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塊被奪走,自己必然會陷入下風(fēng)!
想到這里顧岳也再不戀戰(zhàn),劃了一刀立即離開原地,又和男人拉開了距離。
七號這才注意到,顧岳手中竟然是帶利器的,瞬時間也不敢再輕敵,看著顧岳眼神里盡是防備和陰狠。
顧岳當然也不會主動出擊,就站在原地喘著粗氣看著男人。
七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有尖銳石塊了,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他應(yīng)該會很謹慎才對。
男人若是有心躲避或者搶奪,自己沒有一點辦法。
就在顧岳瘋狂構(gòu)思著該怎么辦的時候,七號男人說話了。
“你這娘們挺陰的啊,還藏著這種東西?!?/p>
男人痛苦的捂著腹部,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了,正不斷地往下滲著血。
顧岳沒有回答,只是謹慎的看著男人,往后退了兩步。
“可惜,接下來你不會再有機會用它了?!?/p>
說完男人眸中兇光一閃,直直的向顧岳沖了過來。
目標明確,奔著她的尖銳石塊來的。
顧岳將石塊塞回了袖口,側(cè)身躲避,不想給男人這個機會。
可男女體力優(yōu)勢就在這一刻體現(xiàn)了,七號死死的固定住了她的手腕,顧岳根本掙脫不開。
男人心中一喜,另一只手當即就伸了出去,想要夠到顧岳袖中的尖銳石塊。
可顧岳比他動作更快,空出的手飛快的抽出石塊,扔向了遠方。
既然男人打定主意要搶,自己又搶不過他,那就當著他的面直接扔掉。
石塊清脆的落地聲,顯示顧岳將其丟的很遠。
這無疑是在告訴男人,在接下來這場戰(zhàn)斗中,再沒了這塊石頭的參與。
男人簡直要在心里笑出了聲,這娘們也太傻逼了,直接將防身道具丟掉了。
她以為她是誰,赤手空拳還想和自己打嗎,丟了利器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七號眼神狠狠一變,沒了石頭他也再無顧忌了,當即揪住顧岳,狠狠的將她摜到了一棵樹上。
男人一手掐著顧岳的脖頸,將她死死固定在樹上,一手握拳狠狠砸向顧岳。
一下兩下,顧岳被砸的雙眼都迷蒙了起來。
男人見狀猙獰的笑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眼里盡是暴力的興奮:
“臭婆娘,沒了石頭老子弄死你,你以為你是誰,敢這樣和老子打?!?/p>
“爽不爽啊?老子打的你爽...”
!
!!
男人的動作和聲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對準心臟的位置,正正好好的插著一把尖銳石塊。
正是顧岳剛才手上的那把。
男人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用力的呼吸著,看著顧岳淡漠的眼神,艱難的吐出字句:
“怎...怎么回事..不是丟掉了嗎...”
顧岳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只是將石塊狠狠地從男人胸口拔了下來,順勢將男人推開。
丟的那個,那是她撿的磨刀石。
男人捂著胸口,瞪大眼睛倒在地上,開始渾身抽搐起來。
胸口的鈍痛開始讓他全身麻痹,眼前慢慢開始失去顏色。
顧岳額頭還在滲血,頭上滿是七號剛才砸出的傷口,此刻她也感到有些暈眩,扶著樹甩了甩腦袋。
就在她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了的時候,突然從草叢里鉆出了一個人影,快速的朝她的方向沖了過來。
顧岳立馬警惕的握著石塊,強行讓自己將精神聚攏,瞳孔緊鎖的看著眼前的來人。
但她的視線依舊有些模糊。
現(xiàn)在憑自己的狀態(tài),如果接著戰(zhàn)斗的話,基本上必死無疑!
來人迅速的沖到顧岳身前,就在顧岳覺得此人要發(fā)起進攻的時候。
這人突然蹲了下來,將目標對準了倒地將死的七號。
人影舉起了一根尖銳的樹枝,狠狠地插進了七號胸口的坑洞。
與此同時播報響起。
“二號玩家獲得身份:貓?!?/p>
“24小時內(nèi)未獲得身份的玩家將會自動淘汰?!?/p>
等顧岳緩過勁來已經(jīng)是半分鐘以后了,看著眼前的人,嘴角肌肉有些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二號?!?/p>
二號正蹲在顧岳身前,腦袋湊的極近,像是在觀察她的狀態(tài)。
見顧岳叫她,立馬心虛的笑了笑道:“是我?!?/p>
顧岳緩過來后,立馬站起了身,和二號拉開了距離,眼神冷冷的盯著她“你怎么在這里。”
二號張了張嘴,眼神有些躲閃。
她當然不可能說實話,說自己在跟蹤顧岳。但她也不能撒謊,顧岳很聰明自己瞞不過她。
二號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說真話,但只說一半:
“我覺得跟著你有安全感,所以激光墻開始移動后,我就馬不停蹄的回來找你了?!?/p>
顧岳聽完抿了抿嘴,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種鬼話她肯定是不信的,語言漏洞太多了。
二號看顧岳半天不接茬,右手撓撓左手有些尷尬,想了想又說了句好聽的話:
“我是覺得你比較聰明,所以想要跟著你?!?/p>
顧岳收回視線,決定不再深究。
二號返回來埋伏自己,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行為。
自己可不會天真到,去相信什么所謂的‘戰(zhàn)友情’。
包括二號在最后的時刻沖出來撿漏,也肯定是在旁邊觀望了很久了。
如果不是自己將男人殺死了,她應(yīng)該到最后也是不會露面的。
二號訕笑了兩聲,頓了頓又指著顧岳腦袋,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你這...還好嗎?”
顧岳聞言摸了摸頭上的口子,還在流血,但已經(jīng)慢慢在凝固了。
應(yīng)該不用額外再包扎。
顧岳又移開了眼神,看向已經(jīng)死亡男人的尸體。
只見七號胸口正直直的插著一根樹枝,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顧岳走上前,將男人的身體簡單地搜刮了一下。
實在沒什么好東西,顧岳想了想,將人的鞋帶解了下來,揣在兜里。
還在他褲兜里搜出了,剩下四分之一的礦泉水。
打開瓶蓋,顧岳將水一飲而盡。
口干舌燥的感覺有所緩解,但也只是好了一點點而已。
二號看著顧岳喝水,有些艷羨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也想喝。
但是想到自己撿漏的行為,又實在不好腆著臉讓顧岳分給自己。
顧岳喝完水后就起身離開了原地,二號自然是緊緊地跟在顧岳身后。
兩人走到不遠的一處草叢里,俯下身子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