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比一句臟啊。
王杰希：張青凡用一個假動作騙過了周澤楷，周澤楷以為他會用相同的套路布局。
楚云秀：如果是方銳，周澤楷一定不會上當。
李軒：如果是肖時欽，周澤楷一定不會上當。
葉修：說的對。
雷霆的戴妍琦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可是連打破葉修37連勝的話都喊得出來，問道：你們是不是在罵人？
唐柔：是。
蘇沐橙：哈哈哈。
……
比賽繼續(xù)，死亡之門，混亂之爪，魔鏡。一套攻擊下來，周澤楷的一槍穿云從死亡之門里出來，迎來的就是混亂之爪，但是周澤楷不懼，一槍穿云膝跳，霸體效果讓混亂之爪落空，巴雷特狙擊攻擊！秋風暮雨的魔鏡沒有施展開來就被打斷，秋風暮雨撲倒，影分身術(shù)又跑，跑到了田地里，在田野里打滾……
哪怕的田地里的局面不利，張青凡也不會讓秋風暮雨就站在這里等著挨打。
榮耀的場景效果是很真實的，周澤楷看著倒下去的一大片麥田，有一種田里進了牲口的既視感。
客場哈哈大笑，是嘲笑，就剩5%的生命了，還折騰什么。
解說潘林道：“看來這個選手對勝利的追求是非常堅決的?！迸肆置阑艘幌聫埱喾驳呐e動，實在是秋風暮雨邊滾邊實施技能的模樣太滑稽了。
職業(yè)圈里，楚云秀：方銳，是你嗎？
王杰希：是。
方銳：大眼瞪小眼。這是對王杰希的五官嘲諷。
肖時欽：哈哈哈哈。
唐昊：真難看。
方銳：小心我神之右手打爆你。
林敬言：是有點像。
方銳：老林你也來湊合……
林敬言：呵呵。
臺下的莫染已經(jīng)看不明白了，但是她的眼睛有點濕潤，她好像能完全感受到張青凡的決心，那種拼到最后的意念。這孩子，是真的熱愛這個游戲……
秋風暮雨敗了，張青凡退場，雖然他最后的舉動不太好看，但大家都給予了熱烈的掌聲。有心細的已經(jīng)算起來了，張青凡的秋風暮雨打敗了江波濤的無浪53%的生命，對無浪時他是占優(yōu)的，生命還剩66%，打掉了周澤楷一槍穿云42%的生命，這可是一個新人，打掉了兩個老選手98%的生命。
雖然是表演賽，雖然對手可能沒有用盡全力，但張青凡的表現(xiàn)，還是可圈可點。
張青凡靦腆地笑了笑，揮了揮手。
喻文州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打得很好?！?/p>
莫染看著，她看到張青凡對喻文州的尊敬，張青凡用力點了一下頭，回到了座位。
喻文州示意下一位：黃少天！
黃少天哈哈笑著，道：“就讓我來一場讓他們眼花繚亂的比賽吧。”
莫染看到了一個霸屏的男人，黃少天，高輸出的一堆廢話，有這個勁兒，好好打游戲不好么。但是黃少天即便廢話連篇也打得非常好，都一挑二了，干掉了周澤楷和杜明，呂泊遠則是敗給了藍雨的鄭軒。
擂臺賽藍雨獲勝。但是最終比賽勝利的還是輪回，團隊賽輪回勝。團隊賽張青凡也上了，但是他和團隊的融合遠不成熟，需要喻文州提醒的地方很多，喻文州那個手速……
比賽結(jié)束，輸了，但團隊送給張青凡的是充分的鼓勵。
馬上要記者招待會了，喻文州望著張青凡，道：“你決定好了嗎？”
張青凡想起上一次莫老師走后，隊長和他的一番談話：“莫老師和我說了你的情況，她怕你做出的這個選擇不理智?！?/p>
張青凡道：“隊長，我是認真的?！?/p>
喻文州沉聲道：“我相信你的態(tài)度，但我怕你后悔，原本我是想常規(guī)賽讓你上場，但我想讓你提前出戰(zhàn)，三天后有一場和輪回的表演賽，去用心感受比賽，扛得下，你就合適這片賽場，扛不住，你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p>
此時此刻，張青凡堅決道：“隊長，我扛得下?！?/p>
藍雨三人參加記者招待會：喻文州，黃少天，張青凡。
喻文州向記者，向榮耀，推出了他們的新人。
記者招待會之后，喻文州收到了莫染的微信，她想見他和張青凡一面，她還在體育館沒有離開。喻文州內(nèi)心復雜，他對莫染有些改觀了，但他看得出她是非常堅韌的那一類人，不知道她的態(tài)度會不會改變，如果無法改變，那她注定遺憾，以張青凡今天的比賽表現(xiàn)，藍雨是一定要留住的。
其他人開始收拾行李，喻文州出來，見到了等在那里的莫染，問道：“感覺怎么樣？”
莫染笑著說：“看不明白，但很精彩，看得很緊張?！?/p>
喻文州也笑了：“沒想到你會親自來現(xiàn)場看比賽?！?/p>
莫染伸出手，說道：“喻文州，當初質(zhì)疑了你的職業(yè)，向你和你的隊員們真誠道歉?！?/p>
喻文州眼神閃了閃，輕輕地握了一下手，道：“這算是圈粉成功了嗎？”
莫染搖頭，跟著喻文州的腳步，實話實說，道：“輪回那個周澤楷很帥?！?/p>
喻文州側(cè)身看了她一眼，道：“傷害的這么直白，需要向他要簽名嗎？”
莫染笑了笑，搖頭道：“不必?！?/p>
喻文州直接把人帶進了備戰(zhàn)室，大家已經(jīng)整理好東西，領(lǐng)隊方凱見進來一位氣質(zhì)女生，怔了一下，笑道：“要我們回避嗎？”他上次沒見到莫染，還以為是喻文州的……朋友。
喻文州道：“青凡留下，其他人先走吧?！?/p>
黃少天領(lǐng)著大家出去，道：“走吧，走吧?！?/p>
張青凡見到莫老師，上前小聲道：“莫老師，謝謝您來看比賽?！?/p>
莫染笑道：“青凡，你打得很好?！?/p>
看到青凡臉上的笑意，莫染內(nèi)心輕嘆了一下，隨即道：“我去了一趟一高，李博南，張明哲他們都很牽掛你，高一在軍訓，他們曬得像黑炭一樣?！?/p>
張青凡沉默著，并不回應。
莫染失落地笑了一下，她本就沒有抱著期待。
“剛才你下臺的時候笑了，很開心，我很久沒有見你這么開心過。我不會再干涉你打比賽。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但有一件事，你必須答應我?！?/p>
莫染拿出了一個資料袋，遞了過來，“我給你申請了一年的休學，已經(jīng)請你父親簽過字，需要你父親提交到學校。但是他拒絕了，下周一你能回去一趟，自己提交一下嗎？那天初三開學，我不能請假，你要一個人去?！?/p>
張青凡驚訝，他有些抗拒，他沒有想著再回頭的。
喻文州接過資料，溫聲道：“我陪他去?！?/p>
他看得出莫染的決心。一個人的決心不是她說了什么，而是她做了什么。
莫染這么做，一是想讓張青凡親自到高中校園感受感受學校的氣氛，說不定會被動搖；二是給他留一條退路，給他一年的時間，如果無法適應職業(yè)圈，可以回頭。
喻文州神情十分復雜，他沒想到莫染可以做到這一步，當她站在張青凡的立場為他安排好一切時，居然是這么的值得信賴。這一刻，他對她刮目相看。
她對待張青凡其實很溫柔，很隱忍，和她對待自己時，那鋒利的眼神，和凌厲的氣質(zhì)很不一樣。
莫染獨自走了。
喻文州平靜地對張青凡說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青凡，哪怕你用不到這份休學申請，也需要接受這份善意?！彼秊閺埱喾沧龅模戎改噶钊藙尤?。
張青凡鄭重地點點頭。
周一，喻文州遵守約定，真的帶著張青凡來到了H市高中，提交了休學申請，學校的處理很官方，但還是按照正常流程接收資料。
喻文州本就是H市人，因為不方便留張青凡一人在酒店，便帶著他回了一趟家，探望父母。
喻文州的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退休的舞蹈老師，年輕的時候做過職業(yè)舞者，氣質(zhì)優(yōu)雅，保養(yǎng)得很好。
喻其然見喻文州帶著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去打榮耀時，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隱約帶著譴責了。
母親林歡本就對他極為不滿，見到了以后，沒有母慈子孝的溫情，無視一旁的張青凡，帶著一股子盛氣凌人的傲慢，不停地責備他：“多少年了，只知道玩游戲，連家都不回，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還如此不無正業(yè)?！?/p>
反倒是喻其然招呼著張青凡坐下，隨即拆開喻文州帶回來的牛奶，遞給張青凡，笑道：“家里只有茶葉，你還在長個子，多喝牛奶?！?/p>
張青凡笑了笑，靦腆地接過。
母親好友的女兒許茵正在他家做客，笑了笑，道：“文州，林阿姨是太擔心你了，你不在的時候，她總念叨你?！痹S茵不喜歡舞蹈，她是學小提琴的，在樂團上班，樂團周一周二休息。
喻文州客氣地笑了笑，點點頭，耐心地聽著母親嘮叨，過了半個小時，喻文州起身道：“爸媽，我走了，下午三點的高鐵?！边@些年打比賽的時間匆忙，在家的日子有限，在這個家里，他更像一個客人。
張青凡也連忙起身告別，經(jīng)歷了喻母高輸出的半個小時，張青凡都有點慶幸了，沒想到，原來即便是打了九年比賽的隊長，也得面對來自家庭的壓力。
高鐵上，估摸著莫染下班了，他忍不住給莫染發(fā)了一條消息：莫老師，今天喻隊陪我提交了休學申請，原來喻隊也是H市人，他的父母也反對他打榮耀。
莫染想象著喻文州被嘮叨時低眉的模樣，看著溫和，其實就是一塊頑石。
莫染回復：你們喻隊長是一個很好的人，以后在戰(zhàn)隊要多聽喻隊的，除了學習職業(yè)技能，還要學習喻隊的為人處世，待人接物。
這次現(xiàn)場觀看比賽，莫染才意識到榮耀的影響力，意識到職業(yè)選手的地位，他們已經(jīng)算是公眾人物。
兩次接觸，喻文州沒有官方地安排人打發(fā)自己，而是在張青凡已經(jīng)簽約的情況下，認真地給她說明情況，聽取她的想法，考慮選手意志。他是個很仔細很全面的年輕人，他避免了一場沖突，給所有人一個緩沖的過程。這種能力，比之她認識的很多人都要優(yōu)秀。
張青凡：嗯嗯，莫老師，我一定會努力的。
莫染：有事情要跟我講，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老師，你可以把我當成大姐姐。
張青凡眼睛有些濕潤，去了一趟學校之后，看著同齡人都在校園里，他能夠感受到她的用心良苦，已經(jīng)沒有人這么關(guān)心他了。
喻文州輕聲問：“怎么了？”
張青凡舉起手機，道：“喻隊，老師讓我向您多學習?！?/p>
喻文州笑道：“以后你可以把在戰(zhàn)隊的情況發(fā)給她，讓她放心?！?/p>
莫染也給喻文州發(fā)了一條消息：喻文州，謝謝你。
喻文州回：這是我的責任。
莫染回復：青凡沒有親人，以后就請您多關(guān)照，如果他堅持走上這條路，拜托您成為他的榜樣，不只是在榮耀里。
成為他的榜樣，不止是在榮耀，很高的道德要求，喻文州暗自嘆息。
喻文州：你對每個學生都是如此盡職盡責？
莫染：并沒有，我只是盡全力讓他們有機會讀高中。
喻文州笑了，有點古板的老師?；貜停何視ψ龅侥愕囊?。
經(jīng)此插曲之后，他們就是兩條奔向不同方向的直線。
張青凡會和莫染發(fā)一些他在戰(zhàn)隊的照片，慶祝勝利的，和大家聚餐的。
一晃三個多月就過去了，11月16日，莫染給張青凡發(fā)了消息：十六歲生日快樂，不知道戰(zhàn)隊有沒有給隊員過生日的習慣，給你寄了牛肉干，還定了一個生日蛋糕，下午送到你們俱樂部。
張青凡驚喜道：居然還有蛋糕？
莫染道：下午五點左右到。
過了一會兒，張青凡遺憾地打來語音電話：“莫老師，能取消訂單嗎，后天我們要去B市和微草比賽，B市天氣不好，領(lǐng)隊讓我們今天下午提前過去?！?/p>
莫染笑了笑，道：“取消不了了，你可以讓人接收一下，給其他人分享吧?！?/p>
張青凡嗯了一聲，回道：“好的，謝謝莫老師?！?/p>
沒一會兒，喻文州也發(fā)來消息：青凡生日，原本是安排今天晚上聚餐，現(xiàn)在計劃有變，只能到B市后再補了。
莫染回復：理解的，比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