爬的字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來的,除了他爸那個混蛋沒有別人。
“他借我五千塊錢去賭錢,說好的三天還5個點(diǎn)?!睆埨习宀痪o不慢的說道:“父債子償,你爸跑了,就你還吧?!?/p>
村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小天兒啊,這事兒是你爸做的不地道,你趕緊的想辦法找到你爸,或者你先把錢還給他?!?/p>
“這錢是姚金柱欠的,你們找他要去,他把家里的錢都帶走了?!币μ煨睦镆呀?jīng)涼了一大截,沒想到他那個不著調(diào)的爹真的是賭癮復(fù)發(fā)了。
張老板沒有生氣,而是看向了村長:“村長,謝謝你帶我過來找他,這件事是我們兩家的事情,你可以走了?!?/p>
“這......”村長有些猶豫。
“你放心吧,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不會為難孩子?!睆埨习逍攀牡┑┑某兄Z道。
“行吧,雖然說是他爸不靠譜,但是孩子是無辜的,而且這可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學(xué)生,張老板高抬貴手啊?!贝彘L認(rèn)真的開口說道。
“我懂。”張老板滿口答應(yīng)了一句,目送村長離開。
村長走遠(yuǎn)后,張老板立馬換上了一個笑臉,開始對姚天軟硬皆施。
“小子,你爸欠我錢,你還債天經(jīng)地義,但是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睆埨习宕蛄恐μ?,認(rèn)真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敢借給你爸那么多錢嗎?他做什么勾當(dāng)你我一清二楚?!?/p>
姚天冷笑了一聲,一副死豬不怕開燙的模樣:“你說什么,我聽不懂?!?/p>
“聽不懂沒關(guān)系,我換一個你能聽懂的?!睆埨习迥樢蛔?,揮揮手,幾個打手就進(jìn)屋把姚老太爺控制住了,姚天也被按在了家門口的水缸邊。
“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你就不怕我報(bào)警嗎?”姚天慌亂的威脅道。
張老板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臉蛋,一臉輕松的說道:“我是來要債的,你的債主,我又沒做什么違法的事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