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但她的頭似乎不疼了。
不僅如此,好像有一種無形的東西滋養(yǎng)著她的大腦。
她又從人參上扯下一根根須,嚼了下去,她能明顯的感受到,小腹處有股氣暖暖的,滋潤著四肢百骸,蔓延到大腦。
有了這個新發(fā)現(xiàn),她將倉庫里剩下的一般糧食送了過去。
這次頭不但不痛,反而好像輕輕松松。
她送完東西,又寫了回信,準備開車出去,不料電話鈴聲響起。
她見是陌生號碼,并未接,不料那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她這才接了起來,不料那邊傳來一道蒼老也中氣十足的聲音:“沈丫頭,可還記得老頭我?”
聽聲音,沈淺淺這才想起來,這不就是讓自己變成千萬富婆的老爺子?
“記得,記得,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
電話那頭的老爺子聲音沉默了,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但很快老爺子聲音小心翼翼的試探,聲音帶著些許緊張:“丫頭,上次那個鼎之類的東西,可還有?”
沈淺淺一時不知道他的意圖,她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對于只有一面之緣的老爺子,她自然不放心。
“暫時沒有了!”
那頭的老爺子又陷入了沉默,只是這次略顯失望,語氣又帶著著緊迫感。
“丫頭,能告訴我你拿東西是怎么來的嗎?”
沈淺淺心里一緊“是我養(yǎng)母祖?zhèn)飨聛淼??!?/p>
老頭顯然已經失望,但還是不死心,“如果還有類似你的,能不能告訴老頭子我一聲啊?”
沈淺淺搪塞的點頭答應,老爺子這才掛了電話。
她可是查過,私自販賣,文物,那可是要進去喝茶的。
自己這些東西雖說來自正規(guī)渠道,可是架不住她這個正規(guī)渠道有點玄幻。
一時間她想的有點頭疼,索性也不想了。
開車出了門,直奔目的地。
這次,他要采購一批藥品,原本小藥房采購的不多,也就在一些二三道藥品商手中購買。
想來,以后那邊還需要大量的藥品,就必須找到更大的代理商。
一些常規(guī)的藥品,某中藥廠基本商都有你生產,她打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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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硯卿本就淺眠,聽隔壁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激動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以為神女賜下的是糧食,沒想到入眼是青翠。
滿滿一地的青菜,有一些他知道的品種,就比如白菜,青菜,三個月前,他還能常吃。
自從大雨過后,短缺的糧食,發(fā)臭的水,疫病橫生,他便再也沒有見過這么多蔬菜。
感謝神女,賜下的蔬菜,雖然有很多他不認識,但那抹蒼翠,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
“來人!”他將心中的激動掩藏,平靜的喊著外面的守衛(wèi)。
自從他住在祠堂旁邊后,這個房間,生活起居都是他親力親為。
只有在他允許的情況下,外面的人才能進來。
李勇在外已經守了一夜,本來夜間不歸他守,自從神女賜下食物,他怕夜間守衛(wèi)不當,每晚親自帶人值守。
這個時間,正值換防,就聽到姬硯卿的命令。
他頂著眼底的疲憊,走了進去。
極目四望,蒼翠欲滴,他眼中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是菜啊,青菜,如此新鮮的蔬菜,有的甚至還掛著昨夜的露水,和濕潤的泥土。
他甚至忘記了行禮,從這蒼翠中抽出一根黃色的像蘿卜一樣的東西,在身上蹭了蹭,想都不想就塞進了嘴里。
一股甜嫩從他的味蕾冒出,一點點,蔓延至整個口腔,這就不是菜,是水果。
他像兔子一般咔咔啃完一根,意猶未盡。
姬硯卿從另一邊走過來,見他啃的香甜,也是拿了一根,放到嘴巴里。
從未體驗過的甜味在他喉腔打轉。
簡直太好吃了。
李勇意猶未盡,還想再拿一根,姬硯卿一腳踢到了了他撅起來的腚上,:“行了,偷吃一根,孤就當沒看見,你還想再吃!”
李勇訕訕的收回手,只能尷尬的笑一笑,他也不想偷吃啊,可這真的很好吃,剛剛吃的太過,連味道都來不及回味呢!
“快帶人把這些搬到庫房去!”姬硯卿吩咐道。
李勇帶著守衛(wèi),一掃一夜的疲態(tài),精神抖擻的搬運著蔬菜。
這可是好幾個月不見的蔬菜,這么多,今日的伙食可就不是面糊糊了,興許還能帶上點青菜。
想想這些放到面糊糊里,饞的他們口水都快流下來。
此刻,他們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
那蔬菜還未搬完,金黃的小麥從墻壁傾瀉而下,將蔬菜壓在了下面。
李勇一臉肉疼,卻慘遭姬硯卿一巴掌:“怎么,這才吃幾天細白面,就嫌棄了?”
李勇忙跪倒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多 道“大王,冤枉啊,只是.....”
姬硯卿被李勇的行為逗笑了,臉上出現(xiàn)戲謔“行了,起來吧,快將這些東西搬到倉庫!”
“諾!”
李勇爬起來,指揮著人,如蝗蟲過境,一粒麥子都不剩的運去了庫房。
當天中午,眾人如愿以償?shù)某陨狭司眠`的青菜糊糊。
難得的美味,無一不是香的咬了舌頭,燙了嘴。
王順手中端著菜糊糊,埋頭狂吃,一碗下肚,就連碗都舔了個干凈。
瘦狗倒沒有那么急切,慢條斯理的吃著,只是不斷涌動的喉結顯示出這面糊糊的美味。
王順的眼睛時不時的瞥向瘦狗手中的碗,見瘦狗中有停頓,伸手欲要去奪,不料被其一個閃身躲開,王順摔了個狗吃屎。
他抱著碗,一股腦的灌進了嘴巴,還意猶未盡的咂吧著嘴巴。
“順哥,你最好別動歪心思!我們各為其主,若不是因為共同的目標,你不一定活著?!?/p>
王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將眼腫的怨毒藏了起來。
很快換上了笑臉:“別這么說,你我可是兄弟!”
“哼!”
“瘦狗,你說這軍營被圍的水泄不通,王宮更是連根蒼蠅都飛不進去,這可如何是好?”
瘦狗舔干凈碗,仔細琢磨一番:“姜侯那邊不是在招修城墻的人嗎?你去!”
“你怎么不去?”姜傾故是誰?出了名的冷面閻羅將軍,他要是去,萬一被捉,生不如死。
瘦狗冷笑“行啊,你不去,那你去王宮,燒了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