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繞進自證陷阱里了。
當你需要自證的時候,傻乎乎的證明自己是最蠢的做法,最好的選擇其實是反過來質疑別人。
與其洗白自己,不如抹黑他人。
二號不知道顧岳的用意,她被六號的話氣的夠嗆,有些不理解顧岳為什么要攔住自己。
“咳咳無話可說了吧,你們就是想搶我們的水,要我們的命?!?/p>
六號連喘帶咳的說完,又轉頭看向男人道:
“我們現(xiàn)在一起動手殺了她們?!?/p>
相比萍水相逢的兩人,五號當然是更相信六號的話。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又重新擺出了進攻姿勢準備動手。
“你不要被她當槍使了,五號!”顧岳拔高了聲音,說著看向六號的眼神有些晦澀:
“她說這么多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和我們打起來,然后她漁翁得利。”
六號現(xiàn)在還沒獲得身份,時間一到她就面臨著淘汰,現(xiàn)在一定焦急萬分。
但僅憑她自己的病弱的體質,難以殺死任何人。她現(xiàn)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攛掇五號一起動手。
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殺得死人。
這個病弱少女,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六號聞言,瞳孔猛的一縮:“五號,別被她們騙了!”
六號語氣急促,顯然是不想讓顧岳再繼續(xù)說下去,慌亂打斷道:
“她們就是想用花言巧語來迷惑你,現(xiàn)在和我一起動手...咳咳我們是有勝算的!”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鳖櫾垒p飄飄的看了女人一眼,說完轉頭看向五號繼續(xù)道:
“她殺心這么重,一直都在拱火你不覺得奇怪嗎?”
“她現(xiàn)在還沒獲得身份,當務之急就是殺人,但僅憑她自己辦不到這點,所以她才會不斷地攛掇你和她一起動手。”
顧岳一字一頓的說著,將六號的小算盤公之于眾“她在利用你,借刀殺人。”
六號的心思被當場戳穿,一陣激烈的咳嗽,蒼白的臉都覆上了幾分病態(tài)的紅。
“你血口噴人,我沒有...咳咳沒有這樣想過。”
“是么,那你告訴我,除了利用五號你還有其他活路么?”顧岳看著六號,有些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六號一時不知道怎么說,囁嚅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再吐出一個字。
五號看著六號的反應,當即也明白了過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男人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怪不得六號當時要死皮賴臉的和自己一起走,怪不得六號一路上都在給自己灌輸貓很危險的想法,怪不得六號要攛掇自己先下手為強。
現(xiàn)在一切都說得通了,六號從一開始,就在想著利用自己。
想到這男人看向六號的眼神頓時有些不善,對于顧岳的話也信了七八分。
病弱少女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抿了抿嘴還想再解釋什么。
但最終只是張了張嘴,沒有講話說出來。
她知道這種時候無論再說什么,都無用了,男人不會信她的。
說多錯多,借刀殺人這條路已經(jīng)斷了。
接下來,她只能靠自己。
想到這六號眼神暗了暗,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裝著她的底牌。
也是她來參加這個游戲的最大的底氣。
她家里人花了重金,才讓她來到了這里,為此還做了充足的準備。
自己和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從本質上就不一樣,她們都只是炮灰罷了。
想到這六號目光沉沉的看了眼顧岳,再沒有剛才的怒意。
對一個將死之人,又怎樣生得起氣來呢?
顧岳也在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六號,見她神情淡然,顧岳感到有些奇怪。
這女人唯一的生路已經(jīng)被自己斷了,竟然還能如此淡定。
簡直就像是...還留有后手一樣。
六號在謀劃些什么呢?
二號沒有察覺到顧岳兩人的眼神碰撞,只是自顧的覺得自己運氣好。
她剛才又撿了條狗命。
自己果然是天選之子,一路跟在顧岳屁股后頭茍活到現(xiàn)在。
就在二號喜滋滋的感嘆自己有眼光的時候,五號男人說話了。
“我相信你們的話。”男人抿了抿嘴,表情有些表情難看:“相信你們對我沒有惡意?!?/p>
說完男人又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剛才你按住我的時候,有句話說了一半被打斷了,你說從提示來看,貓和貓之間怎么了?”
“從提示來看,貓和貓之間,暫時沒有沖突的必要?!?/p>
顧岳抿了抿嘴,將剛才沒說完的話,又從頭到尾的說了一次。
提示上說,他們有共同的敵人老鼠,暫時沒有必要把矛頭放在彼此身上。
五號聞言頓了頓,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提示:老鼠是貓的敵人,貓要消滅敵人】你們也是一樣的嗎?”
顧岳點頭應了下來。
同時將自己目睹七號復活的全過程,完完整整的向五號男人講了一遍。
還聊了聊自己對老鼠的猜測。
男人越聽臉色越是難看,被殺死的人會復活,這種消息簡直讓人頭皮發(fā)麻。
但事實擺在面前讓他不得不信,自己確實沒有聽到死亡播報。
二號也拍著胸口,一臉后怕的附和道:
“當時那個七號的腦袋,直接扭了180度轉過來,太恐怖了,我覺得這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了?!?/p>
這件事讓所有人心中,都覆了一層陰霾。
如果尸體真的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那它們還能被再次殺死么?
貓又該怎樣消滅掉它們?
五號陷入焦躁和恐慌當中,抬頭看向天空穹頂喃喃道:
“如果老鼠真的是指它們的話,我們要怎樣完成任務啊...”
二號聞言也嘆了口氣,同樣有些擔憂:
“不知道,所以我和一號抱團走了,為的就是遇到老鼠的話,兩個人更有勝算一點?!?/p>
聽到這五號眼神亮了亮,看著二人有些躊躇的開口道:
“那...我可以和你們一起走么?”
說完又像是做擔保似的,舉了一只手道: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我可以和你們拉開距離,遠遠地跟在你們旁邊就可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