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寒猩紅著眼,把蘇清淺堵在墻角,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沙啞。
而消失了五年的蘇清淺,眼中淚水泫然欲滴,口中溢出的一聲聲輕呼,描繪著他們現(xiàn)在有多么熱切。
他們互相深情的表白著,像是小說里的一對苦命戀人。
甚至因為太過投入,都沒發(fā)現(xiàn),外面的門已經(jīng)被人打開。
更沒有發(fā)現(xiàn),就站在陰影里的我。
他們慢慢靠近了紅色的婚床,衣物散落一地,曖昧的喘息和律動融為一體。
我面無表情的舉起手機,把攝像頭對準(zhǔn)婚床上交纏的身影。
直到血腥味彌漫了我整個口腔,淚水模糊了臉龐,我才知道,我并沒有表面上那么冷靜。
自訂婚后,他無數(shù)次說過只想娶我,我也把他當(dāng)成了這輩子唯一的伴侶,從未對他人有過逾矩。
可如今血淋淋的現(xiàn)實卻告訴我,我只是他的一個替補選項。
他們露骨的喘息聲,一浪高過一浪。
我站在陰影里,自虐般的看著這一切。
靈魂好似被反復(fù)碾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強行壓制住將這對狗男女撕碎的沖動。
直到他們漸漸平靜,才悄然關(guān)掉相機,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夜,我腦中反復(fù)回放著今日的一切。
顧凌寒壓著蘇清淺律動的身影,和他信誓旦旦說只想娶我的神情,不斷重疊。
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顧凌寒這個男人,我不要了。
2
婚禮那天,我安靜地坐在梳妝臺前,任由顧家派來的化妝師擺弄。
那件綴滿碎鉆的奢華婚紗套在我身上,冰冷而沉重,像一副華麗的枷鎖。
下午三點。
顧凌寒依舊沒出現(xiàn)。
我提著婚紗裙擺起身,開車沖到別墅,跟我一同來的,還有無數(shù)家準(zhǔn)備記錄豪門婚禮的媒體。
“顧凌寒,下樓?!?/p>
我只說了短短幾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別墅的門被打開,出來的是蘇清淺。
她穿著顧凌寒的衣服,唇角帶著宣誓主權(quán)的得意。
她上下打量著我,那雙大眼睛里,全是演出來的天真和可憐。
“知鳶姐姐你怎么來了?還穿著婚紗,這么隆重?”
“呀,我忘了今天是你們婚禮,凌寒非得拉著我胡鬧,我……”
“啪——!”
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