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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為報(bào)恩,讓丈夫入贅了我家。
丈夫請的小保姆卻給我的導(dǎo)盲犬用洗潔精洗了一遍。
我一氣之下罰了她半個(gè)月薪酬。
她哭得梨花帶雨,“對不起,夫人,我在老家的時(shí)候土狗都是這么洗的,所以就給光明也這么洗了,您別罰我這么多錢好不好……”
教授丈夫替她說話:“簡安黎,為了一只狗,是不是罰的太過分了?”
我捋著虛弱的導(dǎo)盲犬,冷聲道:
“光明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類似的紕漏?!?/p>
嘲諷的聲音自身后傳來:“你這樣的大小姐,從來不懂普通人賺錢有多難?!?/p>
我沒理他,牽著導(dǎo)盲犬而去,看不見丈夫和保姆怨恨的眼神。
隔日端午,我拄著盲杖下樓,撲鼻而來一股異樣的粽肉味。
這肉味熏得我格外不適。
我以為是昨夜沒睡好的原因,照常用導(dǎo)盲杖打了兩下地面,“光明,到媽媽這里來?!?/p>
一秒,兩秒……沒有狗過來。
不知為何,掌心一直冒著細(xì)汗,心臟莫名抽了一瞬。
趙嶼琳見我站那不動(dòng),甜甜的喊了聲:“夫人,我來扶你下來?!?/p>
我的眼睛看不見,所以其它幾感格外靈敏。
趙嶼琳靠近的那刻,我就聞到了她身上有光明的味道。
于是猛地揪住她衣領(lǐng),質(zhì)問道:“你把光明弄哪里去了!”
她被我嚇的尖叫一聲,驚動(dòng)了用餐的梁正頌。
我聽見他放碗筷的聲音,接著傳來格外不耐煩的腔調(diào),
“大早上的做什么,有完沒完,每天都要為了你那狗和嶼琳找不痛快嗎?”
“還不趕緊下來吃飯,今天端午,嶼琳一大早就忙前忙后包粽子,不像你,睡到這么晚。”
我甩開趙嶼琳的手,自己拄著盲杖下去,
“我給她發(fā)工錢,準(zhǔn)備早餐是她的分內(nèi)之事?!?/p>
“去幫我把光明叫回來?!?/p>
世界一片漆黑,光明是我的安全感所在。
趙嶼琳悠悠道:“夫人,等你吃完它就回來了?!?/p>
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我壓著滿腔的疑惑,到桌前坐下。
肉粽餡料觸到味蕾的那刻,頓時(shí)如遭雷擊。
四肢百駭僵立當(dāng)場。
微不可察的嗤笑傳來,梁正頌的聲音隱隱約約泛著幸災(zāi)樂禍,