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別怪張媽,是我說想坐在這里的?!?/p>
秦瀟瀟不知何時出現(xiàn),聲音柔柔弱弱,眼眶微微泛紅。
她穿著漂亮的蕾絲睡裙,像一朵不勝風(fēng)雨的小白花。
“瀟瀟,你怎么不多睡會兒?”母親聞聲也從廚房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碗燕窩。
“媽,我怕姐姐誤會張媽……”秦瀟瀟委屈地低下頭。
父親也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秦思憶!你又在欺負(fù)瀟瀟!”
“瀟瀟才是我們的親女兒,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剛回來,很多事情還不習(xí)慣,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嗎?”
母親也跟著附和:“是啊思憶,瀟瀟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你做姐姐的,多擔(dān)待一些?!?/p>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而我像個多余的外人。
所有的指責(zé),都像利箭一樣射向我。
這種明目張膽的偏袒,讓我胸口悶得發(fā)慌。
委屈如同潮水般翻涌上來,又被我死死壓了下去。
我還能說什么呢?
我說我沒有欺負(fù)她,他們信嗎?
我說我也是受害者,他們會心疼嗎?
不會的。
在他們眼里,秦瀟瀟的每一滴眼淚都值得憐惜,而我的所有感受都微不足道。
我默默地走到那個角落,拉開椅子坐下。
秦瀟瀟端起那碗燕窩,小口小口地喝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3
“秦思憶,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吧?”
“你不過是秦家養(yǎng)了二十年的一條狗而已?!?/p>
“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這條狗,隨時都可以被拋棄?!?/p>
她的話雖然難聽,卻是事實,刀刀見血。
父母吃完早餐離開后,餐廳只剩我和秦瀟瀟兩個人,她眼里的挑釁和得意不言而喻。
我冷冷地看著她,不想與她多費口舌。
秦瀟瀟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眼神一亮。
那是我戴了多年的一個玉鐲,通體碧綠,水頭極好。
“這個鐲子不錯,我要了?!彼f著,伸手就來搶。
我下意識地護(hù)住手腕:“這是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秦瀟瀟嗤笑一聲,“你身上有什么東西是屬于你的?”
“你在秦家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秦家的?”
“秦家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
“放手!”我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